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尾紫貂兴奋大叫,四脚蛇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烧火棍,好似瘪瘪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小绿袍眼神一亮,兴致勃勃的坐在霍功身侧。
她瞅了瞅随心铁杆兵后,歪着头沉思了一下,自语道:
“跟传说中的那件宝贝好像。”
“什么?”霍功一时没听清。
小绿袍回神,摇头道:“反正霍大哥你这件宝贝很不简单嘞。”
她正襟危坐,捻指扣诀,念念有词。
毫不犹豫的念出咒语秘术,与霍功互相呼应。
霍功渐渐沉下心来,首先将心神放在烧火棍上。
可惜,此刻的随心铁杆兵竟出奇的安静,再无一丝灵性,一片死寂。
良久,霍功缓缓睁开,皱起眉头。
试了许多次,以心神之力根本无法炼化。
他喃喃自语道:“难道只有用血炼之法?”
血炼之法便是用精血祭炼。
不过此法极其耗费精血,而且不可再生,故而极其珍贵。
而精血,便是修士本命精华与血液浓缩凝聚而成,堪称本命之物,用一滴少一滴。
这时,小绿袍肩头上的三尾紫貂前爪不断挥舞,吱吱声不断。
霍功疑惑看去,只听小绿袍颦眉道:
“霍大哥,小紫说这宝贝需要你身上一件宝贝,所以才愿意跟着你的。”
“需要我身上一件宝贝?什么宝贝?”霍功闻声愕然道。
三尾紫貂双爪一摊,示意不知。
很快,霍功拿出身上所有法器。
烧火棍仍然毫无反应。
即便是将希夷甲、蜂腰刀这两件上品法器放在它面前,依旧毫无作用。
三尾紫貂跳下,竟不甘触碰烧火棍,只敢绕着它转圈。
倒是四脚蛇首次下来,歪着头看了眼烧火棍,眼中竟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愤懑。
随即它眼神茫然,甩了甩头,它才出世多久,何曾与人有过矛盾,难不成是前世的不成?
它神色有一瞬间的恍惚,随即回神,自忖难道仇怨这种东西还能血脉传承不成?
它跳下紫三尾紫貂脑袋,用爪子扒了扒烧火棍,见它依旧爱搭不理后,气得四脚蛇狠狠挥了好几爪子。
它翻了翻白眼,什么破棍子,没用。
霍功沉思,眼见法器无用,他便摇头不再搭理。
小绿袍用手托着下巴,自语道:“用法力无法炼化,血炼之法也不行,难道非得筑基修为不成?”
她恼怒之下,猛的一挥秀拳。
砸在三尾紫貂身上。
砰。
砸的它哀痛凄苦,眼神都有些幽怨起来了。
“小紫,你真笨,连一点炼化秘术都想不出来吗?”
小绿袍大怒呵斥道。
三尾紫貂无奈,它俩只前爪捂着脑袋,委屈巴巴。
它只是一个灵宠啊,它能知道什么,它又有什么错,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它。
这小家伙都快自闭了。
霍功轻叹一声,摇头道:“罢了,既然无法炼化,那就说明我机缘未到。”
小绿袍哦一声,她也有些失望。
然而正当霍功作罢之时,烧火棍却颤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腰间有一物竟与之呼应起来。
而这股振动瞬间传到霍功心神。
他神色一怔,诧异的轻咦道:“咦。”
他取下一看,却是一块腰带。
腰带镶满红绿宝石,白芷红锦,锦绣天成,单论材质便非同凡响。
更何况这还是一件储物法器。
腰带正是那巫健的秘密储物法器。
霍功沉吟道:“莫非这棍子与这腰带,还有联系不成?”
小绿袍瞅了瞅,摇头晃脑的道:“可能这宝贝喜欢装起来?”
喜欢装起来?
霍功神色古怪。
嗯?不对!
霍功忽然回神。
他连忙探入心神,进入腰带。
拿出一张银白色面具。
三尾紫貂小眼珠顿时警惕,有些焦躁不安。
倒是四脚蛇再次抬头,目光凝视在面具上,沉默不语,更不曾吐信子。
小绿袍探了探脑袋,瘪嘴道:“一个见不得人,一个不愿见人,原来是蛇鼠一窝,沆瀣一气啊。”
三尾紫貂暗自翻了翻白眼,四脚蛇低头沉思。
霍功拿起面具,再看看烧火棍,他古怪:“你不会是想要戴面具吧?”
“噗嗤。”
小绿袍乐不可支。
三尾紫貂也不再自讨没趣,索性趴在小绿袍肩头睡觉。
四脚蛇狐疑的看了一眼银色面具后,又瞅了瞅烧火棍,再次低下头。
倒是霍功不甘心的试了又试,奈何烧火棍再也没有反应。
别说炼化,他甚至无法将那只疑似宝灵的猴子召唤出来。
他终于死心,正要将银色面具收起。
想了想,却将烧火棍与银色面具一起仿佛储物腰带。
不管如何,银色面具非同一般,这个他更是亲身体验,甚至还为他挡下一次大劫。
但他不曾知道的是,当他将烧火棍与银色面具放入储物腰带时,一颗毛绒绒的脑袋,从烧火棍内钻出。
警惕的瞅了瞅四周后,嗖的一声。
便遁入银色面具,瞬间消失不见。
俄而,小猕猴钻出面具。
但身上形态却截然不同。
比刚才小上无数倍,只有拇指大小。
如同一只苍蝇蚊子。
这次它竟并未飞回烧火棍,反而一个闪烁,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霍功另一件法器清玉五枝灯,即养魂灯中的一个灯笼中,悄然浮现一只蚊子大小的猕猴。
它竟视空间如无物,能自由穿梭,不受限制。
它蜷缩在内,如同躺在温暖怀抱,静谧而享受。
很快,一道舒服的呻鼾声响起。
宛若蚊音,细不可闻。
“霍大哥,现在咱们去哪儿啊?”小绿袍仰着脑袋问道。
霍功收好诸宝后,稍作沉吟:“此行咱们可一路向南,送你回去。”
小绿袍轻哦一声,竟丝毫提不起喜色。
霍功笑着揉了揉她脑袋:“怎么,送你回家还不愿意?”
小绿袍咬了咬细嫩手指,唔了一声,眼珠转了转。
她故作轻叹:“行吧,那就早点回去吧。”
三尾紫貂一听要回去,直接连忙高兴的跳了起来。
吱吱大叫。
“叫什么叫,吵死了。”小绿袍怒目而视。
四脚蛇翻了翻白眼,把头扭过去,继续睡大觉。
霍功微微一笑,摁了摁无端发起脾气的小绿袍,温声道:
“你突然消失不见,你爹娘肯定很担心你才是,回家报个平安。”
小绿袍瘪嘴:“他天天醉生梦死,哪会记得我这个女儿,哼,讨厌的老头。”
就在这时,一道温纯声音突然在俩人耳畔响起:
“谁说的,咱可是一直很挂念箐丫头的呀。”
霍功霍然起身,死死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