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小时候因家族间有合作，见过面勉强算认识的人，他都忘了对方长什么样，有什么熟不熟的？

而且，东方明月和白鸯不同。

东方明月这个人，在很小的时候就将夺得家族继承人的位置放在了首位。比起云栀想的那种可能，他更愿意相信东方明月在背后给白鸯支招，是想给他或霍青梧制造麻烦。

“不熟。”他看着云栀，认真说。

云栀点点头，示意楚宁秀继续。

将他们的互动看在眼里，楚宁秀和白染对视一眼，心情复杂。

这两人以后要是不在一起，怕是没办法收场了。

“咳，东方明月是什么心思我就不清楚了。不说她了，我在宁城，除了给她当眼线，我还有别的事呢。”

问白染：“东方灿算我师父半个徒弟，这个染染你知道吧？”

“当然。”白染惊讶盯着她，“你是异能者并拜吴主任为师的事，东方灿知情？”

楚宁秀扬扬眉：“对啊！为数不多知道我是异能者的人里，他就算一个。”

“你被你们白家打发来宁城，还是接了盯着晏大少和霍三少这样极度危险的任务来的，师兄能放心？知道我在宁城，师兄就让我盯着你一点，有情况及时向他汇报。”

“……”白染好半晌没说话。

不是感动，是纯粹觉得无语。

她就这么不可信？她实力不及晏宸和霍青梧，自保的能力还是有的好不好？她又不会蠢到直接去招惹他们，如果运气不好真被发现了，她全招了就是，晏宸和霍青梧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还有，说好的东方灿和晏宸是朋友呢？派了这么个眼线过来，瞒着她就算了，竟连晏宸也瞒着。

想不到啊，东方灿居然还有这一手！

“你别这个表情，师兄也是不放心你。”

白染没否认楚宁秀这个说法。

眯眼紧盯着楚宁秀：“不说这个，秀秀，你老实说，你愿意和我做朋友，是不是因为东方灿？”

楚宁秀翻了个白眼：“我看起来像是那么没有主见的人吗？我是答应了师兄帮忙照看你，只是照看你，不和你做朋友也能照看。”

“这还差不多！”

“除此，我在宁城上学还有两个任务。”

“秀秀，你是任务机器吧？你到底是几重间谍啊？”

楚宁秀没好气瞪她：“好几重！还有，我不是任务机器，是他们一个个的见我好说话，都给我安排任务来了。”

“言归正传，剩下的两个任务，其中一个恕我暂时不能告知，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和你们没什么关系。”

“那就说你能说的。”能说的必是和云栀有关，晏宸很难不在意。

“在将另外一个任务告诉你们之前，我得先回答云栀刚才的问题。云栀，你是异能者的事，确实是我师父告诉我的，不过我师父只说你是青术异能者，异能等级和他相当，没说你的异能是点青术。”

“如果知道你是点青术异能，我师父不可能瞒着我，所以我师父应该并不知道你的异能是点青术。”

“可你师父怎么知道我也是异能者？我和他并不认识。”

云栀不觉得是张慧告的密，她信得过张慧。再则，如果是张慧告密，张慧知道她是点青术，告密没必要只告一半，这说不过去。

“这个……”楚宁秀笑笑，紧接着表情认真地说：“云栀，这就只能单独和你说了。”

白染指了指自己：“你的意思是，我需要回避？不止我，晏大少也需要回避？”

晏宸微微拧了下眉。

“不是，秀秀，你连我们都信不过吗？”

“不是信不信得过你们，是有些事暂时还不能让你们知道。”楚宁秀朝两人拱拱手，“理解一下，我上头还有师父压着呢，我想告诉你们也得我师父先点头啊！没有师父他老人家的允许，我就在这里私自告诉你们，被师父知道，我是要受罚的。”

晏宸先站起来，他对云栀说：“我叫的车应该快到了，我上楼先把行李拿下来，在门口等你，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就一个行李箱，在房间里。”

“好，我去拿下来。”晏宸说完就先出客厅。

白染犹豫一下，也跟着出去了。

客厅里就只剩下云栀和楚宁秀两个人。

单独和云栀待在一个空间，楚宁秀少了点刚才的漫不经心，多了点严肃和认真。甚至没有再坐着，而是站了起来。

对云栀说：“我站着，你坐着就好。”

云栀看眸看她。

她也没打算跟着站起来。

“云栀，你手上是不是有一块木牌？刻有符箓的，看着很古朴，有些年头了。”

借着身上棉衣的口袋，云栀从空间里取出木牌。

“你说这个？”

楚宁秀震惊于她居然就这样把木牌掏了出来，“不是，云栀，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这样随身带着，也不怕弄丢？”

“丢不了。”问她，“你知道这块木牌？”

张慧也知道，不过张慧说暂时还不打算告诉她。

“当然。”楚宁秀从她的棉服袖子里掏了掏，也掏出一块差不多的，不过木牌没有云栀这块有年代感。

“你看，我也有一块。不止我有，门外那两位，我是说晏大少和白染，他们身上都有一块。”

“某种身份的象征？”

楚宁秀点点头：“不错。”

“特殊部门的人对外有工作证，对内……也就是在异能界，证明身份的可不是工作证，而是这种令牌。”

“所以，我手上有这块令牌，代表我也是你们特殊部门的一员？”云栀拿着木牌在手心里转了转。

木牌是奶奶给她的，木牌和特殊部门有关，岂不就是奶奶和特殊部门有关？

“什么‘你们特殊部门’，是我们特殊部门！云栀，你也是特殊部门的一员！还是很重要的一员！”

云栀手心一转，又将木牌借着衣服口袋放进了空间，站起来：“我不知道什么特殊部门，这是我奶奶给我的遗物，仅此而已。我没受过你们特殊部门半分好处，别想将莫名其妙的身份套在我身上，我这个人自由惯了，不想被那些条条框框困住，更不想去做别人的工具人。”

举步就要离开。

楚宁秀忙上前将她拦住：“你别急啊，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就云栀这脾气，等将来在异能界露脸之后，有谁敢来找她麻烦，她岂不是要一通嘎嘎乱杀？幸亏云栀的异能是点青术，实力强劲，不然就她这脾气，以后不得吃大亏？

“你手上有那块令牌，谁敢将你当工具人？别说工具人，特殊部门那些条条框框对你都不适用，你权力大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