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就没走丢,就在我们隔壁的房间里面啊。”陈以沫疑惑地说道“我刚刚飞了好远,最后转悠了一圈,发现就在我们隔壁。”
“嗯,我知道了。”为了维持人设,牧闲强压住了自己的疑惑,而后转头看向了在一旁的老太太。
对方的面容上紧张与焦虑交织着,来回地踱步,见牧闲走回来,对方马上迎上去“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孙儿该去哪里找?”
“您先别急,我妹妹刚刚说在您的房间听到了孩子的声音,或许,是他自己回去了。”牧闲用颇为沉稳地声音回复道人。
“我们重新回去看看吧。”
“好,好。”老太太,擦去了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像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一样跟在牧闲的身后。
两人重新坐着电梯返回了宾馆内,回到了老太太的房间门口,随着门卡滴的一声,便听到了孩童稚嫩的声音。
“奶奶——”
一个小男孩的身影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张开自己的双手抱住了对方。
“你这孩子,你去哪里了。”老太太完全没有用力地将自己的手打到了孩子的背部。
“奶奶抱抱。”那男孩看了一眼门口的牧闲,将头继续埋入了老太太的怀中。
“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牧闲面部肌肉微不可见地抽动了一下,便默默地转过了身。
他想起了自己的亲人。
“谢谢,谢谢你啊,小伙子,愿意帮我这个老太太。”对方半转过身,用慈蔼地笑容看着牧闲。
“没有关系。”牧闲走到了自己的房门前,将门卡刷了一下,而后朝人补了一句“举手之劳。”
说罢,他便打开了房门,随后缓缓地合上。
突然,他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种预警。
紧接着,一双手就直接从浴室之中探了出来,而后一把将他拉了进去,后者竟根本来不及反抗。
就在他刚打算做好战斗准备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容。
杂乱且中分的黑色短发,神采奕奕的金色眼眸,清秀英俊的面容,穿着着一件颇具特色的黑白条纹礼服——帷幕之下,司马子明。
而陈以沫则靠着浴室的墙壁,站在一旁,见牧闲这慌张样,那清冷的面容嘴角扯出了一个微笑。
“晚上好,两位。”他随意地将手挥舞至空中而后又放了下来。
“你?”牧闲本想要继续伪装,但想来或许没有那个必要了。
“我知道,你现在是柳良,她是柳竹,唉,无形覆面的效果我还是懂得,只是不清楚代价,但是再怎么样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司马子明脸上的笑容格外的灿烂,就像是普普通通的邻家大男孩一样。
“唉呀,你们要是缺吃的喝的,去我那边多好,我好生招待你们。”
“你来找我们,是为了把我们带过去?”牧闲微微挑起眉毛,继续保持柳良的人设说道“那我只能先拒绝了。”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司马子明连连摆手拒绝,他的声音总是上扬,让牧闲不由得怀疑是否能被隔音。
“啊,这里我已经有结界了,你放轻松就好了。”看出了牧闲心中的顾虑,他迅速就补道了一句。
“你还是说重点吧。”牧闲冷冷地在人说完后说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本来不是想要邀请你跟我一起嘛,后来回去想想,不够有诚意,我把这个交给你。”
“一个可以用于联系我的东西。”
说罢,他拿出两串有着绚丽色彩的手环,上面的一颗颗珠子纯净的毫无杂质,随后递给了两人。
“这看着挺好看的哎。”陈以沫直接就接了过来,在手中端倪着“感觉很贵,没偷过这种的。”
牧闲的手则停滞在了空中,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
没有无缘无故的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善。
对方前一次还能以邀请为由糊弄过去,这一次,大老远跑过来,又是邀请又是送东西的,断然有古怪。
司马子明嘴角一直保持着上扬的态度,见牧闲没有接过手环,微微歪了歪头。
“哦——,我知道了,那我也坦白一点,拿出交朋友的态度跟你说说吧。”旋即,他继续保持着笑容,但是却有了一份悲凉。
司马子明将自己的袖口上的扣子解开,然后微微将衣服拉了上去。
牧闲看见了他手臂上有一条明显的黑线,黑线往四周扩散开来,就像是一颗树木枝条那般。
而这个黑线给他带来的感觉,隐隐有着些许的不安感,那种致命的威胁,犹如目睹三足金乌时候那般。
“如你所见,这是我身上发生的异变,我需要你的帮助才能完成治疗。”
“我?我可不是医学相关的秘作,即便是概率之骰修改概率,那也需要具有足够的条件。”
“这就需要另外一位的帮助了。”他笑眯眯地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陈以沫,后者迟疑了片刻。
“我?我可不是,算了,我就不学他说话了,直说吧,需要我干啥呢?”
“这一事物是无形的,经过了我们那边的判断,他是有灵魂的,而只有灵魂才能摧毁灵魂。”
“但是即便如此,击败它不仅需要足够的环境,强大的灵魂体,还需要足够的运气。”他往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地向两人微微鞠躬。
“我们有足够的设备,最多可以容纳两个人,这就同时需要你们两个人的帮助。”
牧闲听完后,瞄了一眼那一串手链,随后便拿了过来,开口问道。
“所以,其实你不断的给予他人获得秘作的机会,是因为自己身上有问题,想要找到能解决问题的人?”
“当然,我毕竟不是慈善家,但我给予他们秘作,他们获得了生存发展的机会,这也是事实,不假,对吧。”司马子明笑着眨了眨眼睛。
“不假,但是很危险。”牧闲并未说出冯婷的事情,想来对方在看到无形覆面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而对方也绝对不会不知道未完全绑定秘作的危害,只是他默许了这一事情的存在。
“怎么说,现在和我回去,还是,要继续呆在这?”
他把头微微放低,从下往上审视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