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徐夜坐在了书房里练字。
在送小蛮回来后他还抽空去了天香楼一趟完成了今日的任务,没带小月,毕竟小蛮受伤了总要留下一人来照顾青衣的。
“小月,送夫人回房休息。”
徐夜见顾青衣脸上浮现疲态连忙让小月扶她回房。
不得不说,自己娘子真的很敬业,监督自己练字是不打半分折扣的。
很快,送顾青衣回房的小月走了回来,开始站在他的身后伺候着。
徐夜没有抬头,轻声问道:“小月,你是和小蛮住在一起的吗?”
小月摇摇头:“没有呢,不过小蛮姐姐的房间就在小月旁边,公子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想知道就问了。”
徐夜摇了摇头,继续问道:“那小蛮是不是生病了?这点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诶,不过应该是这样,因为有好几次我半夜起来看到她在煎药。”小月努力回想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又道:“还有,小蛮姐姐经常起夜,是不是因为这样受了风寒?”
徐夜笔尖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书写,道:“大概吧。”
话音刚落,只听“滋”的一声,徐夜就感觉自己的脸湿润了一下,他坏笑的回头看着小月:“你的胆子可真大。”
这里可是顾府啊!
自己都没这个胆子。
小月吐了吐舌头不敢搭话,今天有好长时间没看到公子了,自然要补回来,而且公子今天没带自己去天香楼呢。
徐夜练了一会字后便完成了今日的任务,在小月的伺候下沐浴后回到了房间。
他刚爬上床就听顾青衣轻声道:“夫君,今日青衣身体不适。”
“睡吧!”
一夜无话,直至天明。
徐夜是第一次醒来感觉精神奕奕,这让他终于找回了一丝丝的自信。
摸了摸床边,已然冰凉,说明顾青衣已经起床很久了。
“小月!”
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果然,没一会小月便推开门走了进来,她将水盆放下,先是伺候徐夜穿衣随后就是洗漱。
然后两人推开门走出房间。
阳光明媚,温度适宜。院子中的大桂树哗哗作响,一枚枚散发着香气的桂花飘落而下,看起来甚是好看。
他回头问道:“夫人呢?”
小月道:“夫人去老夫人那里去了,我听说今日公子要和夫人出门呢,所以夫人在出门前要让大夫检查一下身体,还是小月送夫人过去的哩。”
徐夜一点点头,又问道:“那小蛮呢?她的脚好些了吗?”
“好多了,刚刚我去给小蛮姐姐去拿了些草药,听她说泡一次脚就能下地走路了。”
“带我去看看她。”
小月带徐夜来到了她的住处,环境还算不错,而且因为两人是贴身丫鬟的缘故得以独自居住在一个房间,并且距离徐夜的那处院落也不远。
走到长廊里,小月带他来到了小蛮的门口,他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小月不要出声,这才轻轻的推门而入,然后,关上。
门外的小月瞪着大眼睛,公子和小蛮姐姐难道……胆子可真大!
她连忙看了看四周,见四处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全神贯注的站在门口把风。
……
“哗啦啦~”
水声伴随着轻微的呻吟。
徐夜的目光落在坐在床沿上低着头的身影上,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房间中带着女子闺房的芳香,有些熟悉,他轻轻地吸了一口。
“小月,帮我将桌上的药拿过来。”
小蛮没有抬头,但她知道有人进来了,只是她以为会是小月,毕竟自己这里除了她也不会有人来了。
木盆里是漆黑的药水,很浅,连脚背都没有没过,她只能弯着腰用手舀水淋在受伤的地方。
药虽好,但药力却是过猛了一些,所以每一次淋上药水都会让她疼得轻吟出声。
阴影走了过来,一只手拿着药罐将里面还发烫的药水倒在盆里,再迟钝也看得出来不对了,小蛮抬头看去,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站起来却触动了伤势坐了回去:“姑……姑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徐夜蹲了下来,用手捧住了受伤的那只脚轻轻地按摩,感受到抗拒,他不由抬起头来白了她一眼说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话落,白嫩的小脚丫子终于不再抗拒,任他施为。只是小蛮有些紧张的说道:“姑爷还是我自己来吧,被人看到了不好。”
徐夜头也不抬的说道:“放心,小月在外面把风呢。”
把风……
小蛮俏脸微红,怎么听都感觉自己在和姑爷偷情似的,不过让姑爷给自己洗脚她却是不敢的,连忙出声道:“那也不能让姑爷给小蛮洗脚啊,还是我自己来吧。”
说是这么说,
可徐夜却没感觉到她有丝毫抗拒,身体如此诚实的表现让徐夜暗自好笑,说道:“就当是给我的福利了,这么想是不是好了一些?”
小蛮没有回话,双眸带着水色,看着他。
等了许久,徐夜疑惑的抬头。
她带着羞涩,那轻轻抿起的嘴角更多的是浓浓的感动。
徐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别说是在这个年代,哪怕在记忆中的时代,男子给女子洗脚都是很少的事情。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么一双美丽的双脚是多少男人心中的梦想啊?对他来说,真的是福利。
“哗啦啦~”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终于由徐夜胜利而告终,毕竟小蛮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
徐夜见她偏过头去不敢看自己,嘴角露出了得意之色。
感受着水有些凉了,他又加了些药水,手上不停地按压着,不经意间,他突然问道:“晚上的人,是你吧?”
话音刚落,他能感觉手上的脚丫子抖了一下,哪怕她还没有回答,徐夜已经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只见小蛮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轻声道:“小蛮不知道姑爷是何意。”
“哦~”
徐夜回应的有些平淡,甚至是带了些责怪的情绪。
……
没有声音……
小月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又将耳朵贴近了一些,再近一些,然后门突然打开,她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徐夜的怀里。
“你干嘛?”
小月脸一红连忙站直身体,眼睛还一个劲的往里看,只是被徐夜挡住了她啥也看不到。
只能看着公子的脸色,小心问道:“公子,你们在里面干什么?”
徐夜轻笑道:“你说呢?”
小月吐了吐舌头:“我说你们什么都没干。”
“当然什么都没干了。”
徐夜翻了个白眼,将门带上,领着小月走回了院子,见顾青衣还没有回来他便盘坐下来进行今日的日常修炼。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小月已经准备好早饭了,不等他开口,小月便道:“我已经给小蛮姐姐送过去了。”
“嗯,”
徐夜点头,拉着小月坐下一起吃着早饭,吃好饭后两人便在院中静静等待起来。
时间来到午时。
顾青衣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小蛮。
徐夜看着小蛮走路已经看不出任何异样,怕她是强撑着,便问道:“你的脚好了吗?”
小蛮恭敬道:“多谢姑爷关心,奴婢已经无碍。”
他点头,随即看着顾青衣,眼中不由带着一丝惊艳之色。
今日她有打扮,不似往日的素颜,而是画了点淡妆,一身天青色的长裙,外面还套着一件白色的轻纱,窈窕盛姿,美不胜收。
徐夜将她的小手握在手中,笑道:“娘子,我们走吧。”
顾青衣带着羞涩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