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岛神鼎阁后院房间。
掌柜徐牧坐在下面,正恭敬的汇报他打探来的消息。
“少主,周氏的感灵丹来自于周玄轸,根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此人也来到了残月岛……”
徐徐讲述完毕,徐牧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着主座上那位少门主裘少青开口。
周氏的感灵丹不过刚刚第一日开始出售,可掀起的波澜却让人无法小觑,神鼎门之前费尽功夫才压了周氏一头,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看着他们翻身。
“哦,这个周玄轸的实力如何?”
裘少青一身紫衣,斜斜的倚在身下的椅子上,神情慵懒,不断的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好像那上面有什么惊天秘密一样,连看都没看徐牧一眼。
被人轻视,徐牧却没有任何的不满,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位少主的性格,天资卓绝,还不到二十五岁就已经是练气七层的修为。
在神鼎门内更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即便是其父掌门裘远观也经常听从此子的意见,已经注定是下代掌门的人物,徐牧巴结还来不及,有怎会心生不满。
“回少主,那周玄轸天资寻常,不过这几年不知为何修为提升颇为迅速,现在不满三十岁,已经是练气六层的修为。”
以神鼎门的能力,想要打探周玄轸的消息自然不是难事,听完徐牧的介绍,原本慵懒的裘少青瞬间来了精神,不在关注手中的茶盏。
“详细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徐牧自然不敢怠慢,连忙一五一十的将他们打探到的周玄轸经历讲述了出来,包括少有的几次和神鼎门交手的经历。
“如此看来,这周玄轸确实有些奇怪,之前平平无奇,没想到被发配到明珠岛那样的地方后,反而逆势而起。”
裘少青口中喃喃自语,随后神情猛然一肃,眼眸之中精光闪过,看向了下手的徐牧。
“不管这个周玄轸身上有何奇怪,现在他已经影响到了我神鼎门。找机会将他解决掉,也看看能不能从他手中得到感灵丹的丹方。”
徐牧领命而去,裘少青重新恢复到了那种慵懒的状态。
神鼎门的人四处寻找周玄轸踪迹的时候,他和周通远已经来到了何岛上面。
岛上待客厅内,童子奉上灵茶之后,退了出去,只剩下何道远和他们二人。
周通远和何道远之间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之后才谈到了他们的来意,整个过程中周玄轸一直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少有开口,直到这一刻。
“前辈,晚辈听闻您在古文字方面造诣颇深,此番冒昧登门想向您请教一下。”
说话的时候,他取出从石碑上拓印下来的文字,上前交给了主座上的何道远。
何道远已经上了年纪,须发皆白,端坐在那里浑身书卷气十分的浓郁,倒是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
来的路上,他已经通过周通远的讲述对这位散修有了基本的了解,何道远在六十岁的时候达到了练气大圆满的境界。
后续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想要突破到筑基期,可惜不但一直未能如愿,反而因此伤到了根基,无法复原。
后面是似乎是失去了心气,这才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研究古文字上面。
不过周玄轸倒是认为,此人并非外人认为的那样放弃了突破筑基期,很可能是希望通过钻研上古典籍的方式,来寻找让自己恢复的方法。
何道远接过周玄轸递过去的纸张,放在面前开始仔细的浏览起来,待客厅内陷入了寂静之中。
周通远和周玄轸静静的坐在原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只有主座上的何道远看着手中纸张上的文字时而挑眉,时而点头,完全沉入到了其中。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炷香左右,主座上的何道远终于有了新的反应,只见他缓缓的放下手中的纸张,看向了周玄轸和周通远二人。
“抱歉!这些文字老夫也无法完全的分辨。”
对方一开口,周玄轸悬着的心瞬间为之一沉,就在他以为此次就要无功而返的时候,只听那何道远再次开口说道:
“不过老夫曾经听一位老友提到过,想来他应该可以分辨。”
这句话重新给了他希望,周玄轸连忙开口追问道:
“不知道前辈您的这位老友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方便前去拜访?”
“老夫的那位老友距离我们有点远,拜访倒是可以,不过路上要花费的时间不少。如果小友执意要拜访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走一遭。”
不得不说周玄轸心动了,他和周通远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决定分开行动。周通远返回残月岛,他们不能长时间的离开。
至于周玄轸本人则是和何道远一起前去拜访那位朋友。
他们商议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主座上的何道远眼眸不断的转动,明显正在打算着什么。
何道远倒也十分干脆,他们约定好之后,此人将岛上的事务安排一下,就带着周玄轸一起离开了何岛,乘着飞舟一路往西而去。
何道远操控着飞舟一路不停,直到深夜十分,他们已经离开何岛差不多五百里之外,何道远控制着飞舟在一座荒岛上面降落。
“周小友,这一路过去差不多要三五日之久,今夜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在动身如何?”
有求于人,周玄轸只能依着对方的意愿,和对方一起寻了一处合适的落脚地,作为他们今晚的露营地。
他们选择的是树林边缘的一处空地。
头顶月色正浓,借助着月光将周围的环境映入眼中,他就准备到附近布置一些警戒的陷阱。
哪知他这边刚刚转身,正准备开始布置,身后突然一声低喝。
“灵木束缚。”
心中惊愕之下,他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周围的那些草木疯狂的开始生长,朝着他缠绕了过来。
顷刻间,他的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草木,那些草木上面灵光流转,在夜色之下十分的醒目,将他束缚的结结实实,难以动弹。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