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6章 高宠逞威,武松心焦(1 / 1)紫色之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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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枪耍得也就一般啊。”声音由远及近,语气很冲:“不会是绣花枕头,根本上不得战场吧。”

赵柽看去,却是赵构、赵福金,赵福金的手上还牵着赵瑚儿,后面跟了十几名侍卫。

“二锅!”赵瑚儿跑过来,一把抓住赵柽的胳膊,赵柽看了看她,这早晨刚见的,怎么这会儿又跑来府里?

“让二哥瞅瞅,瞧着牙又掉了一颗,之前看还没有呢?”赵柽捏了捏赵瑚儿胖乎乎的小脸蛋。

赵瑚儿闻言顿时大惊失色,急忙闭紧了嘴巴撒腿就跑,回来赵福金身边抓着衣袖不放。

赵福金拖着小尾巴走上前,行礼道:“福金见过二哥。”

赵柽看她,出落得愈发秀水芙蓉一般,不由笑道:“你几个怎么有空儿来我这里,今天都不用读书吗?”

赵福金道:“今日先生休沐,九哥儿不肯温习,跑去娘娘那里说要出宫来玩,瑚儿也想出来,便喊了福金照看他们几个。”

赵福金比赵构大一点,在宫内素来持稳,宫内娘娘们见她做事放心,于是很多时候让她牵头,隐隐有小家姐的风范。

赵柽点了点头,叫她坐下后,看向场中,却见高宠和赵构二人正大眼对小眼,在那里瞪着。

赵构比高宠大上一岁左右的模样,但两人身高却差不多,论壮实也不分上下。

高宠道:“你不服?”

赵构背起手,心内学着话本里那些列国豪侠的模样,哈哈大笑道:“你亦无他,惟手熟尔,花架子!”

高宠挠头想了想,道:“欧阳相公这词可不是此种意思,你若不服那便较量一下!”

赵构瞧了瞧高宠手中枪,撇嘴道:“较量枪法有甚意思,不如比比气力!”

高宠瞪大了眼睛:“你要和我比气力?”

赵构抽回双手抱在怀里,冷笑道:“如何,怕了?”

高宠回头看向赵柽,赵柽自当没瞧见他,低头捏着赵瑚儿的嘴巴:“我就说又掉了一颗,还撒谎说没有,是不是在宫内讨不到糖吃,便想着出来骗二哥?”

赵瑚儿用力挣脱跑到赵福金身后:“二锅是坏人,再也不和二锅好了!”

那边高宠道:“比就比,你要怎么比?”

赵构左右瞧瞧,看见兵器架下有两只石锁,不是很大那种,他哼了一声走过去,道:“你瞧着!”

说完他两手各抓住一只,脚步一沉,喊了声“起”,那两只石锁竟然被他提得离开了地面。

赵福金看着场中道:“九哥儿神力,宫内就算侍卫都比不得他。”

赵柽脸上只是古怪,赵福金见瞧见他不语,便想了想道:“莫非这小郎亦是神力?”

赵柽看她一眼,笑道:“这是渤海王高怀德的后裔。”

那边赵构把两只石锁慢慢放下,接着收了马步,缓缓舒气道:“服不服?”

高宠眨了眨眼睛,就这?你就这?

他走过去道:“你躲远点。”

赵构不知他要干什么,道:“让我往哪里躲,你还想举那兵器架子不成?”

高宠亦不理他,低头看了看两枚石锁,忽然一抬脚,使出猛力竟直接挑起一只在手中,接着又再用力把另外一只亦挑起来。

赵构瞧到这情景眼珠都快瞪出来,高宠拎着两只石锁走了几步来到赵构身前,冲他呲牙一乐。

赵构惊道:“你要做甚?”

高宠道:“说了让你躲远点!”说完只见他吐气开声,猛地喊了個“啊”后,竟然直接将两只石锁抛向了空中。

赵构立刻捂着脑袋便跑,直跑到赵柽身后,嘴里喋喋道:“二哥,这是哪里来的怪物!”

赵柽这时看向高宠,忽大声道:“不能接!”

高宠本来做势欲接,闻言急忙闪去了一旁,只听“轰隆”一声响,两枚石锁掉了下来,把地面都砸出了两个坑。

赵柽道:“你真是不要命,扔上去的力气能和掉下来一样吗?两倍都不止,我看你向上抛就是硬挺着,居然还想着接!”

高宠是个天不怕,地不忿的性子,唯一就是服赵柽,因为力气再大也打不到对方。

他低头道:“我就是想试试。”

赵柽道:“再不能如此莽撞了!”

高宠道了声是,走过来看赵构:“服不服?”

赵构道:“有力气算甚本领,不如作首诗来较量下!”

高宠瞪眼,觉得这人虽然也有一点气力,说的话却实在无赖。

赵柽摆了摆手:“比甚么比,一会儿留下吃饭,谁饭量大才是真的赢。”

赵瑚儿跑过来,趴在赵柽耳旁道:“二锅,瑚儿要吃糖醋黄河大鲤鱼。”

赵柽瞅她眼,道:“糖醋的没有,红烧的如何?”

赵瑚儿立刻扁了嘴,跑回赵福金身后,两只眼睛泪花闪闪。

下午时,送走了一堆小的,在书房练字,黄孤风尘仆仆回来复命。

赵柽看他:“如何?”

黄孤道:“公子,一切顺利,还有这个!”说完,递上了一只蜡丸。

赵柽取出里面的信看了又看,道:“这次出海,楼里就带你和欧阳北,你安排一下离开事宜,让简素衣做主就是。”

黄孤点头称是,又道:“公子,上次偷袭你那小箭的来历,在榷场那边打探到了。”

“哦?”赵柽道:“是何来历?”

黄孤道:“那小箭是西夏元家的东西。”

“元家?”赵柽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抓的那个西夏元姓谍子,暗想这就对了,对方偷袭自己便有了理由。

“属下在榷场等待回信时,和西夏的几个大商贩喝酒,套出来元家许多事,这元家倒是类似中原的江湖世家,擅长弓弩刺杀,据说这一代出来个厉害的人物,叫做元极,如果不错的话,上次擂台偷袭王爷的很可能就是这元极!”

“元极?”赵柽道:“一击不中远遁千里,倒是个人物,这种人最是难缠,一但有了消息必须马上除掉。”

黄孤点头,赵柽又道:“回去准备一下,让欧阳北把他堂兄留下的毒筒带上,出发时莫要忘记。”

黄孤领命行礼离去。

转眼就到了出发这天,因为渡海联络女真,乃是绝密之事,不可能大张旗鼓,所以在清晨刚打开城门时,赵柽便带了黄孤欧阳北,还有五百禁军,直奔登州而去。

这次的计划是赵柽为主,不带朝官只领贴身护卫,然后先到登州,汇合登州兵马钤辖防御使武义大夫马政,平海军指挥使呼延庆两人,从登州入海。

这两人乃是此次出海联络金国的副使,这个马政原本是西军秦凤路将领,后来种种原因贬到青州,再至登州,至于朝上为何选了他,赵柽不太了解,在他心内选谁都是无所谓的一件事。

至于呼延庆,乃是开朝将门呼延赞曾孙,呼延守用之子,这呼延庆擅长女真、契丹、高丽三国语言,又有一定的外交经验,所以再选了此人。

马车前行,一路无话。

直到中午时,赵柽在车内下令,改走郓州。

马车立刻偏离了前往登州的笔直路线,往偏北一些方向驶去。

几天后队伍踏入郓州地界,接着直奔阳谷县而去……

却说武松这一日正在阳谷下方的村子行县衙公事办案,他本来擂台之后乃是要回清河,却不料在阳谷县城中竟遇到自家的嫡亲哥哥武大郎,心头惊讶之下自然扑翻身便拜。

两人叙说一番后,武松才知道自家当日在清河打的那人并未死,只是两三日上便缓出口气,随后半月休养竟活蹦乱跳,不由心中感叹,若没此事半年来自不必胆战心惊,却也没了东京城的那一场机缘。

好事坏事,却真难说得分明。

而武大因为娶了一房妻子,竟搬到阳谷居住,武松询问缘由之后不由心中焦躁再起。

原来这武大娶的妻子乃是清河张大户家的使女,小名唤作潘金莲,颇有些姿色,因为张大户要缠她却没甚许诺,这潘金莲便去告了主人婆,那大户记恨在心,却倒赔些财物,不要武大一文钱白白嫁与他。

自从武大娶得这妇人之后,清河县里有几个奸诈的浮浪子弟,却来他家里撩拨。

原来这妇人,见武大身材短矮,人物猥獕,不会风流,这婆娘倒诸般好,为头的爱偷汉子,有诗为证:金莲容貌更堪题,笑蹩春山八字眉。若遇风流清子弟,等闲云雨便偷期。

潘金莲过门之后,武大是个懦弱依本分的人,被这一班人不时间在门前叫道:“好一块羊肉,倒落在狗口里!”因此武大在清河县住不牢,搬来这阳谷县紫石街赁房居住,每日挑卖炊饼为生。

武松听得这些心内暗觉不妥,便决定在这阳谷县落脚,他有御武牌直接拿去县衙,便是那知县都礼着,邀了武松在这衙内做一任都头。

这却是正合武松之意,自此便在阳谷县城居住,衙内当值。

只是他做了都头后,去了几次武大家,那潘金莲见他威武雄壮,便暗里偷偷挑逗,武松哪肯就范,却又没法和武大叙说此事,自此便渐渐少去,只是心内一想起此事总是不安,却又没个办法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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