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教的邪人,死的死,伤的伤,剩余的那些冥顽不灵的份子,悉数被镇压。收押在镇妖司的牢房之中。
长生教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
镇妖司。
镇妖司的秃头大队长急匆匆的而来,他喜形于色的道:“七皇殿下,属下在苗疆找到你所说的那蛊师。”
苏辰眉头微微挑起,看向秃头大队长:“如今这蛊师身在何处?”
“属下派人暗中跟随蛊师,那蛊师还在苗疆!我们从这个蛊师身上,拿到了那蛊师一个随身物品。”
“他有没有被那蛊师发觉?”
“没有,我们派的人是天下神偷,他偷的也只是蛊师随身携带的一个小荷包而已,即便那蛊师有所觉察,他也定然会认为这个小荷包丢了而已。”
苏辰这时目光移向了秃头大队长带来的一个绣着荷花的小包。
这就是那蛊师身上携带的小包。
荷花小包极轻。
荷花小包里面装的是一些风干的虫尸粉末。这些粉末有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而这正是那蛊师施展蛊术的材料。
苏辰拿出一个风水罗盘,将这个荷花小包向天空微微一抛。
而后那个荷花小包直直的落在了风水罗盘的西北方向。
苏辰满意的点了点头:“这卦象表明,那蛊师此时还在苗疆,事不宜迟,立刻赶往苗疆。”
镇妖司的秃头大队长,闻言立即备好了一辆青铜车辇。青铜车辇厚重古朴,乃是墨家的神奇造物,一种交通工具,日行千里。
苏辰坐上了青铜车辇的车厢,而那镇妖司的秃头大队长,则是充当起青铜车辇御者的角色。
不一日。
苏辰迢迢千里之外的帝都,赶到了苗疆之地。
苗疆之地是蛊术的发源之地,同样那苗疆的咒术,也令人听到就会心生畏惧,让人身死黑死咒,咒人溺死的溺死咒等等。
苗疆是一个极为神秘之地。
即便是中原武林中,那些顶级的武林宗师,他们轻易也不会踏入这片神秘的地方。
这里到处充斥着诡异的气息。
不远处的山头,矗立着令人惊悚的人头骨,这九个人头骨似乎是一个邪恶的祭品。
苗疆的荒野之中,也时不时可以见到一具具风干的尸体,五彩斑斓的魔虫。
进入苗疆之后,那荷包之中,隐隐传出了一缕黑色的光线,这道黑色的光线,指向极为苗疆东北的方向。
青铜车辇上传来了一个淡然,却极有威慑的声音:“向着这黑光的地方前进。”
小半日之后,这辆青铜车辇驶入了一个世俗之外的苗疆小城。
这里,就是那蛊师的藏身之处。
此时,正是苗疆小城的一个节日,小城中蒙着黑布,线条粗犷的苗王吹着笙箫,载歌载舞。
在这个苗王身后,则是一群婀娜多姿的妙龄苗疆女子。
这是苗疆的苗王,也是苗疆中公认的武道第一人。
青铜车辇徐徐的停下了。
那苗疆的苗王,看着青铜车辇,停下了张扬的舞步,苗王如临大敌的神色:“敢问来者是何人?来我苗疆有何要事?”
在这个青铜车辇之中,这个苗疆中的武道第一人,他感受到了强大的危机。
这种危机,就是那中原武林中泰山北斗人物,也未曾带来的。
这个青铜车辇中坐着的人是谁?
镇妖司的秃头大队长,是这人的御者,那么这个人是镇妖司的首领么?
那苗王思忖之际。
青铜车辇中飘出一个声音:“我是七皇,我来这里,是调查一件陈年往事,苗王,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可以先行退下。”
七皇?听到这个名字,苗疆的苗王倒吸了一口气。
如果是七皇殿下,那么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苗王肃然道:“七皇,听闻你在朝堂之上,单手击败了东海海族第一勇士?这传言可真?”
青铜车辇之中,传来了一个淡淡而又威严的声音:“不错,确有此事,那东海海族的第一勇将,虽然十分强横,但非我对手。我在金銮大殿上,击败了这东海海族的第一勇士,而后又击败了东海海族的神术第一人的东海丞相。”
苗王又问道:“七皇,那东海海族的第一勇士,传闻已经打破了这个世界的桎梏,达到了武道之上的境界,七皇,敢问人间武道之上,究竟是何等境界?我停留在武道宗师境界,已经有二十年的世间,我今生可否达到武道之上的境界!”
“武道之上,乃是开脉,开脉之上,还有练气,筑基,金丹。”苏辰说到此微微有些停顿,然后苏辰又说道:“三年之后,天地会有一场大变,那三年之后的灾变降临之时,你若抓住机缘,可以成为武道之上的存在。”
“原来如此,受教了。”那苗王遥遥向着青铜车辇的方向拜了拜,苗王又追问:“七皇殿下,这三年之后的天地灾变究竟为什么?我苗疆中祖训中,传闻天地会有一场巨大的灾难,难道这场灾难就是三年后发生?”
“天地的变局,会影响到这一方天地,无论是鬼方,犬戎,还有那东海海族都会波及到,所以珍惜这最后的三年时间,或许你们能够在天地变局中迎来生机。”
“多谢七皇殿下教诲,若是我苗疆能在三年后的灾变存活下来,我苗疆的人必会回以真诚的回报。”苗王再次拜谢道,而后他带着苗疆的队伍迅速的散去。
随着这苗王载歌载舞的队伍离去,一时间,热闹的苗疆小城,迅速的陷入了寂静。
唯独二十米开外的一处,苗疆酒馆的幌子,猎猎作响。
那苗疆的酒馆之中,有一个半坐半躺着的道人,这道人面色枯黄,面容愁苦,他身上穿这一件星云道袍,那道人酒桌上,有一堆空荡荡的陶制老酒酒坛子。
看起来这个道人,喝了不少酒。
那道人斜睨着醉眼,似乎还没有酒醒,那铜钗簪着发髻的道人,轻吟浅唱道:“人生当浮一大白,今日酒醒何处?”
说话间,那道人却是从半躺半坐之间,端坐在了酒桌之上。
“七皇殿下,既然是远道而来,道人理当盛情邀请,但是苦道人,只有薄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