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落和执影打的不可开交,林菲儿也是早早得到张三和白秋落战斗的消息,提了碧青剑就是赶了过来,看着张三并无大碍也是松了一口气。
城楼上的人也开始防御,又是一波攻城,他们必须得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转过来。
却说城内,卢芬兰和千行,以及一些卢芬兰的亲信还有靠着地道和千行一起进来的士兵此时就在粮仓之外。
他们只需要将这粮仓给烧毁,接下来的事也就好办了。
火箭已经搭上弓,不过他们也知道这就是徒劳,凭这点火根本就无法烧毁那粮仓,至少前几天就是如此。
城外执影已经不支,但是白秋落似乎还有气力,再没有任何意识的情况下,将执影击倒,而后一剑将执影给撩飞了。
紧接着,白秋落那空洞无神的目光看向了张三,似乎就是饥饿的野兽看到了美味的食物一般,猛地扑了过来。
中间一切阻挡的士兵都是一剑两段。
张三立刻持剑阻挡,大宝剑,黑羽都拿了出来,但还是被击退。
之前气力消耗过头了,张三已经感到四肢乏力,经过这一击,甚至已经站不起来。
腿不听使唤的打哆嗦,张三想着这一剑之后,自己差不多就要完了吧。
白秋落的剑刺了过来,但是没有刺到张三。
张三却感到身旁些许的寒意,像是隆冬将至。
张三向身旁看去,一袭青衣飘然而立,面色冷俏,没了常日对自己的笑颜,一如当年初见时。
“菲儿。”张三呢喃一声。
但是林菲儿的实力不应该能够如此轻易的挡下这一剑,张三顺着她的手臂看去,一把冰蓝色的剑握在手上,林菲儿的身后,一路冰封。
这冰封之路的起点似乎是中军帐,张三记得自己昨天把冰魄扔在那里了。
林菲儿手上的剑赫然是冰魄,可谓是死亡之剑。
看着那隐隐的气血流动至冰魄之内,张三很明显的知道冰魄已经启动。这注定了林菲儿必死。
“相公。”林菲儿叫道,还向着张三一笑。
这也就是张三现在根本没了力气,否则非得拍她一巴掌,竟然做出如此蠢事。
他想阻止,但是却无能为力。
林菲儿动了,冰蓝色的剑光伴随着飘飘青衣,那一边,凤求凰双剑雪白,又是白袍似雪。
青衣战白衣,空中,地上,青色和白色交织,绚烂无比。
但是伴随着绚烂的确实死亡,所过之处就是死神镰刀所收割之地,没有活口。
林菲儿极力的控制着不往张三这一边移动。
尽力的往长安城那里,城墙上的唐军本就要抵挡燕军的进攻,如今又要遭受这无妄之灾。
瞬间守城将士如割麦子一般一个个的倒下。
这本是武学无法达到的程度,再强也有累的时候,但是两人如今的实力不仅是世间最强的,而且在生命耗尽之前是不会累的。
城内,皇宫,李享听说了这两大高手之间的战斗所波及的地方,立刻让所有大内高手出击,必要让两人不得靠近长安城半步。
但是李享将大内高手太想当然了,莫说是将两人赶出长安城楼,就是稍微离得近就直接被那剑气撕碎。
无奈之下,只得派遣更多的兵力去抵御,随着两人的战场越来越进入长安城,燕军已经是几乎占领城楼。
这不得不继续加派兵力去镇守城楼,已经城门。
粮仓的兵马这下子被调动了,还没有发射火箭的千行等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知道肯定是好事。
立刻隐藏起来,等到调动人马全部离去,就剩下一些人把手,火箭先射,然后就是直接冲过去将把手的兵马杀个精光。
而后放火烧粮。
刚刚走到一半的兵马叫道粮仓起火,立刻又是返回救火,但是火势越来越大,已经来不及了。
火光冲天,赶去支援城楼的看到之后,立刻为首将领下令不管粮仓,先救城楼。
但是士兵们一个个看着城楼那得惨象,一个个的以就粮仓为由掉头就跑。
千行轻功过来看情况,看了个明白之后,回来对卢芬兰说道:“计划有变,你先回皇宫,已经不用我们了。”
卢芬兰答应,然后带着亲信就是返回了皇宫。
城外,青衣和白衣依然纠缠在一起,张三稍微恢复点力气,立刻就要冲上去,却是被众多将军拦住了。
卢芬兰回到皇宫,李享看到卢芬兰回来,立刻问道:“爱妃这些时日去了何处?”
“臣妾这些日子去帮陛下调度兵马去了。”卢芬兰敷衍道。
现在危急关头,李享也没有想那么多。
立刻有御林军前来报告:“粮仓失火,如今已经快将粮仓烧没了,火势依然不止。城楼已经被燕军占领,但并未继续向城门进攻。”
“张三呢?张三现今是死是活?”李享问道。
“城楼失守前,已经看到张三重伤,如今城楼失守看不到情况,但燕军竟然未进攻,恐怕张三是已经完蛋了。”御林军说道。
卢芬兰一听,心里顿时一疙瘩。
“好,只要张三死了,群龙无首,看他还怎么跟朕做对。”李享笑道。
“皇上,如今粮仓失火,已经没粮,我军已经要军心涣散,恐怕就算张三已死,我们也已无心再战。”御林军说道。
“我堂堂长安城万户人家,岂会无粮,速速前去征粮,每家每户两百石粮。”李享叫道。
“这……”御林军还想说什么。
“还不快去。”李享大喝一声。
“遵旨。”御林军立刻下去了,带着人就是征粮。
两百石粮,这刚过完冬,若说那大户人家还可,这平头百姓哪个能拿的出这么多粮食。
自家都吃不饱,更别说给这朝廷了。
顿时一片怨声道载,城内一片暴动,各种人间荒唐。
倒是靠近城门的一些人家没事,毕竟御林军不敢过去,过去就是乱箭射死。
而,林菲儿和白秋落从城外打到城内,如今,又从城内打到了城外。
青衣战白衣,宛若一副画卷,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