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江来说话做事完全就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来，不管是谁一点面子都不给，小布丁怀疑她是仗着原主的脾气故意和他对着干的。

“少和我胡说八道，说点正事，人鱼那边你打算怎么解决的？他们显然吃软不吃硬，你一天到晚这么折腾他们怎么可能得到他们的秘密？”

“能，折腾服了就能。”

说着江来起身走进监控室，看着昨晚上的监控回放，关于任雁偷偷溜进去的那一段全部变成了模糊的雪花影，显然是监控受到了人鱼的干扰。

“就知道你想知道，这时候知道我的好了吧？”

说着小布丁直接帮她修复了昨晚上被屏蔽掉的画面，语气里带着一丝轻佻傲慢。

“不是我吹的，现在整个局里就没有谁的系统能比我的更快更优秀，要不是我啊你的任务能完成的这么顺利吗？我有时候都羡慕你，有个这么好的搭档，哎……像我就没你那個福气了。”

江来默默看着面前被修复好的画面。

“我说话你听到没有？”

“你说话了？”

江来的语气冷漠，直接噎得小布丁差点直接死机。

太讨厌了，眼前这个江来比之前那个嘴欠的江来还讨厌，对什么的都冷冷淡淡的样子一点趣味都没有。

江来倒真不是故意气小布丁的，她以前倒是很少会受到原主的影响，大多数都是自己的情绪和习惯占上风，但这次情况比较特殊，原主是个极端自我冷静的理性派，做事几乎只专注自己认为重要的，周围的一些变化很少能引起她的注意。

也难怪原剧情中，自己身边几个男人全都叛变了，原主还一无所知的继续专注自己的研究。

江来受了些影响，毕竟自己用的这个大脑是原主的，内部对情感方面的迟钝和冷淡就导致江来也不如之前那么敏感。

小布丁心里也清楚，他庆幸江来虽然受到不小的影响但内心的邪恶本质没有改变，这就够了。

比如说现在，江来在发现人鱼已经学会了人类的文字和沟通方式之后，毫不犹豫的就去了实验室，实验对象仍然是那条还没有成年的小人鱼。

小人鱼对江来又恨又惧，因为背鳍受伤他根本没法直起腰，只能接受着江来居高临下的审视。

江来靠近，他还是会努力的张开自己后背断裂的鳍，昂起脑袋冲着她露出锋利的獠牙，被链子困住的手奋力挣扎着，即使打过了麻醉但那可怕的力气依然会将金属链条挣得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随时会断裂一样。

江来就站在一米之外，能最近距离的观察人鱼但又不会被他伤到。

“九月十三日，下午两点，人鱼学习研究第一阶段，开始记录。”

江来拿出录音设备，开始进行实验语音记录。

“未成年人鱼大脑未完全发育，也尚未形成完整的海底世界观，是人类社会化驯服的最完美对象，面前这条人鱼，我正式命名为陆犬。”

“陆犬是什么玩意？”

小布丁一下就明白这名字的意思了，这太符合江来这不是玩意的恶趣味了。

“以后好歹要公之于众的，你给人家起这个名字礼貌吗？”

“海犬，海狗，陆狗，陆犬，综上我觉得陆犬最合适。”

“你就和狗过不去了是不是？”

算了算了，陆犬就陆犬吧，这条小人鱼以后要是知道自己人类名字的含义，估计会恨不得直接把江来剁了当下酒菜。

江来不管那么多，直接开始打开面前的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语言类节目，然后在接下来两个小时中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旁边看节目，自始至终没有管过旁边的人鱼。

最后，人鱼脱水时间过长，江来放下铰链让他回到海水中恢复了一阵子之后，再次用铰链把他给拉了上来。

这一次她关掉了电视，换上黑板，开始在人鱼面前写字。

黑板上，只有数字，一到十，每写一个江来就会在人鱼面前做出相应的手势并往人鱼面前扔相应数量的死鱼。

这是饲养他们的食物，处于饥饿状态的人鱼看都不看一眼。

看不看无所谓，江来的目的达成了，半个小时不到就确定了面前这条小人鱼已经完全明白人类世界的阿拉伯数字的含义，从一，到一百。

“现在，我会对陆犬进行测试，测试过程会伴随奖励和惩罚。”

说完江来在人鱼面前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支笔，铰链慢慢松下，人鱼双手的活动范围变大。

“现在，我说，你写。”

紧接着，江来念了个数字。

“五。”

小人鱼不为所动，甚至直接掰断了面前的笔。

江来面无表情的按下了手中的电控器，下一秒，面前的小人鱼立马浑身发抖鱼尾疯狂摆动，上身蜷缩在了一起，口中发出尖锐的啸声。

江来又给了他一支笔。

“再来一遍，十。”

人鱼依然掰断笔，江来也如他所愿继续采取电机。

三次下来，当江来再次把笔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人鱼乖乖拿起了笔，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数字“6”。

江来低头看了一眼。

“很棒，你很聪明。”

一句夸奖之后，她拿出一条新鲜的鱼送到了桌子上，小人鱼看着活蹦乱跳的鱼完全不受控制的一口将其吞下，紧跟着，原先一直竖起的瞳孔慢慢的放大，这表明他感到了愉悦，尽管这愉悦稍纵即逝，但还是被江来捕捉到了。

接下来再进行的十次测试，七次成功三次失败，七条鱼加上三次电击，不仅让人鱼学会了一到一百的数字含义，还有人类社会一个基本道理。

那就是服从少挨打。

把他送回去之前，人鱼的手被高高的吊起来，江来缓缓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在他的腰身与鱼尾连接处轻轻抚摸了一下。

“做的很好。”

人鱼的尾巴明显的颤动了一下，是很明显的愉悦象征。

果然，和解剖的出来的结果一样，这个地方是人鱼的敏感点，类似于母猫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