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明煜很感激景若恒莲姨夫妻的。没有他们,这几年会是什么样,难以预料。
现在如何分配这一百五十万存在严重分歧,无法弥合。
景若恒提议那就不必分钱了,我们成立个新公司,可以一起做更多的事情。
成立新公司,符明煜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剩余的百分之四十九归景若恒,开新公司这个想法很让景若恒心动,景若恒也是想做些事业的,但是坚决不接受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分配,只要求百分之十的股份。
争来争去,最后还是符明煜强行定在了百分之三十的份额。
真要论起来也谈不上谁占便宜,谁吃亏的事情。
符明煜是开挂的,多多少少的也不太在意,抱着有恩心思,所以总觉得给的太少。
景若恒也是个大气的,实在没觉得自己出了多少力,想法是符明煜的,设计是符明煜做的,谈判也是符明煜做的,最关键的是能拿到一百五十万,全靠了符明煜后面的小型商用制冰机和那份方案。分一半,那也太占符明煜便宜,过意不去。
说起来符明煜和景若恒也是合则两利。
符明煜年仅十岁。当然按照虚岁的算法,应该算十一了。但是不管十岁还是十一,年龄是硬伤。
不论思想多么成熟,多么妖孽,在其它人眼里都是个孩子。
十岁的年龄很容易被人忽视,也不容易获得别人的信任。
做什么事情会有许多不方便。
有些事必须有合适的人来做。至少可以减少很多人的疑惑。
符明煜需要这样一个人,这个人还要值得信任。
能够值得符明煜信任的只有景若恒和莲姨,唯二的两个人而已。
……
符明煜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瞄准了箱包。
你没看错,符明煜决定继续不当人。
打算先把箱包的专利抢下来。
他相信一但带轮子的拉杆箱投放市场,必定会形成降维打击。
不但可以抢占市场,还可以利用专利薅各大箱包公司的羊毛,管你驴牌还是马牌都得交保护费,想想就激动。
他跟景若恒说,他设计了新型的行李箱,一种带轮子的,有拉杆的行李箱。
新公司就要做这个。
接下来的事情会很多,需要完成公司注册,需要给新公司寻找合适的地方做生产车间。
还要物色合适的设计师和工人,把符明煜的想法变成现实。
最后还要注册专利,这个很重要,重中之重。没有专利怎么薅羊毛,还玩个毛线。
景若恒听了,非常受打击,无语。
搞发明创造这么容易吗?我特喵的搬过那么多次行李,我怎么就没想过给行李箱装上轮子和拉杆。
人与人的差距真的这个大?
看着景若恒怀疑人生的样子,感觉很好笑。
想不到不是很正常。
哥能想到,那是因为哥有挂。
这个不能告诉你就是了。
……
景若恒从机械厂离职了。事情如此多,也不可能一边上班一般忙碌新公司的事情。
再说,自己开公司不香么,在机械厂打工有什么好留恋的。
品牌,符明煜定为锦绣,公司名字定为锦绣东方,从名字就能看出来,里面蕴含着更深的意义和期待。
锦绣,原本的意思是精美鲜艳的丝织品,后来更多的用来比喻美好或者美丽的事物。例如锦绣山河,锦绣大地等等。
现在符明煜将锦绣和东方连起来,取名锦绣东方,含义一望而知。
在看看行李箱的图标更是将他想法展现的淋漓尽致。
图标,符明煜选择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国宝滚滚作为图标。
这一次就从这里开始,让这个世界重新认识下—。
符明煜如此想着。
……
符明煜从来只管说,不管做的。
景若恒就是个劳碌命,连续几日忙的脚不着地。每次见到符明煜优哉游哉的闲逛,都是一脸的郁闷。
还没法说,只能憋着,总不能跟个孩子去计较吧。
事情很多,景若恒一个人确实有些忙不过来。符明煜就说,景叔我给你找个帮手吧。下午你去哪,我带他找你去。
下午,符明煜溜溜达达来到之前摆摊的街市。
川叔还在之前的老地方摆摊,正在跟一个中年妇女讨价还价。
忙活完这单生意,才发现符明煜到来,川叔感激符明煜上次的帮助,脸上不自觉的涌现出来笑容,热情的打着招呼,拉着他在摊位后边坐。
“小煜有阵子没来了,奶茶店开起来了”
“开了,在大戏院那,我莲姨看着。”
“川叔,听说你以前是做外贸生意的?做服装?”
之前摆摊的时候闲聊,听人说过,川叔之前是做服装外贸生意的,听那个意思做的有点规模了,后来因一单生意掉进了合同陷阱,破产了。
公司破产了,为了还债房子都卖掉了。无奈之下,不得不来街市摆摊,以维持家庭生计。
“以前到是做外贸生意,后来破产了,不说也罢。”可能心里一直没过去,川叔不太愿意提以前的事。
“我和景叔正在忙着筹备成立公司,计划生产箱包,跟纺织业也算搭边,川叔有没有兴趣来帮忙。”符明煜开门见山。
“呃……”川叔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川叔楞楞的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怎么也没想到符明煜聊了这么个话题。
看出来川叔的疑惑,符明煜解释道“这事,算是我和景叔两个人的事,要是真算下来我算是占大头。”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
“你的意思是你和人合伙成立公司,你是大股东?”川叔试探着问。
“就是这个意思,因为年龄的原因很多事情我不是很方便出面,我想川叔是能理解的。”
能理解么?好像不太能理解。有点突破认知。
“小煜你说的公司是做生意的公司?”川叔还是不太敢相信。
“就是川叔理解的公司,我景叔正在忙着注册公司,我们计划注资一百五十万,接下来会有很多事,全靠景叔一个人实在有些忙不过来,川叔有做外贸生意的经验,是公司需要,川叔过来帮帮忙,暂时每个月先给开两千块,你看行吗?”符明煜心想,还是太小,既然不能让人信服,那就折服吧。
这个年代一百五十万虽然算不上巨款,怎么也得算上一笔大钱了。
川叔冷了神才怔怔的问道:“小煜你能决定?”
符明煜笑了,成了。
“我还能跟川叔逗乐子。走吧,跟我去见见我景叔。”
……
收拾了下摊位,跟着川叔送回家。
川叔家住在靠近朗屏的一个围村,村子深处一座小院子,院墙有些老旧,到处都能看到院墙粉灰剥落,院门被风雨腐蚀的很严重。
进到院门,院子很小,收拾的确颇为干净,沿着院墙种了一圈鲜花,摆着不少葱绿的盆栽。透着郁郁葱葱的生机。
许是听到声音,屋门推开,一个跟符明煜岁数相仿的女孩走出来,跟川叔略有几分相像,衣服有些旧了,确是很合身,很干净。
女孩看见是川叔,笑容自然的绽放出来:“爸爸,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哦,我收摊回来放东西,还要跟明煜去办点事。你妈妈今天早怎么样?”
“妈妈喝完药睡下了,比昨天好一些,弟弟看着呢。”
听到睡下了,两人也没进屋,把货物放好就离开了。
一路上,兴许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川叔说了说之前做生意的事情。川叔和他的夫人大学认识的。随后结婚,创业,一路走来,对川叔鼎力支持,付出颇多,后来生意渐渐有了起色,生活越来越好,谁想到人心难测,栽进了合同陷阱里面。这两年因为生活困苦,加上劳累就病倒了。
……
景叔就在朗屏附近。这时候元朗工业邨还没有建立,只有寥寥三两座工业大厦。
景叔正在跟人谈租用车间的事情。符明煜过来时,已经大致谈好。一万八千呎的面积占了四楼接近一半,每月四千五百块。
符明煜看了看,大约一千七八百平米的样子,心里做着规划,一个小点的设计中心,裁料车间,缝纫车间,以及最后的总装线。活动脚轮和拉杆暂时生产不了,必须要另外采购。这样看来前期暂时够用。
车间的事情谈定。符明煜介绍景若恒跟川叔认识。这才发现到现在还不知道川叔的名字。自己川叔川叔的叫惯了,也没想过这个事情,有些小尴尬。
川叔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主动伸手跟景若恒握了握,自我介绍:“高泽川,之前做了点生意,破产了。现在在街市摆摊卖服装,也是在街市认识的明煜。”
公司还在筹备中,连个办公室都没有,实在没地方待。
三人去了奶茶店,当做临时谈事情的地方。
郑雯和伏敏都在店里,都已经惯熟了,符明煜要了三杯冷饮边喝边聊。
伏敏开玩笑说老板也要付钱,这都算他们的业绩的。符明煜一翻口袋,分文没有,被两女好一顿嘲笑。
“川叔以前做服装外贸的,对纺织行业比较熟悉,而且川叔还有外贸经验,有利于公司未来的市场开拓。”
“我的意思是川叔过来,跟景叔一起先把公司的架子搭起来。”
“注册公司的事情这几天应该就能完成。景叔任总经理,川叔任副总经理。”
“公司注册下来后,也放在朗屏,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办公楼,组织架构要搭建起来。人事、财务、采购、生产、销售、设计中心还需要什么部门景叔和川叔商量一下,各部门主管暂定月薪一千五,需要景叔和川叔物色人选。”
“再一个,生产车间的事情,机械设备这一块景叔比较熟悉,箱包生产都需要什么设备?工业缝纫机、长臂铆钉机这两个好像需要?除此之外还需要什么设备,我也不是太了解,需要景叔费心,提前联系好。”
“还有设计中心的事情,川叔应该有认识的,挖两个过来”
“……”
符明煜上来直接一段长篇大论,把景若恒和高泽川说的面面相觑。就连在旁观的郑雯和伏敏也是目瞪口呆,这就是成天来奶茶店晃悠的小老板?
“嗯,还有个事,川叔家里有病人,景叔一会先拿两千给川叔回去应急,算是预支。”
“就这么个事情,你们忙吧!我还要等莲姨来了连点事情,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话说完就开始赶人。很有资本家剥削劳动人民的觉悟。
景高二人出了奶茶店。高泽川瞅瞅景若恒:“你确定这是你世侄,不是妖孽?”
“……”景若恒说话,确是若有所思。
这段时间,符明煜一次比一次表现得成熟稳重,从计划卖奶茶开始,先是一次性奶茶杯,到制冰机,再到现在,恩,还不能忘了他忽悠顾长江的事。
一次次的突破感官,慢慢的自己也忽略了符明煜才十岁的事实。今天又来这么一出,彻底的颠覆。
以前的符明煜什么样子呢,自己印象中似乎也就是有些沉默,话不多,还有什么?似乎是从这两个月似乎一下子就开窍了。
也幸亏景若恒脑洞不够大,不知道穿越和重生的概念,不然符明煜藏都藏不住。
这当然是符明煜故意的,就是通过一次次事情,表现得早熟稳重些,好让身边人都慢慢的适应。
“妖孽啊!之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么妖孽呢?”高泽川又感叹了一句。
“行了,你也别感叹了,还是先去物色办公的地方吧。招人来总的有个地方让人待不是。”
景若恒、高泽川二人相伴返回朗屏不提。
却说景、高二人离去之后,郑雯和伏敏两女瞅着符明煜就像看到妖怪一样,那表情真的是没法形容,就像见到外星人一样,一会瞧瞧,一会再瞧瞧。
符明煜这个郁闷啊,干脆躺平,不搭理她俩,腹诽着,两个丫头片子,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是吧。
至于吗?
他也没想想,在外人看来,他才十岁。
他说的那些话,干的那些事,是十岁的孩子能干的吗?
等到莲姨来了,两女才稍微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