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全的朋友圈早已经炸开了锅......
距离流星雨过去,也才刚刚过去几十分钟,可全球各地的流星雨视频,早已经流落在网络上,被网友们纷纷讨论。
“看来,我老家的流星雨也要被曝光了!”
陈安全不认为坳背山的流星雨只有他一个人看到了,哪怕是整个坳背村就他一个村民录制了视频,可周边的村镇一样可以看到,一样有机会录制视频。
他就没有打算藏着掖着,还不如自己第一时间公布家里的流星雨。
“在老家经历的第一场流星雨,像是做梦一般,好看......许愿中……”
陈安全把自己的想法打上去后,附带他刚刚拍摄好的视频,发在了朋友圈里。
“继续练剑!”
就在这时候,陈安全的手机响了。
是尹淼淼的电话。
尹淼淼是陈安全在县人民医院的同事,是一位性感高挑的女妇产科医生,和陈安全同龄,如今已经是主治医师了。
“尹大美女,好久不见。”
那边沉默了几秒,似乎是发觉陈安全变化了不少,旋即出现一道温柔的女性嗓音,“是好久不见,你最近还住在县城吗?”
“我搬回老家住了。”
对于尹淼淼这个妇产科女医生,陈安全并不怎么熟悉,也就平常路上见到时会打一个招呼,开会时偶尔会坐在一起,仅此而已。
“我刚刚看到你录制的视频了,你确定你的视频是在你老家录制的吗?”
“对呀!”
“那就奇怪了...”
对方似乎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继续开口:“那你可知道还有其他人也录制了视频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了,农村这边可没有夜生活,早早就关门睡觉了或者看电视、玩手机了。”
“哦。好的,那我过几天可以来你这里玩吗?”
“我这里?”陈安全略感讶异。
尹淼淼是脑瓜子抽风了吗?
尹淼淼在医院的人缘很好,性格温柔,在医院有众多追求者,然而至今没有听说她有男朋友。
“对呀?你不欢迎吗?”
“欢迎。”
“等过几天我不忙了,我再过来,记得视频手机的视频千万别删除呢。”
“好的。”
挂断了电话,陈安全开始觉得这个尹淼淼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两个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的男女,突然之间联系起来,就是在全球同时出现流星雨之后,这其中一定有一些他还不知道的隐情吧!
“安全,安全......快点过来。”
就在这时,陈安全被身后的二伯叫住。
二伯穿了一身早已经泛黄的白色背心,和一条早已经发白的灰色秋裤,脚下是一双烂拖鞋,他大步子走了过来,语气有些焦急。
“二伯,怎么了?”
“二条的脖子动不了了,现在在我家里,你帮他去看看吧。”
坳背村有一个特色,同辈之间,都喜欢叫外号,基本上不会叫名字。
陈安全应了一声,随后跟着二伯沿着池塘边行走去。
二伯家。
一位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坐在二伯家的凳子上,他歪着脖子,像极了前几年很流行的歪脖子头像。
陈安全刚刚进门,便对着这位二条开始询问病史,“二条叔,你的脖子是怎么伤到的?”
二条歪着脑袋,脸颊通红,看到陈安全过来,他急忙回答:“小伙子,你就是安全吧。我听你二伯说了,你帮他按了一下腰,他的腰就好了,我现在脖子动不了了,麻烦你帮我弄一弄。”
“......”
二条刚刚所说的,都是一些恭维的话语,和所谓的病史没有半毛钱关系。
陈安全只能把刚刚的问题再问一遍。
“二条叔,你的脖子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是什么原因?”
“哦,哈...”这位叫二条的矮胖大叔皱起了眉头,两只眼睛闭了起来,显然是疼痛难忍,他深深吸了两口气,才骂骂咧咧道:“他娘的!就是这狗屁流星雨,我刚刚茅厕出来,就看到了。我就一直盯着,流星雨结束了,我的脖子也动不了了!”
“哦,懂了。”
陈安全知道了大概,旋即站在二条的身后,两只手开始抚摸二条的脖子。
如今已经深夜,堂屋里只剩陈安全、二伯、二条三人。至于二婶等人,早已睡去。
十分钟过去。
“竟然能动了?”
二条站起身来,嘴巴笑得合不拢嘴,他两只手分别托住自己的两侧下巴,开始左转、右转.....
验货……
陈安全则是站在二条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二条那开心的模样。
二条反反复复确认自己的脖子没问题之后,他转身看向陈安全,笑眯眯地说:“安全啊,要多少钱?”
“不要钱。”
二条的脸上的笑意似乎减弱了一份,他伸手拍打陈安全的肩膀,“安全啊,不收钱怎么行啊,你学医花了这么多时间和学费,怎么可以不收钱呢。”
“是啊,安全,好歹也要意思一下,不然人家看到你的都不好意思。”这时候,二伯也忙着解释起来。
陈安全觉得有道理,这农村人有时候比城里人,反而更看重人情,他觉得亏欠你了,路上遇见你了都想要躲着你。
可问题来了,这种病在医院单纯手法一次弄下来,怎么也要收费三百以上。自己报出三百块,一定会吓坏人家。
刚才陈安全帮二条推拿脖子时,他就发现自己的手指触觉灵敏了不少,他可以借助脖子上的骨头标志,来分析判断脖子内部的情况。
虽然,在外行人眼里,没有借助照片就能够靠一双手摸出问题来了很扯淡,而陈安全的确是真真确确地摸出了二条内部的病因。
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解决问题。
“一百块。”
“一百?”这时候,二伯提出了质疑,“一百会不会...太贵了点?”
哪知道,二条对着二伯摆摆手,“不贵了,我在县医院治疗过膝盖,他们的医生帮我膝盖随便打两针就花了我七八百。”
“医院真黑!”二伯感叹起来。
“哈哈哈,不然人家医院的医生工资为什么这么高。”二条叔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团折在一起的纸币,“给你一百块。谢谢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