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馆的朋友答应帮忙看看,这个人据我对他的了解,非常靠谱,请大家放心吧。”
“虽然可能,还是要配合一下警察调查的。”
燃谷带着大家来到了他口中熟悉的山河酒店,他用三个男人的身份证开了三个标准间,现在大家都聚在白松的房间商量下一步对策。燃谷表示自己在使馆有一些朋友,可以请他们帮忙看看情况。
因为某些原因,燃谷觉得这样的办法比他们直接去配合警察调查更有效率。
燃谷和吕悦站在门口位置,吕悦正在帮他清理刚才打架沾上的灰尘。
“以后就不用怕了哦,倪昵。周经这个人我早就看他不顺眼,好几次都干扰我们公司的演员接戏,这次狠狠的教训了他,下次见一次搞他一次。”
方华跟倪昵并排坐在床上,她轻搂着倪昵因为啜泣而颤抖的肩膀,对倪昵柔声安慰。
倪昵到了酒店的房间里,就已经将事情的前后说给了大家听。
方华在所谓的演艺圈中工作多年,虽然一直干的是经纪人的工作,但对于这种事情看过的也不知多少。她最最瞧不起看不惯这种欺负无知少女的事,而且周经平时仗着自己手下有一些人,几次三番妨碍方华工作,令方华对他已经十分厌恶。
“谢谢大家,真的谢谢你们...我真的没有办法了,真的没有办法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拖白哥下水,我真是没办法了。”
倪昵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窗边椅子上坐着的白松,白松正在用毛巾擦刚才擦破的伤口。
“以后你要被欺负了就找这个牲口就行,他别的不会,从高中起,就爱给别人出头。”
刘圣淳笑道,他感觉今天晚上那个高中时代肯为同学两肋插刀勇敢非常的自己又回来了。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我跟阿悦就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可能会有警察来调查,这些事情你们放心,交给我吧。”
燃谷站在门口,吕悦给他清理伤口的时候,明显的不是很熟练,好几次都把燃谷疼的倒抽凉气,最后燃谷不得不把吕悦手里的毛巾拿到自己手里,自己给自己清理。
燃谷看了一眼表,凌晨三点半,搂着吕悦的肩膀就出了门,拐到了隔壁房间。
“啊~方姐我俩也走吧,去休息吧,这个房间人白松和倪昵还休息呢,我那边还有空床。”
刘圣淳看见燃谷带着吕悦离开,假惺惺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用眼神扫描坐在倪昵旁边的方华。
方华经过一阵运动,衬衫里面汗气蒸腾,她的头发因为汗湿而显得黑而柔亮,散发着成熟姐姐的迷香。也是因为为了挠周经而大量出汗,她的衬衫被汗液打湿,身形透过白色衬衫若隐若现。
“你要走你走吧,我在这安慰倪昵。”
方华下意识转头看着白松,心里忽然闪过网上的一个段子。
一般来说,人在欢笑和做决定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去看自己喜欢的那个人。
方华现在才明确自己的心意,他看着高大厚实的白松,心里酸酸的。
第一次见面白松不仅让她感觉不到任何的喜欢,反而是惹她讨厌。可在白松身边,她就能感受到一种魔力,一种让她既安心,又甘心被他欺负的神奇魔力。
方华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性格强势的人,从小开始她就是那个最坚强懂事的孩子,从不给父母添烦恼的孩子,后来到了读了书,走入职场之后,她也从来都不给人欺负自己的机会。
但是现在看着白松,她非常想非常想让白松坐过来,就那么用力抱抱自己,或者不发一语把她压倒狠狠的吻。
但她不能。
“害,看把你俩吓得,知道你俩想独处啦。”
“那我可走啦。”
“倪昵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方姐,方姐收拾他。”
方华揉了揉倪昵的头发,起身走向门口,刘圣淳赶紧小步跟上,关门之前刘圣淳还在方华看不见的地方,对着白松比了个剪刀手。
“我的纯洁之身终于!你也加油!”
刘圣淳对着白松做口型,当然这个口型倪昵也能看得见。
啪嗒,门关了。
房间里只剩坐在床上的倪昵和站在窗边的白松,两人相对无言,刚才人多的时候还能正常交谈,现在只剩他们俩,被刘圣淳那么一搞,尴尬的空气在房间里凝滞。白松感觉自己的脚趾就算穿着袜子都能在拖鞋行抠出一个洞。
白松看着倪昵的脸,倪昵的脸颊因为激动和哭泣而粉红,雪白的颈项瘦削的肩膀,因为是露脐短袖,细长的腰侧隐约可见。
“对不起...白哥...我...”
倪昵欲言又止,之前害怕周经和打周经时的激动心情此刻放松下来,再看白松时,倪昵的眼睛里充满了亏欠的情感。
白松深吸一口气,没听倪昵把话说完整,靠着与生俱来的那股勇气,几步走到倪昵面前,伸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就势压到了身下。
“诶~”
倪昵一声轻呼,一个宽厚温暖的胸膛迅速填满了她的视野,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个胸膛压在了床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是那种与现代城市里长大的男孩不同的,充满雄性力量的气息。
倪昵心里暗暗嗔怒,白松刚才还在夜店告诉她,自己从来没有过女朋友,但为什么手段这样行云流水,老练熟悉。
“喘不过来气...”
尽管白松三百斤的身体满是肌肉并不肥胖,但对于一米七一百斤的倪昵,就像是一堵厚重肉墙一样压在了她身上,压得她呼吸困难。
“对,对不起。”
白松喘着粗气,像是一个温柔的巨兽,明明是在猎食猎物,却担心自己弄疼身下的这一团柔软的小动物。
倪昵看着白松尽力忍耐着冲动,忍到头上青筋暴起,忽然觉得一股夹杂着歉意和喜欢的感觉从心底翻腾,她从白松身底下抽出双手,温柔的抱住白松的脸庞。
“洗澡去吧。”
倪昵闭上眼睛,闻着白松身上夹杂了汗味和夜店酒水的气味,温柔的吻了白松的脸颊和嘴唇。再睁开眼睛,亮晶晶的双眼里满目含情。
“哦,好。”
白松这才想起自己刚打过架,身上很多尘土。
......
白松洗完出来的时候房间变成了一片漆黑,他走到了床边俯视着侧躺的倪昵,哑然失笑。
倪昵似乎睡着了,双目轻合,她的身体曲线有节奏的起落,轻轻的呼吸声温柔的响动着。
白松低头看看自己紧绷的肌肉,再抬眼看看脸上仍有泪痕的倪昵。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他尽力的驱赶脑子中的杂念。
蹑手蹑脚躺在了倪昵身边的被子上面,仰面朝天,他很想靠过去抱着倪昵,但害怕自己把倪昵吵醒了。
还是睡吧,白松心想。这一天的经历也让他的身体十分疲惫,才刚刚合上眼,强烈的睡意就如往常一样昏天黑地的袭来。
“傻瓜。”
因为是紧张,所以倪昵决定装睡,自己听感觉很熟练的白松安排,但就这么等着,干躺了半天,倪昵居然听见了身后白松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倪昵又羞又恼,轻声嗔骂。可看着白松的侧脸,那张并不英俊,也不帅气,而是一张带着铁血军人感觉的严峻大脸,倪昵又心生安全感和怜爱。
倪昵把自己的被子盖在了白松身上,在被子里倪昵抱紧白松健壮的手臂,用自己的小脑袋轻轻靠住了白松的肩膀。
倪昵的心安稳下来,一种从她离开家到影视城闯荡,为了梦想去拼之后,再也没有过的安稳包裹住了倪昵的心。恍惚间,倪昵好像看见一只大黄狗把她拥入怀中,它的怀抱温暖可靠。
倪昵睡着了,她的嘴角微微上翘,好像梦见了什么好事。
白松他们睡醒离开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倪昵发现自己抱着白松睡了那么久,自己还是衣衫整齐的时候,用力的拧了白松一把,并对白松恶狠狠的笑着道谢。
“我可谢谢你啊,大笨蛋!”
倪昵说完,狠狠的抱住白松想要吻上去,无奈白松太高,倪昵踮起脚尖也够不到,只能用力抓着白松的衣领,把白松的头拽低到自己的面前,勾住白松的脖子用力吻了上去。
房间内拉着窗帘光线昏暗,仅有的一点光线从窗帘缝隙射进来,把倪昵和白松的身体勾勒出一条金色光环。情欲顺着二人喷吐吸入的鼻息流动,他们身体内的冲动慢慢被点燃。
“砰砰砰!”
“还住不住啊,房间到时了啊。”
突然间,门外传来服务员大妈敲门和喊叫的声音,白松和倪昵像触电一样分开,看着对方哈哈大笑。
白松到前台退房的时候,看到了燃谷发来的微信,他表示昨夜的事他已经配合警察处理好了,警察看了多方面的监控,听取了大使馆的人的说法,正式以殴打他人的罪名拘留周经,大家至少有十五天看不见他了。
据前台的小姐姐说,刘圣淳一大早就退房了。
“你们昨晚过得好不?”
刘圣淳十分悲愤,他嗓音嘶哑双眼通红,在宿舍问白松。
原来方华昨晚出了白松的房间,完全没有去刘圣淳房间休息的意思,转头就离开了酒店回家了。刘圣淳一个人在酒店空空的房间里,抽了一晚上的烟。
“我们也什么都没发生。”
白松据实已告,但已经压不住的上翘嘴角让刘圣淳看在眼里,气在心上,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绝交!畜生!畜生啊!要是什么真都没发生!你就是畜生不如啊!放着那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妹子你居然抱着人家睡了一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禽兽!不!你禽兽不如!”
刘圣淳干嚎了许久,他想到昨夜一晚上的独坐空房,他打算提也不提几个小时前收到的方华的消息。
就在几个小时前,刘圣淳接到了方华的电话,电话里方华的声音也带着暗哑,好像也是受到了打击并且一夜没睡,方华说导演李默正在筹拍一个关于三国的剧集,好像叫《新三国演义》。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现在正在选角色试戏。她想让刘圣淳和白松一起去试试角色。因为白松那边应该还在酒店跟倪昵一起,方华表示不想给白松打电话,不想听到白松和倪昵正黏在一起时候的声音,希望刘圣淳转达一下时间地点。
方华再三嘱托刘圣淳一定要和白松按时去,一定要去,这个机会非常非常难得。毕竟是三国这种大IP,上映后一定会引起很大话题度。
刘圣淳看着白松,忽然间他打算不告诉白松这个试戏的消息。
这么多年的账,一并涌上了刘圣淳心头。
他自己在演戏方面已经落后白松太多,在他看来这跟演技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因为白松得到了适合自己的机会,他要是有适合自己的角色,一样也能获得成功。
兄弟,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这么多年你怎么干什么都能成功。
刘圣淳心里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