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经丞此刻已经疼的几近昏迷,而一旁的罗水生直到看着这家伙连睁眼都费力的时候,这才呼唤两个侍卫过来,将奄奄一息的杨经丞捆成了一个粽子
朱樉这时已经停在了杨友元的面前,和之前与杨经丞留了一些距离不同,朱樉此刻直接走进到了杨友元的脑袋旁,手中的长剑顺势就贴在那张妖艳的脸上。
在秦王名头加持下,朱樉手上这把邓愈送给自己亲闺女的宝剑,此刻更显得寒气逼人。
“杨小姐真是好手段,说书话本里那点陷害良善人家的腌臜路数,你倒真是全学到骨子里了。”
朱樉用剑面在杨友元的脸上随意的拍了两下,不大的力道却把这位八面玲珑的交际花吓得面无血色。“还请殿下明鉴,民女听闻曹记布行遇到了麻烦,出于同行之谊,这才特地过来帮忙。”杨友元规规矩矩的叩了一首尽力的将脑袋往下埋,同时不可避免的将屁股翘的高高的。。
毕竟不同于杨经丞那般没见过世面的货色,杨友元虽然心里还是十分的恐慌,但多年来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所养成的习惯,还是让她在这紧要关头张嘴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听到她这么说,朱樉还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罗水生怒气冲冲的从后面提着剑走了过来,一副要劈死这个女人的架势。
不过这一回朱樉却冲着罗水生摆了摆手,罗水生看到后先是一愣,随后立马秉剑行礼,退到一边。
“解释的不错,倒也算是个像模像样的理由。”朱樉的剑锋沿着杨友元的脊椎游走了一番,剑锋的每一寸移动所带来的死亡预感,都隔着衣服渗进了杨友元的心里。
“不过,你说的这些,本王不爱听。”朱樉轻轻一提,剑尖最终落在了杨友元最引以为傲的脸蛋上。
此刻的杨友元哪里还能不知道,眼前这位秦王已经明了这背后的主谋就是自己。
现在她的心脏已经快跳不动了,不过脑袋却还在不停的运转中。最终,眼看自己行将死到临头的杨友元选择放手一搏,再一次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
“贱妾无意惊扰了殿下,还请殿下给小女子一条生路。”杨友元说着抬起了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立刻变的含情脉脉。同时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凑巧,肩头的衣服顺势滑落,恰好把自己最精华的部分完全暴露给了这位秦王殿下。
其实她这般柔情媚态的样子,在这个年代倒也算是练的炉火纯青。饶是朱樉作为堂堂藩王,这一世也是头一遭遇上眼前这般诱惑。
毕竟老朱的家教还是很严的,似这般放荡淫乱的场面不可能在王府发生。
不过如今的朱樉显然不会吃这一套,在后世无数更美丽、更妖娆、穿的更清凉的大姐姐面前,杨友元这点东西根本不值一提。
“既然想要本王的恩赐,那本王自然不能吝啬。”朱樉冲着杨友元微微一笑,然后伸手在她的脸上掐了一把。
杨友元见状心里登时乐开了花,瞬间的功夫她就已经开始幻想傍上秦王这条巨腿后的快乐生活。
“还往殿下怜惜。”眼见光明就在眼前,杨友元的大眼睛疯狂放着电,不大的功夫,她已经将自己多年以来积累下的勾人眼神通通使了个遍。
“不,别想太多,本王就是看着你这块肉不错,适合放点血出来。”看着眼前女子如此一番作态,朱樉玩味一笑。
说罢在杨友元有些惊恐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剑锋一挑,便在她的脸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带下去吧,别弄死就成。”
随后也不看鬼哭狼嚎的杨友元,朱樉接着就提着剑往王兆的方向去了。
原本朱樉没打亲自动手处理这个宵小之辈,但当他的眼光落在板车上老者的那一刻,心却瞬间冷了下来。
方才的杂乱中,板车被混乱的人群反复冲撞了几次,虚弱无力的老者此刻斜躺在板车上,左脚已经耷拉在了板车外面。
身上原本盖着的衣服也被冲散到了一遍,一阵寒风吹过,老者身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尽皆暴露在朱樉的视线里。
王兆这时还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快要走到尽头,拿钱办事的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然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毕竟他一没杀人、二没放火,就算有事也没道理第一个清算到他头上,自有个高的来替他扛着。
甚至直到此刻,他心里还在计较这次赏钱的事情,想着等这个风口过去,自己可得跟上线好好交流一番,这次碰瓷还遇上了秦王,即便事情没有办完,但也得让他给自己加钱。
“不孝如此,何以为人!”
不过他接下来的只能去梦里想这些事了,随着朱樉一声令下,两个侍卫立刻按住了王兆,随后一刀便枭了首。
当王兆的人头已经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南大街北面突然又出现了大队人马慌乱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只见一杆西安知府的旗牌高高打着,一个红袍官员高坐马上,身后跟着六十几名乱糟糟的衙役,正急匆匆地朝这边赶来。
这群衙役有的只拿着衙门口的水火棍,自己配发的腰刀不知道去了哪里;还有的衙役虽然已经站在了队伍里,但头上的帽子依旧是东倒西歪,一边跑,一边慌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衣冠。
从这乱哄哄的场面不难看出,这些人显然都是仓促集结起来的,人虽然到了,但魂显然还没来得及跟过来。
不过他们这次并没有直抵布行门口,刚往南走了没多久,秦王府的一队骑兵便当面迎了上去,将这帮人挡在了外面。
“下官西安知府李高义参见秦王殿下。”李高义几乎是被身旁的王府护卫给押过来的。
他的随从全被拦在外面,他自己一名堂堂的五品官员,愣是被护卫搜了身,这才放了过来。进来后两名全副武装的王府护卫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那架势颇有一种敢乱动便就地砍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