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细想,秦政向自己母亲卧房冲了过去。
“主公当心。”突然从屋内飞出一柄铜锏,常遇春眼疾手快一把扯翻秦政,才堪堪躲过铜锏帮秦政捡回了一条命。
“秦琼还没死。”诸葛亮提醒了一下已经乱了阵脚的秦政,“那两位夫人自然也会平安无事。”
秦政闻言也放下了心,朝屋内喊道:“可是秦琼大哥?我是秦政,我回来了。”
屋内有没有了动静,常遇春担心秦政再次遭袭,提枪朝屋内走了进去。掀开门帘首先映入常遇春眼中的是两个一身黑衣打扮的陌生人,已经死去,但是尸体诡异的姿势仿佛充满了恐惧,死前也想要爬出这件屋子。环顾四周,土墙已经印上了各种拳印、脚印以及被铜锏和利器打出的洞。秦琼坐在地上,背靠着墙,眼睛死死盯着门口,一脸生人勿进的样子,浑身的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两个黑衣人的,但是没有看到两位夫人。
“我叫常遇春,也是秦政公子的手下,兄弟,你放松吧。”常遇春轻声安抚道。
听到秦政的声音,秦琼仿佛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上身顺着墙便倒了下去。
“主公,快进来。”常遇春一看秦琼倒了,也不顾及在秦政家中喊主公会被孟氏听到,朝门外喊去。
秦政闻言迅速冲进了屋,同样的一幕也带给了很大的震撼,这秦琼到底是经过了什么样的恶战啊!走过去轻轻扶起秦琼,这时常遇春安慰道:“我看了一下,秦琼受伤破重,有几处是致命伤,不过他好像临战突破了,所以吊住了一条命。现在应该是脱力了。”
秦政听到常遇春的说法,也松了一口气,不过想起自己和赵采薇的母亲的下落,秦政反而更慌了,难道来人不止两个?
“主公莫忧,两位夫人在这边屋子,只是受了点惊吓,并无大碍。”这是诸葛亮的声音从旁边屋子传了过来。
秦政闻言,快步向旁边屋子走去,进了屋看到自己的母亲扶着赵采薇的母亲坐在床边,一个踉跄,顺势跪了下去:“政儿无能,让母亲受惊了。”说罢磕起头来。
“起来吧,政儿,这又不怪你,哪里无能了。”孟氏赶忙说道,“不过秦琼师傅怎么样了?”虽然受到稍许惊吓,但还是想着拼命保护自己两人的秦琼的安危。
“秦琼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因为脱力晕了过去。”秦政回答道。
“伤势应该颇重吧,老身倒是能帮上一点忙,不过不知孟姐姐家中是否有伤药。”赵采薇的母亲陈氏虽然看起来受到的惊吓更大,但是还是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救助秦琼。
“我家中倒是有一些草料,平常治疗政儿外伤的,应该能用的上。”孟氏回答道。
陈氏让常遇春将秦琼搬到床上之后就开始给他伤药。
这是秦政才放下心来走出去查看黑衣人身份。“蒋武?”看到其中一个人的面孔,秦政惊呼。
“此人就是蒋武?可是按照主公的说法,这蒋武不是秦琼兄弟的一合之敌,又是怎能将秦琼兄弟逼到这个份上的呢?”诸葛亮问道。
这时常遇春也走了进来,“这两人好像是和我一个境界的,不过主公所说蒋武此人现在体内还残存着十分狂暴并且不稳定气息,应该是服用了什么丹药,另外一人倒是实打实是这个境界的。”
“不对劲,这小小边城不应该有如此好手才对,遇春兄弟是一国之才,在这边城怎么能一下子就出现两个。”诸葛亮十分疑惑。
“莫非此人不是这边城的?”常遇春指着另外一具尸体说道。
“不管这个人是哪里来的,此时定与城主有关,找到他问一下便知。”秦政咬牙切齿。
“主公所说不错,蒋武的出现就和城主脱不了干系,之前城主府传出小妾偷人的事情应该也是为了切断和蒋武的联系。”诸葛亮继续说道,“不过主公到底是什么身份让城主这般畏首畏尾,不惜自污也要撇清和袭击主公的关系。”
三人顿时陷入了沉思。
这是孟氏在外面喊道,“政儿,你出来一下。”
秦政自然无有不从。
出门一看,孟氏跪在正堂宝剑下面,秦政赶忙走上前去想要扶起孟氏,只听孟氏一声:“跪下。”秦政便不敢再有别的动作,老老实实跪在了母亲旁边。
“不肖孙媳孟氏挟子秦政叩告太祖爷灵寝。自当今皇上封我子秦政在此边城,号为恩王,尔来已有七年。我子秦政不以此为傲,反而相睦邻里,亲善百姓,今却横遭此难。惟孙媳设祭此日,是问先君,当此宇内称患、不修善德,山河已乱、群雄四起,我子皇亲岂能坐待斧钺,身临刀戟。况乎当今圣上无德,可堪何用?”孟氏半分带气的对着墙上的宝剑说道。
屋内屋外已经瞠目结舌了,谁能料想孤儿寡母竟是当今皇帝的子妻,就算再不受宠也是一位名副其实的王。
秦政跟着母亲三叩首闭,内心活络了起来,“虽然自己早就猜测自己身份不止于此,毕竟谁好的穷人家墙上会挂一柄宝剑啊!不过谁也想不到自己能是当今皇帝的亲儿子呢。”不过转念一想,“恩王又怎么了,看看自己和母亲这几年过得日子,怕不是这皇帝恨不得弄死自己才对吧。”
诸葛亮在旁边跟常遇春窃窃私语起来了,“看到没有,咱这夫人今天是生了起了,本来多么谨慎的一个人,七年啊,都没漏过自己的身份,要不是今天杀手朝着自己儿子来了。再听听最后一句圣上无德,可堪何用?真是刚烈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将皇帝拉下马。”
常遇春倒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一心想着:“这可比当年朱元璋起兵的时候气派多了,虽然都是只有一只破碗,不过人家身份在这儿摆着呢。”
至于陈氏已经被吓晕了,在常遇春一处擦伤的地方上了一掌高的草药。
“起来吧。”三叩首结束后,孟氏也不拖泥带水。
“这柄宝剑是你皇祖母临终的时候教到我手里的,那时候你才三岁。相传是太祖起兵之时的宝剑,你是当今皇帝的第十个儿子封号恩王。”孟氏跟秦政介绍到。
“不亮明身份就总有人当这个恩王不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不过政儿,恩王的身份确实能吓退一些小毛贼,但是能惹来一些大老虎,风浪反而更大。娘能帮你的也没那么多,看着你身边近日聚集的一些文武奇才,就想着他们应该做大事,不应该跟这些小毛贼在这玩闹。”孟氏接着说道。
秦政站在一旁认真听着。
“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担心娘。”孟氏好像已经累了,起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