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之心不见了!
李裹儿和姜瞳大眼瞪小眼,这是两人始料未及的事情,在短暂的面面相觑之后,姜瞳拉响了床头的警报器。
顿时飞艇大厅响起了急促地警报声,同时红色的蔚蓝石灯不停地闪烁着。
在驾驶舱的公输零一时走不开,只能通过广播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有人回答他,而员工舱房病卧在床的姜水却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大厅,看到脸上焦急难耐的姜瞳空着手从主卧出来就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
“瞳瞳,施总呢?”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直径奔到了姜瞳面前,又问了一遍,“施总呢?”
“不见了,”姜瞳眼里又急又怕,“明明我们一起放在了床中间上,可是现在不见了!”
“有好好找吗?”姜水说着就一瘸一拐地往主卧而去。
姜瞳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道:“我和裹儿妹妹已经把屋子翻了遍,没有找到。”
姜水嘴巴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地进了主卧说是主卧,不过也就十来个平米,家具摆设就那么几样,一览无余。一张贴地面放置的无架式矮床,所以不存在掉床底下去的说法。靠舷窗的位置有一个书架,旁边有一个圆木桌和两个简约地小木椅,而床的另一侧是连墙式的衣橱。
李裹儿正在将衣橱里挂着的衣物一件一件地取出来仔细盘查,姜水走了过去也做起了这样的工作。
衣橱里的衣物除了她们事先准备的六套款式质地不同的睡衣睡袍和知风草今年新上市的限量版春装,其他的都是西施在南海郡城逛街时所购买的一些当地服饰。
统共加起来也才三十四件,挨着排查了一遍,又再三检查了衣橱内部,确定了没有白雪战袍包裹着的西施之心。
想必慌乱得手脚都在颤抖的姜瞳,姜水要镇定得多,她道:“飞艇上所有的舷窗都不可能打开,同样,在非静止的情形下,舱门也无法打开。唯一与外界接触的只有通风口就算是熟悉飞艇结构乘务人员也没法去往顶部与之接触。”
“所以,施总一定还在艇上!”姜水掷地有声道,“现在只有两个可能,其一是施总已经回复了部分身体自己出了房间其二,飞艇上有贼。”
“不可能!”姜瞳脱口而出之后又发现自己话里有歧义,进一步解释道,“一个时辰前我才来看望过施总,她还是一颗珠子的形状,只是多了几根像触须一样的东西。按照这个速度,不可能回复到能自己离开房间关键是,原本在床头的枕头被放在了里面,不是欲盖弥彰吗?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时广播里再度传来公输零着急的声音:“喂,倒是来个人啊!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们不会都死了吧,喂!”
“排除公输先生,”姜水说道,“驾驶舱离不了人,何况以这段时日我对他的观察,公输先生对施总可谓是敬爱有佳。”
“对,那小鬼头干不出这种事。”或许是姜水的“一定还在飞艇上”给了姜瞳信心,她也冷静了许多,分析道,“一个时辰前我看望了施总,关了门,去厨房给姐姐倒了杯白开水,刚一坐下裹儿妹妹就进来了,之后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她也可以排除了。”
“那么,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姜水冷着脸转头看向屋外闪烁的红光里那高高瘦瘦的人影,“对吗,英布先生?”
李裹儿脑袋一转也想明白了,惊呼道:“伪娘!对,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李裹儿永远也忘不了在橘子洲头被英布背叛的那一晚,虽然后面送了她知风草的限量款包包和花露水说起这个就来气!,但英布自私自利的形象已经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上,包括这一次肯来救她也一定是有好处可捞。
再一联想到之前今知和红孩儿大战时,头也不回地一个人先逃走的不就是英布吗?虽然之后他带着飞艇来救了她和公输零,现在想来一定来救他们的明明是姜氏姐妹她们一人驾驶飞艇,一人把手舱门,一个宗师战士和一个火器少女加起来,英布不一定打得过,所以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
曾经一度,李裹儿讨厌英布是因为在他身上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谁叫她也是一个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人呢?可是现在看来,她和他有本质上的区别。李裹儿更像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小公主,不懂得替别人考虑,骄傲而又任性。而英布则是在尘世间摸打滚爬,练就的利益至上。
“好啊你!”姜瞳火气上来了,说着就要冲出去被姜水拉住了,她气愤道,“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居然打起施总的主意了!好大的胆子!姓英的,我告诉你,要是施总有分毫闪失,整个西范整个世界都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这是一句大实话,且不说西范集团自己培养的武装力量,就是随便放出一条消息比如悬赏十个亿,到时候,别说佣兵,就是一些国家都愿意派遣部队去捉拿他。
可英布仍旧无动于衷。
姜瞳见不起作用,改变了战略,她道:“虽说西施之心是个绝世之宝,得之可以延绵益寿,长生不老,那也得你有福消受才行,我还不信你的肠胃是白雪战袍做的。交出来,这事儿就揭篇儿了。”
看着大厅里在闪烁的红色警报灯下忽明忽暗的人影,姜水一步步地朝他走去,她走得很稳,丝毫看不出受伤的样子,冷声道:“英布先生,是你自信心太过了?还是觉得我姜某人拿不动刀了?”
个头接近一米九的英布,伸手打碎了墙上的警报灯。
在浅黄色的蔚蓝石灯之心,她们这才看清了英布手上确实捧着叠好的白雪战袍。
“你错了,大姜姐姐,西施之心不需要通过门窗才能离开飞艇。”他扬了扬手里的白雪战袍,“别过来了,再靠近一步,我就将西施之心从这件白袍里抖出来,你们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女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