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听蔡大娘提起过,这蒋家大公子,因为这两年负责米铺与金国的生意,每年需要去金国办事,所以才剃了个辫子头。
当然,他只是明面上的负责人,实际还是跟着几个米铺老人办事。
在原剧情中,蒋必文就没什么才能,还贪婪好色,刻薄成性。
经常无能狂怒,纯粹的一個小人。
李信对其就懒得客气,半点不给好脸色。
“你!”
蒋必文没想到李信态度如此直接,气得站起身来,对李信怒目而视。
“啊呀蒋公子、李公子,大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呀!看在如烟姑娘的面上,都消消气、消消气啊。”
三姑见两人气氛很不对,立刻赔笑相劝。
还聪明地搬出如烟姑娘说事。
果然,蒋必文听她如此说,就想到如烟姑娘正在屏风后看着呢。
被看到自己和人吵起架来,确实对树立潇洒形象很不利。
于是他狠狠地瞪了李信一眼,忍下怒意,坐了回去。
李信则无视他,随手掏出一张十两面额的银票,放到了女婢端着的盘子中。
见此,三姑笑着就要说两句好话。
却在此时,这包间的门被推开,又进来两名年轻男子。
“哟!西门大官人,您最近可不常来啊,今天终于想起来光顾了?”
三姑转头,看清来者二人后,自动忽略其中一个,视线完全聚焦在为首者身上,脸上焕发出极为灿烂的笑容。
而一听“西门大官人”五个字,包间里其余人都是一震,显然都知道这么个人物。
哪怕白展堂,也是对其早有耳闻,甚至远远见过几面。
只是同福客栈对西门大官人来说,太过低端了,所以从未光顾过。
西门庆!
李信对此人自然也是如雷贯耳。
没想到居然在凤来楼碰面了。
如此想着,李信也移动视线,目光投向进来的二人。
这一看,就是心头猛然一跳。
邪魅!
妖异!
眼前的西门庆,居然如此邪魅慑人,妖异夺目!
相貌不用说,自然是英俊的,接近李信和白展堂的档次。
真要比的话,西门庆自然是逊色一筹。
但是!
他气质太突出了!
完全压过了在场所有人。
哪怕白展堂这个盗圣,在其面前也仿佛只是个小虾米。
当然,白展堂本身就因为刻意隐藏身份,多年下来成了又怂又穷的真正跑堂。
他若是拿出以前盗圣的气势来,说不定能扳回一城。
到时候孰强孰弱不好说,毕竟李信也未见过白展堂气势全开的时候。
总之靠着独特的气场优势,西门庆的综合魅力,完全盖过李信、白展堂,以及在场所有男子。
当然,并非全部女子,都喜欢这种妖魅型男人的,这就要另说了。
“呵呵呵,我最近在忙些琐碎之事,就少了空闲来此看望三姑,你可不要怪我啊。”
西门庆连笑容、笑声都是他气场的一部分。
说着还伸手抚了抚三姑的头发。
后者被撩得瞬间双眼迷离,陶醉其中,露出痴笑。
但这时西门庆将手拿开了,维持着笑容,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对同行之人道:“花贤弟,坐啊。”
这显然就是西门庆的结义兄弟花子虚了,他依言坐到旁边空位。
在前者的衬托下,花子虚可太普通了,没人对他有过多关注。
二人落座后,女婢端着盘子走过去。
西门庆掏出两张银票,一张大面额的放到盘子上,另一张小的塞到女婢手中,顺便抓着女婢的手摩挲了好几下才放开。
女婢脸色通红,非但半点不抗拒,还低头浅笑,暗送秋波。
旁边花子虚的则默默也给了张银票,但女婢连看都不看他,全程盯着西门庆的脸。
啪啪!
这时候,三姑则用力拍手两声,朝门外喊道:“阿灿,上两壶好茶来!”
很快,就有人端着茶壶和茶杯进来了。
而这人正是李信认出的包龙星。
但为什么三姑称其为“阿灿”呢?
李信心中疑惑。
想问又觉得突兀,因此选择不开口。
但巧的是,有人帮他问了。
“三姑,你什么时候招了个新的龟公啊。”
问的人居然是西门庆。
他已经环视周围人一圈,甚至目光落在李信和白展堂身上时,还友好地笑着点了点头。
李信和白展堂都“受宠若惊”,也是点头还礼。
现在,对方居然还帮了李信一个忙。
“哦,你是说阿灿啊!他姓苏,是今年才从金国过来的,在我凤来楼吃霸王餐,我就留他干活抵债喽。”
三姑对西门庆的问话,是毫无抵抗力,问什么就说什么。
何况这些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在她看来,苏灿就只是个落魄难民罢了。
可听在李信耳朵里,就令他惊讶。
不是包龙星吗?
改苏灿了?
虽然是同一张脸,但也算跳戏了吧?
这世界果然混乱啊。
李信的惊讶只是短短一瞬间,很快就平静了。
对此世界的特殊,他早已习惯。
又随意朝苏灿看去。
其本人完全沉默,对于自己被人谈论,似乎半点都不关心,面色毫无波澜。
他分别将两壶茶端给李信、白展堂一桌,以及西门庆、花子虚一桌。
然后又默默离开。
可就在他经过一张桌子时,被人绊了一跤,摔了个狗吃屎。
“没长眼睛啊?把本公子衣服弄脏了,你赔得起吗?”
是蒋必文。
明眼人都看见是他故意伸脚绊人。
现在却恶人先告状。
他的心理很容易猜到,无非就是刚刚在李信那里受了点气,后又被西门庆完全盖过风头,让他成了陪衬。
来此讨如烟姑娘欢心的目的,怕是达不成了。
就拿龟公出气。
“哎呀对不住对不住,阿灿还不给客人道歉!”
三姑可不管谁对谁错,总之不能得罪金主。
蒋必文在凤来楼可是常客。
苏灿木讷地爬起来,对着蒋必文无声鞠躬,捡起摔飞掉的木盘,默默离开了。
蒋必文也不好继续发作,只好冷哼一声,不再追究。
白展堂则对着苏灿背影眉头微皱,凑近到李信耳边道:“此人好像练过武,可又脚步虚浮,就仿佛是原本会武之人被废掉了一样。”
李信点点头,没有多说。
他知道苏灿原剧中确实被废掉过。
没想到白展堂连这都看得出。
转而又想到,说不定西门庆也看出来了,所以才会有刚才一问。
也不知道这个西门庆,武功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