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无可炼是真的，但炼到头了却是未必。”姜程先是这样回答道。

“前辈，这是什么意思？”孙小青闻言不解，炼无可炼，不正是没得炼，到头了吗？

“你可知，既然都是修炼，为什么会有功法之分？”姜程没有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问题。

但以孙小青的机敏，却也已经知道了答案，甚至连周围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有些时候，某种东西是一点就通的。

这个世界也有各种神话传说，并且偏近修仙得道的模式。

所以大家也都知道，道法有很多种，每种都能成仙，但作用却是不一样的。

想来武道功法也是如此。

不！不对！武道是璃波圣君封印妖魔所用的，可不就是仙法吗？

“也就是说，某些功法，有特殊的法门，可以让积累更甚？”他们其中，又尤以孙小青理解地最为全面，激动地说道。

姜程点点头，然后说道:“准确来说，不是某些，而是只要比较高深高级的功法，都会有这样的功能，你的功法没有这样的法门，说明你的功法最多只能修炼到锻体。”

“前辈慧眼如炬，我的正骨决确实只能修炼到炼脏境，比锻体境都还要差一个层次。”孙小青闻言，连忙说道。

“那前辈，也就是说，没有高深功法，注定无法突破到锻体以上吗？”听闻此言，一边的孙世海也是担忧。

不远处的赵太峰同样也是如此，他的功法比孙家人的好一些，但也仅仅止步于锻体。

“当然不是，假如你像孙小青一样利用最原始最基础的方法，把每一个境界修炼到头，突破无漏也还是很轻松的，甚至漏过几个境界也不是问题。”

姜程的回答，也仿佛一枚定心丸，让其他人松了一口气。

不过姜程接着却又道:“但高级功法肯定是比低级功法好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有更系统完善地突破到高境界的法门，以及积累雄厚的方法，且修炼速度也快于苦哈哈基础积累的低级功法修行者。

更重要的是，同等境界下，高级功法修行者的战力，也远远超过低级功法修行者，甚至于某些天骄还可以做到跨境界斩敌！”

此言一出，又是把在场众人吓了一跳。

生活在这个时期，处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社会中，他们很难想象低级压倒高级的情况。

而且，练武就是为了强化自身，若是自己等级比其他人高，实力却没有其他人强，那还有什么意义。

这就像官府中的实权官员和虚职一样，虚职再高，也肯定不如低他一些的实权。

至少，这个世界的人们是这样理解的。

“那这高级功法……”孙世海和赵太峰等人都激动了，这位前辈一连说了这么多有关妖魔的事情，想必也是一位忧心妖魔的前辈。

而现在又特地为他们讲解功法，莫非是有一场机缘在等着他们？

姜程看着一脸期待的孙世海等人，心中微动，有些不喜。

这个世界并没有法不可轻传这样的道理，有也只是扫蔽自珍。

再加上姜程表现地也是要宣扬武道，这就让孙世海等人产生了一个误会，以为姜程会免费开放高级武学。

当然，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确实没错。

只不过，这种习惯不劳而获的想法引起姜程的不喜。

所以，一场机缘就这样没了。

当然，孙世海他们并不清楚这一点，他们只听姜程说道:“法不可轻传，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修炼高级武学的，有些人天赋不够，有些人心术不正，另外高级武学往往需要一些异宝辅助，若是修炼的人太多，资源不够，同样不是好事。”

此话一出，聪明人都已经知道，从姜程这里拿到高级武学是没戏了。

见众人失落，姜程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当然，即便如此，但也不是全无机会，现如今随着灵气复苏，越来越多的上古传承开始现世，若是有缘，自然能有机缘。”

求人不如求己，这句话把很多人的心思拉了回来，他们其中有部分人已经打定主意回去造访名山大川，历史遗迹，希望求得一丝机缘。

“另外，现如今不比上古，很多上古奇珍都已经绝迹了，所以上古时代留下的高级武学，不一定有用。而随着灵气复苏，我们现如今的世界也会开始诞生种种奇珍，若是天赋才情足够，自然也可以效仿古之贤者，自己创造一种高级武学。”这时，姜程又说道。

能混到这种程度的，大都也并非什么蠢人，不少更是科举上来的寒门，甚至是流氓。

他们中的一部分通过科举获得成功，崇拜先贤，同时自身也有所抱负，期待成为后人眼中的先贤。

对他们来说，创造武学，更合他们的意思。

既然先贤可以，那我也可以。

他们此时还尚不清楚创造武功的困难，以及因为其必须绝对严谨的特性，所以和他们之前的著书立说其实完全是两码事，但正也因此，很多人都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

姜程见状，也是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接下来我会在保平城呆一段时间，你们有什么疑问可以来问我，而这头鳞马，就当做是送给你们几个武者的礼物了。”

见面直接送炼骨妖魔？

孙世海等人正要送一送前辈，但立马就被这大手笔给惊住了。

现如今灵气没有复苏，妖魔这种可以用来修行的资源就是无价之宝。

孙世海等人，从一开始更是想都不敢想这头马的事情，但现在却被姜程直接送给了他们，这直接让他们欣喜若狂。

对方不用灵气来修行吗？

同时，这样一个疑问也扎根在孙世海等人心中。

似是看出他们的疑惑，姜程解释道:“我现在积累的灵气，已经足够我修行到灵气复苏了。”

此话一出，在孙世海等人无比羡慕的同时，也打消了他们的疑虑。

他们连忙道谢，对姜程的尊敬程度更上一层楼。

但姜程却并不在意这些，在孙百川的带领下，先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