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樉一行人长乐门附近时,一队人马从北边疾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朱梅。
“找到了吗?”朱樉迈着小碎步迎了过去,主动将朱梅扶下了马。
“幸不辱命。”朱梅冲着后面一挥手,几辆货车被推了上来。
掀开油布,黑乎乎的煤块出现在众人面前。
“正如殿下所言,这些煤距离土地表层很浅。按照图纸,末将没费多少功夫便大致勘测出了煤矿的范围,储量确实惊人。”
朱梅很是兴奋,一方面是这一次顺利完成了任务,另一方面是她知道,秦王给的那张图纸上面,类似的煤矿不下于十座。
而在更远的榆林卫和延安府,地图上标记的煤矿储量,更是天文数字。
“好,让人把详细结果汇总成文书递上来,你们先快去休息吧,最近辛苦大家了。”手里握着黑乎乎的煤炭,朱樉的心里别提多爽了。
这是他在这个时代落脚的底气,是自己重塑大明的正式开始。
这时熟悉的声音又在朱樉的脑海里激荡开来,“叮!”
好事成双,听到系统君又露面了,朱樉的嘴角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狂笑。
“帮助邓如月在南大街把布行经营下去,限期二个月。”
笑容在朱樉脸上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问号。
“邓如月是谁?”
正当朱樉疑惑的时候,这时朱竹走了过来。
“这便是殿下的挣钱之道?”
“煤老板听说过没,从今天起,咱秦王府就是大明最大的煤老板。”
朱樉本想在弹一下朱竹的脑袋,不过自己刚刚才抓过煤,一双黑手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让人通知罗火盛,晚上咱们兴庆宫开会,吃烤全羊!”
朱樉一鞭子甩在马上,大笑着在麦浪边上飙马。
傍晚时分,罗火盛带着砖厂的骨干抵达了兴庆宫。
“我就说昨日殿下怎么如此淡定,原来早就胸有成竹。末将对殿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敬殿下。”罗火盛擦了一把嘴角的油花,端着酒杯来到了朱樉面前。
下午收到消息的时候,压在罗火盛头上的乌云终于散去。晚上刚到兴庆宫,好几天没吃好饭的他,抢过一条羊腿便啃了起来。
“最近着实是苦了你了,我和朱竹商量了一下,从今往后,第一砖厂一成收入归你。”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而罗火盛闻言感动的热泪盈眶,当即对着朱樉跪了下来。
“为殿下效死!”
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朱樉觉得这是个鼓舞士气的好机会。
“诸位,自就藩以来,本王对大家多有亏欠。”朱樉端起了酒杯。
“但从今天起,咱们秦王府有钱了,咱再也不用过穷日子了。我宣布,从今日起,府内所有人以及本王亲兵护卫,月俸发双份,年底还有额外的过年津贴。”
在酒精的作用和火把的映衬下,朱樉的脸格外的红。
场下人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直接沸腾了起来,为秦王效死的声音络绎不绝的传来。
庆功宴结束后,朱樉和自己的梅兰竹菊回到了大殿里。
一番讨论之后,朱樉晃着笔开始颁布命令。
“那就这么着,朱梅去耀州负责煤场的开发建设。朱菊回头拿上我的印信,去藩台衙门把矿场所在的土地划到咱秦王府名下。”
朱樉说着了下来,脑子稍微一转,又补充了一句。
“布政使衙门的那群人要是不肯照办,那你就回来找我,我去和他们谈。”
“朱竹,你下来找人,去耀州再办一个砖厂,通知罗火盛,让他把先期屯的砖全送到耀州砖厂去,先把耀州砖厂建起来。对了,这个新砖厂的厂长也找罗火盛要,他这么些天可没少在砖厂拉帮结派。”
虽然罗火盛一直在朱樉面前哭惨,但朱樉毕竟是藩王,有些消息自己不问,也会有人主动报上来。
“要不要敲打他一下。”朱竹没好气的提出了建议,最近几天她可被罗火盛给烦惨了。
“暂时没必要,现在是咱们创业初期,这家伙最近正是干劲十足的时候,不好直接泼冷水。当然,你要想给他找茬那你随意。”
朱樉本来打算暂时放罗火盛一马,但看见朱竹幽怨的表情以后,他急忙改了口。
“耀州的第二砖厂也归朱梅管吧,不过不需要你亲力亲为,凡事扔给厂长去做就行。第二砖厂的首要任务是供给煤矿建设,包括矿场、以及工人宿舍。”
从朱樉口中总能听到一些新名词,不过旁人或许会好奇,梅兰竹菊四姐妹却是早已习惯了。
“殿下,那我呢?”看见大家都有了任务,朱兰站起来问道。
“别急,不会让你闲着的。你去西安城里找个人,叫邓如月,应该是个开布庄的。”
系统说是要两个月内帮邓如月把布庄开好,这个消息总不能错吧。
“听上去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殿下认识这人吗?”朱兰说完,在场的四个女人一齐看向了朱樉,女人的八卦之心一下子就被点燃了。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还得干活呢。”
朱樉端起茶杯示意散会,系统的事他又没法解释。
“哦,朱竹留一下。”
片刻,其他三人离开了,只剩下朱竹和朱樉四目相对。
“殿下还有何事吩咐。”朱竹有些疑惑。
“还记得昨天中午我给你的保证吗?”朱樉一本正经的看着朱竹说道。
“都是玩笑话,况且殿下不是解决了钱的问题嘛。”回想起昨日朱樉放下的豪言,朱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我又没说解决了去不办了。”
趁着酒劲,朱樉一把就把朱竹揽入了怀中。
就藩以来,这位财务总管差不多算是和自己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情。
一夜鱼龙舞,第二天一早,当阳光洒在朱樉卧床上的时候,挽着他脖子的朱竹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那邓如月到底是哪家的小姐,值得殿下这般关注。”醋意在房间弥漫开了。
“我说不认识他你可相信。”
“信,从今天起,殿下说的话我都相信。”朱竹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冲昏了头脑,尽情依偎在朱樉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