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拿啥包扎呀?”
大嘴哪会干这个啊,看向背靠在柜台上,强撑着的小郭,有些手足无措。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回屋自己处理!”
郭芙蓉态度很恶劣。
她可记得大嘴的话,意思是她的价值远不如杨蕙兰。
“你自己招惹蕙兰才受伤的,冲我发什么火呀?”
大嘴也不爽道。
“对!惹事的是我,受伤的也是我,不用你帮忙!”
郭芙蓉大声道。
她刚刚一直没说话。
有伤势疼痛的原因,更有心中羞愧的原因。
她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不了,差点被砍死,必须要靠白展堂才能保命,这令她自尊心严重受挫。
胳膊的刀伤划得挺长,但经过点穴,倒是没有特别严重,她完全可以忍着伤痛离开大堂回屋去。
但白展堂还在帮她处理祸事,劝说杨蕙兰呢,她这个当事人走了算什么事?
于是只能熬着疼,在原地沉默。
现在结果出来了,白展堂和杨蕙兰都走了,她才解放,终于可以动了,可以回屋了。
她不再紧绷,也释放出了负面情绪。
大嘴倒霉,首当其冲。
“切!那你自己看着办吧,跟谁愿意帮你似的。”
他被气到了,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故意撇过头去,再也不看郭芙蓉。
“郭姑娘,我这有些干净纱布,不嫌弃的话,你拿去用吧。”
李信见气氛尴尬,就打算缓和一下。
从空间内取出了一卷纱布。
而从旁人看来,他就是从包袱里拿出来的。
“不必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可惜郭芙蓉并不领情,转身离开大堂,走去后院了。
“你瞧瞧她!惹了祸还这么神气!兄弟你把东西收起来,这么干净的她不配用。”
大嘴又转回头,只看到郭芙蓉正好离开的背影。
“呵呵不打紧,她不领情是她的事,咱俩都把事情做到位了就行。”
“主要是你,到时候佟掌柜问起来,我跟晴雯都能替你作证,免得你被误会没人情味。”
李信重新把纱布收起,淡笑说道。
“哎呀,还是你想得周到啊!小郭倒打一耙的事情,还真不是没发生过,老白曾经就被她诬陷非礼,结果那叫一個惨啊,咱是该防着她点。”
大嘴被这样一提醒,真就后怕起来。
“我也不是这意思,唉算了,我有些累,就先回房了。”
李信说完,就带着晴雯上楼。
“唉、你留下陪我说说话呗?”
大嘴喊道,李信只是摇摇手,没有回答,继续上楼。
于是大堂里只剩下李大嘴一人,干等着白展堂回来。
……
李信回房后,第一时间进入空间。
他走了一上午的路才回到镇上,也确实累了。
晴雯依旧坐在客厅沙发上做刺绣。
他则到卧室里,准备躺床上眯一觉。
但刚刚准备脱掉外衣,他眉头一皱,动作忽然顿住了。
因为他感知到,外界自己的房间,有两人从窗口翻入。
两个都是四十岁左右的男子。
一高一矮,都穿得普通,蒙着面。
各自手里还握着一把匕首。
小心翼翼地翻窗闯入后,两人左右环顾,快速观察房内。
“人呢?从外面分明瞧见他上楼,怎么不见人?”
高个子道。
“不会是搞错房间了吧?”
矮个子回道。
“不可能,我们都再三确定了,不会搞错。”
高个子说着,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那他上楼就没进这间房,可能窜门去了,不是有个比武招亲的娘们儿也住这儿吗?”
后者也边说着边翻找。
“有了!”
很快,高个子在床上的枕头边,找到了那块月牙形玉坠。
“玉?我们要的不是琉璃珠子吗?”
矮个子凑近过来,两人一起查看。
“这块玉应该挺值钱,拿回去再说。”
高个子把玉坠收入怀中。
继续翻找了一阵,没有再翻出值钱物件,两人就从窗口离开。
落到窗外的巷子,两人扯下蒙面的白巾,收起匕首,露出普通的容貌。
玉坠空间内,李信凝重地观察着外界情况。
看到这两人的容貌时,他依旧想不起在哪见过。
他确定,从未招惹过这两人。
但是,从对方交谈内容可知,是冲着玻璃弹珠来的。
那么无非就是万利当铺!
钱夫人!或者赖嬷嬷!
“好好好!果然贪得无厌,还是找上我了。”
李信冷笑,静观外界发展。
他反正用玉坠能力杀过人了,手法已经娴熟,了不起再等晚上动手。
就看玉坠会落在谁手里了,那么,死的就是谁!
然而,这想法刚冒出,外界就给了他一个选择机会。
原来是那一高一矮两人,为了行事隐秘,竟然分头走了。
矮个的拐到大街上去了。
留下高个的还在巷子行走。
正好无人。
“嘘!嘘嘘!”
他走在巷中,吹着口哨走着,就像个普通行人那样。
唰!
李信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其背后,一熨斗朝他后脑猛砸而下。
“啊!”
他惨叫一声倒地,直接没了动静。
但没动静不代表没了命。
李信切换武器,变出一把匕首,正是从陈家老大那儿搜刮到的一把。
哧!哧!哧!
对着倒地的高个子连捅三下,都是对准心脏部位去的。
确定死透了,李信快速收回玉坠,把尸体送入空间后,跑离了巷子。
收了尸体,仅凭地上的血迹,谁也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分开走的矮个子,事后可能会以为高个子独吞玉坠跑路了。
具体如何,李信暂时是不关心了。
他这回选择直接出手,主要是不想面对未知情况。
他无法断定,玉坠会被送到哪儿去。
万一被放到什么地下宝库,尴尬一点的话,他可能真被困住出不来了。
还是别冒险为妙。
“钱夫人,赖嬷嬷,按照两人的风格,还真难说是谁,更可能都有参与。”
“估计是琉璃宝珠深得贾府喜欢,想再从我这儿挖挖看?”
“这梁子算结下了!等着瞧!”
李信冰冷一笑,沿着街道再次返回到同福客栈。
“兄、兄弟,你咋是从外面进来的呢?你不是上楼了吗?”
大嘴见他从门口跨入,直接就懵了,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