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给娄振华当了多年的私人厨子,所以耳闻目染下,何大清也是个人精。
“杨干事,你的意思是,一天找不到可以证明老太太是烈属的证据,那么老太太就不算是烈属吗?”何大清主动询问道。
“不止如此,就拿老太太目前暂住的房屋来说,到时候街道办也得重新分配。”
“这样啊…”
一时间,何大清反倒沉默了。
与之相反,易中海似乎对聋老太太的身份深信不疑。
“杨干事,即便情况真如你说的那么糟糕,大不了我把老太太接到我家去,正好我们家有两间房。”
易中海这话说得十分豪迈,听闻在耳的杨辰却冷笑不已。
事实证明,易中海不光急着认干妈,而且还急着给他自己挖坑。
都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话说得就是易中海。
“易大哥,您可要想好了,老太太年纪大了,没有烈属的身份,也没有政府补贴,一旦木已成舟,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吃。”
杨辰说得一脸严肃,易中海却误以为杨辰这是在考验他。
“杨干事,咱老爷们儿一口吐沫一个钉,只要街道办同意,以后我给老太太养老送终。”
“这样吧,我明天把你的想法跟主任说清楚,如果主任支持,到时候我们再当面敲定此事。”
“行,那就拜托杨干事了。”
不多时,何大清和易中海共同告辞离开。
出了大院的门,何大清及时拉住易中海。
“老易,如果老太太没有烈属的身份,你说你图个啥?”
“老何,你说啥呢?我是看老太太跟我有缘,而我爸妈都走得早,所以我可怜她,这才决定给她养老送终。”
这一刻,何大清对易中海有了新的认知。
只道是:“好家伙,明明有所图,却说得如此大仁大义,这不是伪君子又是什么?”
“得,我的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行了,你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老何,你当真支持我当咱们四合院里的一大爷吗?你可别拿我打擦啊。”
“什么大爷不大爷,既没有工资,也没有补贴,我可没有那份心思。”
阎埠贵,刘海中也好,易中海也罢,对于禽满四合院来说,他们目前都是‘外来者’。
与之相反,如果何大清这个禽满四合院里的土著有意竞选管事大爷的话,那么一大爷的位置绝对是他。
“我去,总算是消停了,得亏我没有住在禽满四合院里,要不然的话,每天都是这种屎尿屁的事儿,我可受不了。”
天黑之前,杨辰烧了一大锅热水。
往浴桶里倒满,又紧闭房门后,杨辰这才赤果果的躺进去。
“系统,融合技能‘鹰眼’。”
这几天忙于工作,杨辰一直没有机会融合系统奖励的技能。
悄然间,两股神秘能量纷纷汇聚到杨辰双眸部位。
“啊?疼,怎么会这么疼…”
剧痛袭来,杨辰只觉无形之中有无数根细针连续不断的扎他眼睛。
好在杨辰事先有心理准备,所以他一直紧咬着牙关默默坚持。
约莫五分钟后,剧痛突然凭空消散。
这个时候,一头大汗淋漓的杨辰也若无一丝力气的坐靠在浴桶边缘处。
渐渐的,随着杨辰睁开眼睛,明明是夜里,可是杨辰却如视白昼。
“原来不是老鹰的眼睛,而是猫头鹰的眼睛,有了这双眼睛,这以后走夜里倒是方便了许多。”
“对了,这年代的女子大都比较传统和矜持,等结了婚,我这双眼睛倒是有了用武之地。”
憧憬着婚后的美好幸福生活,杨辰只觉身心愉悦不已。
一夜即过。
第二天上班以后,杨辰找到王大娘说明易中海的打算。
“辰子,你给大娘交个底,你是不是对聋老太太的真实身份心存质疑啊?”
“主任,我是军人,所以我对部队非常了解,我这么跟您说吧,但凡聋老太太的丈夫与几个儿子中有一人名副其实,那么即便是牺牲了,可是花名册做不了假吧?”
杨辰不知道的是,如果没有他和杨敏干预,按照聋老太太的计划,她会找人伪造一份烈士证。
可是现在,聋老太太连冒头的想法都不敢有。
“这?那辰子,既然聋老太太极有可能不是烈属,那我们是不是?”
“主任,即便揭穿了,那又如何?人家那么大的年纪摆在哪里,到时候随随便便装聋作哑,你说我们能拿她怎么着?再者,易中海现在一门心思想认老太太当干妈,归根到底,这也是人家的个人选择不是。”
杨辰不觉明厉,可是王大娘却很是气愤不过。
因为聋老太太不仅拿烈属开玩笑,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把众人当成猴耍。
“哎?明明一大把年纪了,为什么肚子里全是阴谋诡计,真是为老不尊!可耻!”
“一样的谷养百样的人,形形色色,人心隔肚皮呗。”
“罢了,看在她一大把年纪的份上,既然易中海要认,那就让他认。”
下午下班后,王大娘和杨辰一同赶到禽满四合院。
找到易中海夫妇后,众人又一同来到聋老太太暂住的后院。
“辰子,你们在外面稍等一下,我先和老太太单独聊聊。”
杨辰没有多想,易中海夫妇却误以为王大娘想要征求聋老太太的个人意见。
不知不觉中,十几分钟过去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老太太,我不管您是真聋,还是装聋?我要说的是,烈属可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更不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开玩笑,这往后啊,既然有人愿意给您当儿子,那您还是低调一点为好。”
这是王大娘对聋老太太的嘱咐,更是警告!
说白了,如果聋老太太以后再敢用烈属的身份坑蒙拐骗,那么街道办事处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如果老太太足够聪明的话,往后她一定会夹着尾巴过日子,而不是以老祖宗的身份自居,更不敢兴风作浪。
只是这样一来,易中海的种种算计完全落了空。
当然了,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