这话一出口，许大茂和秦京茹都蒙圈了，他们没想到屎盆子突然飞到自己头上。

白羽看到人群中目光躲躲闪闪的何雨水，他明明让她找到轱辘后，放到许大茂床底去，怎么飞到屋顶上去了。

论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何雨水胆子小，或者说她不敢干坏事，在家找到轱辘已经慌了，在让她把轱辘偷偷放到许大茂家，她不敢。

所以干脆眼一闭丢到许大茂房顶上。

“嘿。”老崔皮笑肉不笑的嘿了一声，样子比哭还难看，“许副主任，你的隐情还真不小，咱们现在可以去你家里好好谈谈了。”

“不可能，老崔，我许大茂又不缺钱，偷这玩意干啥！”许大茂急忙解释道。

白羽迅速给他想好借口：“打击报复啊。”

“你胡说，我跟三大爷无仇无怨，报哪门子仇。”

“你跟三大爷没仇，可你跟我有仇啊。我怀疑今天的事全都是你搞得鬼，目的就是为了整我。”

计谋被拆个七七八八，许大茂有点慌了，立刻反驳道：“傻柱，你少血口喷人，昨天晚上，我搂着媳妇睡觉呢，哪有时间偷那玩意。”

“你不偷，不代表你没指示别人偷。”白羽慢慢说完，随后快速调转矛头，喝问道，“你说是吧，二大爷？”

“没错…，不对。”刘海中哎呦一声，刚才转的太急，咬到了舌头。

刘光福替自己家解释道：“我爸和你无冤无仇，没必要整你。许大茂对我家无恩无德，我爸也没必要听他的。”

白羽冷笑一声：“无冤无仇，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你爸当纠察队队长的时候，可没少整我。”

“至于许大茂给的恩惠，我想应该就是这个纠察队队长吧，他现在当了副主任，队长可不就空下来了。”

听完白羽的讲述，带脑子来的吃瓜群众心里都有了答案。

老崔眼睛一亮，发现白羽还是个搞刑侦的料，倒是挺适合他们保卫科。

人群中有一人隐隐察觉不对。

在贾张氏跟前的秦淮茹察觉到了异常，她发现傻柱的行为举止以及办事方法跟以前有很大不同。

她盯着白羽的面庞，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得想要找出些许不同。

“大白天呢，要不要脸。”贾张氏看她这样，张口就骂。

“大伙散了吧，别在这，耽误了自己的事。”易中海时刻不忘记自己泥瓦匠的工作本分。

“都散了吧，散了吧。”

吃瓜人群陆陆续续的离场，真相和结果，自然会在某天从那位大妈嘴里传出，他们仍然可以继续吃瓜。

老崔如许大茂所愿，跟他以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来到他家。

白羽没有跟上去，而是带上何雨水两人一起去买缝纫机。

路途，三路公交车。

兄妹俩挤在一张座位上，不是上下式，而是左右式，何雨水坐在座位上，白羽靠在椅子上。

“哥，我今天才发现，你一点都不傻。”何雨水还在感慨白羽今天的表现。

“什么玩意？听你的意思，你以前觉得我很傻喽。”

“不是，就是……怎么说呢。反正我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你这次没吃亏，甚至还反扳了许大茂一局。”

“这有什么可值得称赞的，以前我也没吃过亏啊。”

“不一样，以前是你说不过人家，动手打人，他不赢你。你在嘴上吃亏，他在打架上面吃亏。”

“对了，差点忘了。”白羽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条新的围巾来，“给，带上试试。”

白羽接过围巾。

围巾是用昨天的条绒布做的，有点短，中间还有道浅浅的缝合线，样式还是蛮好看的。

“带上，带上，我让亚平帮你做的，她手可巧了。”何雨水整理好他的围巾，夸赞道，“不错，要是带上副眼镜，还真有点文人墨客的样子。”

白羽没搭茬，而是问了另一块布的处理：“短裤没让她做吧？”

“回去你就知道了。”

听到她的回答，白羽心中明了。

到校下车，进入一门市。

女售货员见他到来，居然对他挥手，让白羽感觉有些意外。

“雨水。”

“淑琴。”

看到小姐俩激动得拥抱在一起，白羽想起来一件事。

便宜妹子好像跟他说过，她有个同学，叫张淑琴，家里条件不错，但被他以虎妞吓人为由拒绝了，

“咝～不会是她吧？那她认出自己没？不对，自己好像自报过家门。”

“哥，快来，这就是我给你说过的张淑琴。”

白羽只好摆摆手，尴尬地打个招呼。

何雨水又问张淑琴：“你俩昨天见过吧？”

张淑琴点点头不置可否，调侃道：“昨天我就认出来了，你们两兄妹，长的真像。”

何雨水内心：我一时不清楚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把缝纫机买回家可是件体力活，白羽一开始还发愁，怎么把它搬回去。

现在好了，有了雨水这层关系，一切都OK了，自己来，只是充当没有感情付钱机器。

“雨水，我还有事，先走了。”

手续办完，人家承诺给送到家，这里也就没他事了。

俩小姐妹貌似有段时间没见，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停不下来，白羽可不想在这继续耗着。

“那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再走。”雨水回道。

等白羽走后，牵线大师何雨水上线。

“淑琴，你别看我哥看起来傻傻的，其实可聪明了。”

“是吗？”张淑琴深表怀疑。

“真哒，我哥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文武双全，会写诗会做菜。”

“嗯？你不说你哥没上过初中吗？”

“但他爱看书呀，天天去图书馆看书借书，昨天看一本什么来着，儒什么史。”

“儒林外史。”

“没错，就是儒林外史。我看那本书就跟天书一样，我哥能看的津津有味。”

“有点意思。你看过你哥写的诗吗？”

“当然了，我给你随便念一段。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

白羽搭车来到图书馆，准备和冉秋叶“秘密接头”。

实际上就是碰运气，能遇到就能把情书交给她，遇不到，那就找本书回家睡觉。

今天见过张淑琴，让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貌似不止冉秋叶这一棵树。

便宜妹妹的同学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呀，年轻，漂亮，有活力。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转角迎面碰到冉秋叶。

“何雨柱？”冉秋叶讶然，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有意来找她。

“你不用上班吗？”她问道，

白羽回道：“今天周日，下午不用上班，你呢，怎么天天有空来这里。”

被问到不如意的工作，冉秋叶没有觉得尴尬，反而一脸得意道：“我现在只用早上去打扫打扫卫生，剩下的时间归我支配。”

白羽安慰道：“工作成可贵，自由价更高，有失必有得，挺好。”

“嗯。”冉秋叶轻嗯了一声，问了一句，“你呢？听闫老师说，你和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在一起了，还因此得罪了领导。”

白羽揉了揉眉心，想要遮住脸，为什么每个人都知道这档子事啊。

“额，说来话长。你要是有时间，我可以详细说说。”

“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故事呢，要从院里小孩偷鸡讲起。那天……”

白羽以第一视角，讲述前十三集的故事，一直说道娄晓娥离去，当然，隐去了离去之前的最后一晚。

“那你还爱她吗？”冉秋叶直接问出送命题。

说还爱吧，待会怎么给情书呢？以后还怎么追冉秋叶。

说不爱，冉秋叶会觉得他对爱情太随便。

白羽没有思虑太久：“我自己也不太清楚，就是有时会想如果她不走，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夜里做梦的时候，有时候会梦到她。”

“但一个人是经不起念想的，我都快记不得她的脸是什么样了，梦到她的时候，脸上总是模糊的，看不真切。”

冉秋叶长叹一声：“时间可真是无情。”

在感叹何雨柱与娄晓娥的爱情，也在感叹自己逝去的初恋。

冉秋叶陷入回忆，白羽也找不到话题，气氛慢慢有些尴尬。

“咳。”白羽选择用传统的咳嗽打断冉秋叶的思绪。

“冉老师，我写了一点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给我打打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