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队王长治,准备从左翼进攻敌人的弓骑。”
“诺!”
飞虎队,是王长治给自己这个骑兵小队取的名字,这只骑兵小队隶属于百葵曲XX部XX屯。
在接受到最新的军令后,王长治便时刻紧盯着主帅台上的军旗。
主帅台上现在有两只军旗,一只是给百葵骑兵曲传达军令,另一只是专门给他的飞虎队传达军令。
王长治将飞虎队的军旗绑在自己后背,对身边的队员们说道:“待会你们都跟着我身后这张旗帜行动,旗子去哪里,你们就去哪里,只认旗,不认人,别瞎跑,懂?”
“诺!”
“诺!”
飞虎队的一众汉军骑兵们纷纷答应。
没过多久,主帅台上军旗挥舞起来。
百葵曲骑兵们顿时响起震天喊声。
“百葵曲骑兵,进攻!”
“百葵曲骑兵,进攻!”
“百葵曲骑兵,进攻!”
“杀!!!”
“杀!!!”
顿时间,将近一千轻甲骑兵从汉军军阵的右翼杀出,直扑闽越步卒方阵的左翼侧后方,并且汉军骑兵们呈现椭圆形阵型,不断循环,从闽越步卒毫无防备的侧后方击杀闽越士兵后,也不敢恋战,连忙跑回到平原上,然后又跟随着椭圆骑兵阵型继续前进,再击杀一些闽越步卒,然后又退回到平原空地上,始终不与闽越步卒黏在一起。
“呃啊!”
越来越多闽越士兵死在马枪之下,他们想回身去用长枪阻挡冲来的轻甲汉骑。
但当他们回身去阻挡汉骑时,正前方的汉军步卒立马趁机发起猛攻,致使他们不得不转头去顶住汉军步卒的步步紧逼,等他们转头去顶住汉军步卒的进攻时,那些汉骑又趁机杀了回来,又带走他们数百个战友的鲜活生命。
就好比一把椭圆形的飞轮,在不断收割着左翼闽越人的生命,致使闽越人从左翼打斜击的战术失效。
与此同时,王长治的飞虎队也发起了进攻。
“杀!”
在王长治的呐喊声中,飞虎队五十轻骑朝着闽越弓骑杀去。
“队长,我三急。”
“拉裤裆里,这个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冲锋前的一刻,有队员想要去屙屎,这种特殊情况下,王长治自然是不可能同意的,直接让对方拉在裤裆里。
五十轻骑气势冲冲地向着闽越弓骑杀去,那些闽越弓骑唯一的近战武器就是挂在腰间的一把短剑,自然不可能在近战中打赢手握马枪的汉军轻骑,于是也不敢再继续朝汉军步卒的后背射箭了,连忙向着闽越军阵撤退。
然而,南方的矮马速度慢得很,又如何能跑得过北方的马,还没等弓骑们逃回闽越军阵,王长治的飞虎队就已经追了上去。
飞虎队队员们认旗不认人,看到旗帜冲到哪里,他们就跟着冲到哪里。
“杀!”
王长治大喝一声,一枪刺进一个正在逃跑的闽越弓骑的后背,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呃——”
那个闽越弓骑当即从马背上摔倒在地,即便已经死亡,双眼依旧挣得大大的,似乎死不瞑目。
刺啦——
飞虎队的汉军骑兵们将自己的长枪刺进闽越弓骑后背,斩获一个又一个生命。
也有那么几个闽越弓骑不仅不跑,还回头射箭,但在马背上,命中率自然是很低的,仅有一个飞虎队的伍长被射中,而且还是射中的大腿,影响不大。
不一会的时间,五十个闽越弓骑被斩杀殆尽,王长治更是夺下闽越弓骑队队长的队旗,将敌人的军旗不断挥舞,以此向主帅传达自己胜利的消息,也向周边的人炫耀自己的伟大战果。
“呜!”
“欧拉!”
飞虎队队员们欢呼雀跃,第一次出征闽越国,就获得如此巨大的战功,今后的升官进爵不在话下。
……
另一边,余善的脸色愈发难看,看着那张闽越王的求援信,忍不住对一旁的王城斥候怒吼:“混账东西!不是说汉军主力都在围困王城吗?那么这里的汉军是怎么回事?”
王城斥候颤颤巍巍不敢说话,余善也是性情中人,有了火气也懒得掩藏,直接“锵”地一声拔剑,满脸怒气地要将跪在地上哆嗦的王城斥候杀死。
“将军,不——啊!!!”
王城斥候恐惧哀嚎,但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心脏被长剑刺穿,当场倒地而亡。
将王城斥候杀死后,余善的怒火稍微平缓,但看着手中那张闽越王的求援信,就火气十足,“哼”地一声将大王亲笔写的求援信撕毁,嘴中还骂骂咧咧:“有此昏君,国不亡乎?”
到了这个地步,余善已经有了撤退的打算,毕竟之前他以为跟他作战的只是一只汉军偏师,所以才有底气主动进攻,想要趁机一口吃下这只汉军偏师。
结果在不断进攻下却发现,这是哪门子汉军偏师,分明是汉军主力!
“我在这里与汉军主力鏖战,王城里的老头子却躲在城里不敢趁机反攻,不敢趁机来一次漂亮的中心开花,简直岂有此理!”
一想到自己因为闽越王的一封求援信而误判战场局势,以至于现在退又不能退,进又不能进,余善心中对昏庸无能的闽越王就愈发不满起来,竟然当着将士们的面将闽越王称之为老头子。
众将士也不敢说话,他们不敢骂闽越王,也不敢得罪现在火气正大的闽越名将余善。
虽然已经几乎不能赢,但撤退前,余善还想把握最后一丝机会,脑海中突然想到一个成功概率比很小,但一旦成功就能反败为胜的计策,于是阴冷地对副将们命令道:“预备队!上!”
“是!”
众多闽越将士自然不敢违背,允诺之后便命令传令兵向预备队各级军官传达这个军令。
……
而此时,正在高台之上的李息也看到了闽越军阵的动静。
只见闽越军队最后的力量,似乎是闽越军的预备队,也被余善投入到战场上,使得原本占据优势的汉军步卒方阵,慢慢陷入均势,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
而汉军轻骑在冲杀好几轮之后,身下的马匹累了,手中的长枪也折断了,只好退回到汉军军阵更换马匹和武器。
缺少轻骑的侧翼辅助,本来还勉强能够均势的汉军右翼步卒瞬间因为人数劣势而被闽越步卒打得不断后退。
眼看着汉军步卒右翼似乎将要崩溃,闽越军的斜击战术马上就要成功,大量闽越军将从崩溃的汉军右翼对汉军步卒方阵进行包围,对汉军步卒来一个包饺子,彻底围死这数以千计的汉军,李息也不能再淡定了。
时间如此紧迫,但李息始终拿不定注意。
“就算投入预备队,闽越军也毫无获胜希望,因为我们也有预备队,可余善为什么还要投入预备队?难道他是一个愚蠢的主帅?”
“不!绝不可能!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可如果不让预备队上前帮忙,万一我军右翼真的顶不住……”
李息摇摆之时,一旁的副将对其问道:“军情紧迫,我们现在就派出预备队?”
望了望天空,李息无奈点点头。
看到李息点头,副将连忙朝着底下的传令兵大喊:“预……”
“且慢!”
然而,副将的话还没说完,李息连忙阻止,并冷静道:“我们的预备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