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山洞中光影阵阵。
张太镰有些心烦意乱,
隔壁就是小竹峰的驻地,女子们嬉戏、谈论的话语,他哪怕不贴墙都能听得清楚。
可谈的内容实在让他难受……
这时,洞外传来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这次的含糖量最少四个加号。
“张师兄,小妹是小竹峰的林初霜,有些修行上的难题想来请教师兄,打扰之处,还请见谅……”
张太镰叹息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起身。
来到洞口,看着那面容姣好的女子,有些无奈的道:
“一个个的没完了啊?”
女子嘟起嘴,道:
“看师兄说的,小妹真心求教,师兄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见洞内玄光映照,可是师兄在练什么神功?让小妹进去坐坐好不好?”
说着垫脚往洞里瞄,可视线却被张太镰壮硕的身躯挡的严严实实。
看着她一副真诚娇柔的做派,张太镰颇有些牙疼。
这已经是今早第四拨来搭讪的了,
想不到真心话大冒险这种无聊的玩意儿,还真tnd哪都有啊……
忽地,他扯着嗓子朝隔壁高喊:
“文师姐!!!出来管管!!”
文敏从隔壁洞中出来,她嘴角抿着淡淡笑意,来到近前对那女弟子低声嗔道:
“行了你们,这般不矜持,想吃人啊?”
被文敏呵斥一番,那女子嘟着嘴,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不好意思张师弟,让你见笑了。”
“不是我说,
你当大师姐的,有空可得好好整肃一下小竹峰的风气,
太吓人了这也……”
文敏忍俊不禁,轻笑道:
“还不是你昨天把阵仗闹得太惊艳,现在好了,鹤立鸡群了吧?
我这些师妹入门尚浅,定力不足,你可要多担待啊。”
张太镰心说我那都是无形装逼,可不是刻意为之……
好吧,就算是故意的,
但你们小竹峰弟子这么调戏我一个黄花儿大老爷们,实在也说不过去吧?
文敏察觉到洞内的光芒,饶有兴趣的问道:
“张师弟,你在洞中忙什么呢?”
张太镰轻哼,
“晚点你就知道了。”
说罢转身进洞。
盯着他的背影,文敏一脸疑惑,她又看了看小竹峰的洞口,嘟囔道:
“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
回到洞内,张太镰继续手上的活儿。
之所以一个人霸占一座山洞,还真不是他贪得无厌,
实在是地方小了施展不开。
只见地面勾勒着一片长约两丈左右的圆形法阵,发出幽幽的蓝光。
大法阵中间镶嵌着六个小的法阵,
各发出白色、赤色、金色三种光芒。
“生命之阵四个,消却、固化之阵各一个,嗯,应该差不多了。”
将法阵检索了一遍,张太镰站在阵法中间。
他割开左手掌心,鲜血如红蛇般滴落在法阵上。
与此同时,魔术回路从脚底蔓延开来,仿佛与法阵达成了某种同调。
随着回路闪烁,四色法阵交相辉映。
“以吾血为媒,使吾法刻印于现实,攫汝伤以疗残漏!”
轰!
龙卷风伴以电光,将整个山洞轰的尘土飞扬。
“咳咳咳……”
一阵咳嗦,张太镰冲出洞外,带出满身浓烟。
看着手中的五个成品,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不禁又透出几分铁青。
“淦啊!折腾大半天,血都快放干了,就整出这点玩意?”
正上火呢,远处——
“张师兄,你快劝劝小凡吧,我俩可没辙了。”
三个人栅栏似的并排走来,张太镰定睛一瞅,
张小凡一脸失魂落魄,像条死狗似的,被曾书书和林惊羽架了过来。
张太镰走到近前,翻开他的上眼皮,又瞅了瞅舌苔,得出一个结论——
“抑郁了?”
曾书书叹息一声,仰天望月,吟诵道:
“问世间情是何物……”
张太镰一听这是有故事啊。
“来来来,进来唠。
正好我洞里有酒,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
咱们一起乐呵乐……啊呸,参详参详。”
五分钟后,
张太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我当多大的事儿呢,男子汉大丈夫何患无妻?
不就是个妞儿么,没就没了呗!
回头我跟文敏说一声,让她给你介绍几个,随便挑!”
“给我也……”
“你滚。”
任他训斥,张小凡全程不发一言,抱着坛子大口的灌酒,
颇有点借酒浇愁的意思。
方才,苍松去给大徒弟齐昊提亲去了。
张小凡知道后就跟天塌了一样。
青梅竹马的师姐让一个外人忽悠跑了,扎心!
若非有玄火鉴压制体内煞气,他这功夫估计已经在小竹林里跪着了。
“你师姐把你当弟弟,你再把人家当老婆那就是你不礼貌了。
你看看我,对女人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今天下午还撵走好几个呢,我会说瞎话?”
张小凡有些古怪的瞥了他一眼,闷声继续喝酒。
见他如此油盐不进,张太镰一把薅过他的肩膀,直勾勾的问道:
“我问你,今年多大。”
张小凡被他锋利的眼神吓到了几分,讷讷答道:
“十……十六。”
“我看你像八十六!”
说着一把将酒坛子抢了过来。
别祸害老子的酒,挺贵的……
“十六岁那是什么年纪?中午吃完饭,半个时辰就喊饿,一身朝气蓬勃的年纪。
再看看你,快入土为安了吧?
眼下马上要开战了,就你现在这副德行,不得让人砍死?”
被他连续喷……教育了几番,张小凡仍是双眼通红,低声道:
“师兄教训的是,我……我会好些的了。”
看他那敷衍的样子,张太镰就知道这一通思想工作算是白玩了。
但也没办法,感情的事儿,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这时,洞外传来文敏的声音:
“在隔壁就听到吵吵闹闹的……刚才你们谁在叫我?”
张太镰一看,登时乐了。
“来的正好,快请进!”
将文敏请进来,满洞的酒气让她直皱眉。
“有何见教?我的张大师弟。”
张太镰笑笑没说话,将林惊羽张小凡曾书书都叫到近前。
掌心一翻,现出五个圆片状的物件。
四人上前细看,那看起来像是缩小的法阵,颇为精美奇异。
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纹路,其中四个散发着淡淡红光,
最后一个颜色比之其他四个有很大差异,红光浓郁,像血。
四人面面相觑,都不认识。
“我将治愈魔术固化成了这些可携带的刻印结晶……”
张太镰说着,分给他们一人一枚,嘱咐道:
“马上要开战了,届时我可能顾不上你们。
这东西你们贴身带着,效果等同于我对你们发动一次治愈魔术。
另外制作这些可花了我不少心血,你们可不许送人。”
四人闻言,一时有些哑然。
“张师弟,这……太贵重了吧?”
文敏脸上有些复杂,手捧着刻印,只觉得沉甸甸的。
张太镰的治愈手段之神奇,她可是亲身见识过的。
到了战场上,就等于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林惊羽一脸尴尬,连忙推辞道:
“张师兄不可!先前蒙你相救,恩情尚未报答,又怎敢受此大礼?”
张太镰摁住他的手,将刻印又给他塞了回去。
“给你就拿着,扭扭捏捏的干什么?”
“那,多谢师兄!”
林惊羽深深低头,抱拳一拜。
然后,张太镰将最后的一枚颜色血红的刻印交给了文敏。
“另外,把这个给陆师妹带回去。”
说罢张太镰想起了什么,问道:
“诶对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她人呢?”
文敏却是摇了摇头,
“雪琪一早就去找苏茹师叔了,我方才去苏师叔那儿寻她,苏师叔却说她出海采药了。”
张太镰听得眉头一皱,
“采药?采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