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重感转瞬即逝,两人就一屁股落到了地上,但那柔软的触感感觉就不在地面上。
“两位,早上好,中午好,或是晚上好。”清爽干净的男声从一旁响起,抬眼一看是一名年轻俊俏的男人,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他年龄可能不到二十五,黑色的短发略显杂乱,额前中分,眼眸是充满了精神的金色,面色红润,身着一件白衬衫外套则是件黑白条纹的礼服,下身是一条西装裤,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的优雅。
在他的身旁有着一个三米左右高的路灯正在散发着橘黄色的光芒,而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则是一个如同土拨鼠们修筑的房间一样的地方,土壤都被打理的很是平整。
“你是?”牧闲将目光投向了他,在脑中迅速检索出来了一名人物,帷幕之下——司马子明。
“司马子明。”他随之喃喃出了这个名字,只见对方眼睛中的神采霍地明亮了起来。
“认识我?啊,那就好办了,你好,你好,牧闲。”
帷幕之下是一个非官方的组织名字,这种组织在末日之中理应不允许存在,毕竟需要集中力量而并非散开了单干,但是早在末日开始前一年,它就已经出现了活动迹象,司马子明就是它明面上的领头人。
这个组织的一个行为准则也很奇怪,到目前为止它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扩张自身拥有秘作的人数,甚至还收纳了不少的异常,可却又毫无作为。
但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是,在这一组织的催动之下,野生的秘作使用者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这也导致了实际上有着不少的秘作协会内不具备数据。
对方平白无故的向自己伸出援手,恐怕是想要把自己也拉上这么一条贼船,毕竟在外界的眼中,自己是个杀害队友无药可救的通缉犯。
“我想要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的组织,好吗?”正如牧闲所料,对方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什么什么组织?”陈以沫好奇地看了看司马子明,眼眸之中满是好奇。
“帷幕之下,或许这位小姐姐你听过?总之,我们需要秘作的使用者一起来建设家园,然后帮助更多的人掌握秘作。”
“这个家园?是指什么的?”牧闲在一旁接过话茬询问道,同时不安地向头顶看去,毕竟蛇妈还在上面呢。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刚刚空缺了一块的地方现在已经复原,看起来只要没有在他的范围内就没事。
“是我们在末日之下建立的聚集地,我希望能让每个人都掌握秘作,都有一定能力保护自我。”他继续挂着那和善的笑容说着,同时注意到了牧闲向上看的举动,随手一挥,一台电视随之在旁边出现。
“你在担心那条巨蟒吗?如果是,你可以带上它一起的。”
电视随之放映,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色带着火焰的蜡制荆棘,上面还带着大量的血液,那胡乱生长遍布大地的样子,真的犹如炼狱一般恐怖。
而在这炼狱之上,是一人一蛇在对峙着,巨蟒身上落下了几道不浅的伤痕,鳞片掉的满地都是,白泽云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右手臂几乎脱臼无法运动,身上同样有多处伤痕,同时,那蜡的溶解依旧在他身上继续发生。
但是战斗仍然在继续,蛇尾横扫着地上的蜡制荆棘,逼得白泽云不得不不断躲闪,而地上突起的正在燃烧的荆棘也在突破着它的鳞片防护,落下血液。
“这,我们得去帮蛇妈。”陈以沫在看到的那一刻迅速就看向了司马子明。
“可以,但是这种级别的战斗,你们两个真的承受的住吗?别去给它拖后腿了吧。”司马子明点了点头,但用着提醒的口吻说着。
“那你可以吗?”
“有点困难,但是可以。”他的笑容愈发灿烂,顿了顿“需要帮忙吗?”
“谢谢你。”牧闲和陈以沫异口同声地说道,甚至连道谢的动作都是同步地低头。
“好,就当是见面礼了!”司马子明说着,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个拉开的帷幕,他走入帷幕之中,连同幕布一起消失不见了。
...
在上方一次又一次交锋的巨蟒与白泽云,他们双方身上都有着不轻的伤势,可以说是势均力敌,就看哪一方会在这场战斗之中率先倒下了。
白泽云实际上根本未有料想到会遭遇龙角地蟒,更没有想到会遭遇这种体型的,最麻烦的是,对方还在保护牧闲,这种情况下哪怕是八阶清算师的他都不一定能打赢。
他的右手臂在刚刚牧闲的那下助攻中已经脱臼,交锋也处于下风状态,而异常蛮横的体质自然比他要强上不少。
白泽云想要趁机逃跑,但是对方似乎发了疯一样的根本不给他机会,每次想要借助大地的保护色离开都会被尾巴横扫,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才会惹来龙角地蟒这样的攻击。
就在下一击蛇尾即将击中他之时,他的身后霍地出现了一个拉开的红色幕布,在穿过之后,身形陡然消失,再抬眼已经是身处于水电站的员工宿舍楼内了。
他有些愣神地环顾了下四周,下意识地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保这不是中了什么简单地幻觉,脑海中回顾了刚刚闪过的幕布。
“帷幕之下......”他呢喃着,看向了天花板,旋即叹了口气,走入了已经打开的房间门内,替这些死去的清算师收尸。
...
“完成了。”司马子明保持着那副微笑,手部在空中微微一抬“现在来聊聊吧,你们两个愿意跟我走吗。”
在刚刚对方离开之时,牧闲就已经和陈以沫商量过了,两人其实都根本不知道对方的深浅,单凭这种一面之词的表现就想要拖家带口的跟他走,不太妥当。
唯一的麻烦是,如果自己拒绝,凭对方可以插手高强度战斗的实力,强行拉走他们两个也并不是难事。
“可以再给我们一段时间考虑一下吗?”牧闲斟酌一番后试探性地同人询问道。
他已经做好了对方拒绝这个请求的准备了。
可是司马子明的话语却在他的意料之外。
“当然,牧闲,陈以沫,你们两个可以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