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要她看一眼就能找出解毒之法,先安抚住江翎,没想到那毒高深莫测,她毫无头绪。
“这个毒我没办法,你就算杀了我,我也没办法。”
江翎听言,猛的伸出手一把掐住了洛旸的脖子,眼底划过狠辣和阴厉,压低声音威胁。
“你真当我不敢杀你?!”
洛旸功夫不错,但在江翎面前却毫无还手之力,他力大惊人又心狠手辣,被他掐住之后任凭洛旸怎么挣扎都无法撼动他分毫。
最后洛旸没办法,使出了底牌,抬起手直接把藏在指甲里头的药粉给弹了出去,江翎反应迅速但还是吸了一些入体,他皱眉,手上力气再次加重。
“你想死。”
“杀了我,你和她就一块给我陪葬!”
话音刚落江翎便觉得鼻下一热,伸手摸了一把,手上全是鲜血。
除了鼻子流血之外,他的身体也开始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整个人如同置身火炉般干咳躁动。
“你给我下春毒?!”
洛旸一听,眼底划过一抹疑惑,但来不及仔细想只能趁着江翎分神的瞬间赶紧脱身后退几步。
低头看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下错药了,她本想下点痒痒粉之类的让江翎吃点苦头,没成想竟然下成了自己以前从没用过的春毒。
看着江翎,洛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强装镇定道。
“谁让你想杀我?春毒不解你也会死,现在你已经是砧板上的鱼了,还敢对我不客气?”
江翎死死攥紧拳头,强忍着内心那蓬勃涌动的欲望,努力克制着冲动,朝着洛旸伸出手。
“解药拿来!”
“给你你还要杀我怎么办?”
“不给我照样杀你!”
说着江翎运气便要拔剑,可下一秒身体各处就像是烧红的铁一般愈发痛苦难受,他的脸泛红,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冷冷盯着眼前的女人。
洛旸得意一笑。
“你再运功一下试试?”
“解药给我,我放你走。”
洛旸看着眼前压抑忍耐着的男人,心底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这么强大的一個男人到最后还是被她给治的服服帖帖的,不过他背后的势力滔天,这个借力可不能轻易放弃了。
所以她有心再逗逗他,拿出解药晃了晃,听着药丸在瓶子里撞动的声音,江翎的眼睛更红了。
“江少将军今年不过十七吧,想要解药?喊声姐姐来听听。”
“……”
“刚刚你还要杀我呢,现在不拿出点诚意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要什么诚意?”
“把你的黑月令牌借我玩两天。”
“想都别想!”
黑月令牌能随意调度他手下三千暗卫,洛旸竟然敢找他要这个!
“那你就憋着吧,反正解药就在我这里,不拿点诚意出来,有本事你就来追我,追到就给你!”
说着洛旸抬脚就往院门处走,一边走还一边听着后面的动静,等她意识到后面真的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回头一看,几抹黑影猛的出现在眼前。
不是江翎,而是他的暗卫,已经将她重重包围。
“洛旸又被抓了,终于有点回到原来的剧情线上了。”
小布丁有点担心,他担心江来干不过原剧情,要是让江翎和洛旸联手了,那江来的任务可就彻底完蛋了。
床上,江来正靠坐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藏在枕头下的画本子,听小布丁实时转播外面的情况。
“原剧情这俩人就这么认识的?”
“洛旸就是在这个时候揣上男主的崽的。”
“……”
小布丁严厉问。
“你是不是压根就没好好看后面的内容?”
江来挑眉,不以为然。
“按照原来的剧情,这个时候我差不多就要嗝屁了,我还看后面的东西干嘛,晦气。”
“如果不是你插手,这个时候男女主差不多就已经互相喜欢了,就是没戳破这层窗户纸,还是见面就掐。后来两人彻底产生羁绊就是因为江翎不小心中了洛旸的春毒,洁身自好的男主对除了女主之外的任何女人都过敏,所以理所当然的拉着女主解毒了。
完事之后男主醒了女主就跑了,后面男主回楚国当了国君,一直都在找女主,女主怀孕揣崽,生了个天才儿子……”
“停停停,还没我手里的画本子有意思呢,闭嘴吧。”
小布丁沉默了一会又忍不住开口。
“江翎现在看着像头狼,他又抓了洛旸,不会是要去找她吧。”
江来继续看自己的画本子,喃喃来了一句。
“那就没办法了,到时候看看能不能把江翎也给毒成个残废……”
小布丁:“……”
江来看着看着就有点困了,手里的画本子刚合上,屋门就被打开了。
这个时候除了江翎谁会过来?
不过江翎不应该忙着解毒么,就算不是洛旸也得找个人啊。
那现在这是谁?
下一秒,一道高大的黑影就出现在了眼前,赤红的眼睛看着有点湿润,呼吸急促,脚步有些凌乱着急。
江来拿着画本子的手微微一抖,看着眼前这头和饿了七天的狼没有任何区别的江翎,努力保持镇定,下一秒脸上挂起虚弱到奄奄一息的表情,配上几声咳嗽。
“咳咳……阿翎,找姐姐有什么事吗?”
一句话两个意思。
我生病了快死了。
我踏马是你姐姐。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是你名义上的姐姐。
希望能唤起你那本就没多少现在更少得可怜的良心和羞耻心。
江翎盯着她,一步步靠近,缓缓坐下,要不是江来提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现在还以为江翎是个正常人呢。
但他一靠近,虽然表情没变化,但身上那扑面而来的热气还是有点吓人。
江来默默往里头挪了挪屁股。
江翎盯着她,俯下身,伸出手圈住江来的后背,然后……抽出了她枕头下的画本子。
“姐姐,画本子可好看?”
江来看着被江翎拿在手里翻看的画本子,一时间心底里竟然涌起了些莫名其妙的慌张。
“咳咳咳……整日躺着无力,也就只能靠这些聊以慰藉了。”
“姐姐……还记不记得莪曾告诉过你,装病的时候……不要把脸涂的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