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你的事情,到一边去。魏屹琛对魏屹霖说道。
魏屹霖坚持不松手:大哥你得说清楚,你做什么要拉扯大姐姐!
父亲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却只知道往外跑,身为大哥,我有责任好好教导她,她可以不和其他的大家闺秀那般,但她不能如此不敬重父母!不能做一个不忠不孝之人!魏屹琛道。
闻言魏屹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大哥你在说什么?大姐姐怎么不忠不孝了?大姐姐一直在照顾爹爹!喂药、换药、擦身都是大姐姐做的!大姐姐怎么会没有照顾爹爹呢?
魏屹琛闻言愣住:屹霖你在说什么?
我说大姐姐一直在照顾爹爹,爹爹最危险的三个晚都是大姐姐在守夜!直到爹爹伤势没有了危险,大姐姐才回去休息的。魏屹霖急切地解释说。
你怎么知道的?魏屹琛问。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也在啊!我和大姐姐一起守的夜!魏屹霖解释道。
魏屹琛脸色凝滞,双目瞪圆。
魏屹霖见他没有相信自己的话,又急忙补充道:大哥不信的话可以问程大夫,问家里的其他人,问井虎、问翠屏、问张嬷嬷,大家都知道的!
听着魏屹霖的解释,云氏和魏清婉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云氏这两天完全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中间又晕过去了一次,故而不是很清楚这几日到底是谁在床前伺候着魏明庭的,但她确实见过魏若和魏屹霖一起守夜的。
而魏清婉是没有想到一向讨厌魏若的魏屹霖会和魏若一起守夜,如今更是站出来维护魏若帮她做解释。
这两日她也一直心神不宁,既担心作为家中顶梁柱的父亲出事,又担心疼爱自己的母亲有意外,头脑发蒙的她也确实顾不得那么多,府里这几日发生的很多事情她并不清楚。
魏屹琛则是整个人都僵住了。
魏屹霖虽然年纪小,但不会在这种事情说谎,更何况还有这么多的人证啊!
他握着魏若胳膊的手顿时没了力气。
魏屹霖忙掀起魏若的衣服,查看她的胳膊。
白嫩的手臂被掐出了红红的印子,同时她脸的巴掌印也十分醒目。
魏屹霖的小脸浮现出心疼的神情,大姐姐,你没事吧?
魏若将衣袖放下,遮住手臂。
然后冷笑着对魏屹琛说:大哥打算怎么还我这一耳光?
魏屹琛心头一痛,是我弄错了,这一耳光若儿打回来吧。
而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闻言,云氏前一步:好了好了,解释清楚了就好了,知道是误会一场,现在都说清楚了,你大哥也知道是误会你了,你就不要再跟你大哥置气了。
云氏又对魏若说:你大哥也是心急,如今也知道是错怪你了,大家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家人好,没有隔夜仇的。…
魏若并不如云氏所愿就此作罢:我这一耳光不能白挨,等我打回去了,再来跟我说有没有隔夜仇的问题。
闻言云氏厉声反问魏若:你难道还想打你大哥一耳光不成?他是你大哥,长幼有序!他打你是理所当然,你打他是大逆不道!你今天若敢打这一耳光,往后莫说魏家容不得你,整个台州府都容不得你!
就算是打错了,那长兄打妹妹也是打得的,而身为妹妹是决计不动手打兄长的!
魏屹霖也拉着魏若的手说:大姐姐你不能打大哥!你消消气,大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魏清婉稍稍抬起头来看向魏若,她没有说话,但她知道魏若今天要是敢打出这一耳光,便
是把自己推进不孝不义的深渊里。
那她此前在外头攒的那些好名声恐怕要全部付诸东流了。
魏若抬着手,听着云氏的警告声,忽然猛地一个转身一记耳光狠狠地甩在了魏清婉的脸。
魏清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差点被抽翻过去。
屋里的其他人也全部愣住了。
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魏清婉的左侧脸颊已经被魏若打得生疼了,她整个人都处于发懵的状态之中,只有脸传来的痛楚提醒着她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屹霖无措地看着魏若和魏清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若儿你做什么?魏屹琛前一步,将魏清婉护在身后,然后愤怒地直视魏若。
今日之事可以说皆因清婉妹妹无法说清楚而起,明明她可以用简单的几句话说明事情真相,却偏生回答得模棱两可,引人误会,这才导致了大哥对我产生误会。清婉妹妹读书受教已有多年,为何连这么简单的几句话都不能说明白?为何见大哥面生怒意却不问究竟?故而身为长姐有理由问责清婉妹妹。魏若答道。
她确实不能打魏屹琛,因为他是长兄,但她可以打魏清婉!
婉婉只是没说清楚,又没有故意冤枉你,即便你要问责,也不该动手打人。魏屹琛怒道。
原来一来就打人是不对的吗?可我学的是大哥你呀!大哥不就是这么问责我的吗?魏若回怼道。
魏屹琛被魏若问得哑口无言,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云氏看着魏若目中无人的样子,气道: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在怨怼你大哥管教你吗?
母亲莫要生气,我不过是学着大哥管教我的模样管教一下清婉妹妹罢了,希望清婉妹妹下次在回答家中其他人问题的时候能够说得清楚明白透彻一些,免得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引得家人不合。
魏若气定神闲地回答了云氏的话,神态从容,语气平缓。
而后魏若又看向魏清婉,不紧不慢地说:我没有怨怼大哥,相信清婉妹妹也不会因着我的教导怨怼我的对不对?
魏清婉的身体颤抖,脸蛋的血色退的一干二净,被魏若手掌打到的地方反而红得艳丽,她双手捏着裙摆,压抑着对魏若的愤怒和委屈之情。
耳丰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