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我也有这个想法,可是你有办法清除体内的火焰吗?”
魂清沉思了片刻,这东西在体内存在的时间越久,他自己就越是害怕,显然体内那乳白色的火焰不是已知的异火榜上任何一枚异火,可其威力却是远超它们。
听到这番话语,骨幽沉默了,这一段时间他的内心无比的纠结,是隐瞒真相,保住性命,还是等到前者成长起来以后被魂殿发现,届时自己两人仍旧无法摆脱被魂殿追杀的宿命,无非也就是多活一阵与少活一阵的区别罢了。
“我觉得倒不如改换门庭?”
骨幽大胆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而他自己也有着自己的想法,至少用来说服魂清是绰绰有余。
“嗯?”
淡淡地杀意弥漫在房间之中,魂清是魂族的成员,为了保住自身性命,没有对家族说出实情,他自己已经收到了良心强烈的谴责,而骨幽的话让他起了杀心,身为魂族的天才族人,他拥有着自己的骄傲,虽说原本应该属于他的部分光环,尽皆被魂殿殿主魂灭生夺了去,可无论如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魂族他虽然不是最顶尖的那一个,但改换门庭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霎时间,身体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骨幽当即摆手解释道:
“魂清圣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你这么想,这体内的火焰按照您说的,即使是排名第二的虚无吞炎的子火都能够毁于顷刻之间,可见这火焰威力之强悍。”
后者一脸狐疑的盯着骨幽,没有弄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眼下能够解开的方式只有两种,第一找到你口中提到的虚无吞炎的本体,第二便是找到当初在加玛帝国遇到的强者,我们假装委身于他,同时也可以在其身边找到些许的线索,若是能够获取对方的信任,那么也有机会解除身上的限制。”
听着骨幽娓娓道来,魂清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试探性地说道:
“卧底?”
霎时间,骨幽一下激动起来,拍着手道:“没错,就是卧底!”
事实上骨幽何尝没有自己的小心思,若是魂殿的人发现了,那便是卧底,若是没有被发现,亦或者张年成长到了让魂殿甚至是魂族也不敢招惹的存在,那个时候他便会展现出自己的野心了。
在魂殿这么久,骨幽也已经看透了,能够获得的地位,到这一步也算是到头了,尤其是魂殿整个核心层说白了就是裙带关系,他一个外人,能够站到这个位置也算是到头了。
“emm。。。”
魂清沉思着,在心中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凭借他目前为止在魂殿的身份地位,想要长期外出公干只不过是开个口的事情,哪怕是带上骨幽,也不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只是眼前这位骨瘦如柴的阴险之徒,真的就如同他自己讲述的那般忠心?
他看得很透,说是去做卧底,可真到了那一步,这骨幽随时都有可能叛变,成为一个二五仔,甚至有可能将自己出卖,以换取那强者的信任。
一时间,房间内陷入到了诡异的寂静当中,骨幽没有说话,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他自然也知晓前者心里的顾虑,同时他也需要魂清将他带出魂殿,眼下也就只有这个和自己拴在一根绳子上的魂族成员有这个权利搬到这件事情,同时这将会是一场十分漫长的任务,他骨幽也是在赌,赌张年的未来,那年轻人既然可以弄到大陆还未出现过的强大火焰,或许也能够成为大陆的顶尖强者。
另一边
黑白镇阵法空间当中,张年朝着南边的方向飞行了一阵后,忽地感觉到了无数到窥视的目光,他们有的并不强,只有斗宗或者斗尊,但这个数量很大,打到让张年心生怀疑,自己所处的并不是空间阵法,而是闯入了什么远古家族的空间领地。
难不成飞过了界?
自然是不可能的,空中的张年继续朝着远处飞行,同时这股感觉更加的强烈,周身的环境快速地变换着,下方葱郁的林海不断从眼前闪过,忽地停住了身形。
目光微微有些呆滞地望向前方。。
“我得天啊。。。”
入眼处,成排的木屋一眼望不到头,甚至还有山石搭建而成的高楼,这空间当中居然还有居民?!
“纳天地之灵,筑万事之基,莫非就是这个意思?”
可。。这是为了什么?
这阴阳双炎如此费劲心思地经营这里,就是为了让这些平民,修炼者,换一个生存环境?
他不相信,或者说简直是难以相信。
飞身下去,街道两旁人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一切都呈现出一副安静祥和的气息,凝眼环顾四周,这里自称一界,宛若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一般,独立于外面的世界之外,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阴阳双炎绝不会如此紧张,更没有必要想方设法的留下自己。
这里一定有别的秘密!
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张年细细打量着四周,猛然间发现,每一位路人后脖颈的位置都有着同样的红色六芒星标记。
“我就知道,这里肯定藏着什么猫腻。”
感叹了一句,忽地别身后的声音所吸引。
“是啊,没有猫腻怎么可能呢。”
一中年男子似乎从一开始就慵懒地坐在路边,双眼无神地望着天空中的太阳,或许是因为他从未动过,张年也是在后者发出声音后才看向那边。
“大叔,您了解这里吗?”
略微有些邋遢的男人无奈一笑,旋即开口说道:“我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几十年了,或许这个时间还要更久,这里面有许多实力强大的修炼者,他们在这里待的时间也更久。”
顺着视线望向了大叔的后脖颈处。
”别看了。”或许是察觉到了张年的目光,大叔微微侧过头,露出了背后的红色标记,不同于张年看到的那些标记,这大叔身上的标记颜色要更深一些。
“这玩意就像是主人给奴隶打下的印章,只要离开了这一片区域,那个家伙就会发现。。。”
嘶。。
张年有一种感觉,眼前的大叔肯定知道写什么,而且对于刚刚出现的面具男也十分的了解,最为关键的是,前者或许愿意和自己分享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