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论的发布，引起了全民探讨修行的狂潮。

尽管如此，依然有人坚定认为这一切都是骗局和谎言。

大夏官方针对正气论的推广，开始着手建立教育部门，超凡修行开始从娃娃抓起。

……

恒川华府。

陈术和赵明一同来到了他们所要租住的小区。

“陈哥，我说这里环境不错吧？”赵明笑眯眯道。

“还行。”

陈术抬头看了下楼层，“不过要和当年的修行圣地明月岛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

赵明附和点头：

“现在这社会，到处都是工业污染，也是没办法的事。陈哥，东西都带齐了吗？”

“也没什么可带的，留了点法器辟邪的。”陈术笑道。

远处两人不断地打量着陈术和赵明。

赵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两个妹子，一个戴着眼镜，身材修长，一个是卷发瘦小。

“陈哥，自从成为超凡之后，咱这人格魅力也上升了。”赵明摆出了一个自以为很帅的姿势。

那两个妹子还是不断地打量着二人。

“是陈先生吗？”

“？”

两个妹子走了过来。

陈术微怔，看向那妹子，妹子穿着修长的风衣，一时认不出来。

“你是？”

“还真是陈先生，我苏眉，照看你的医生啊，这是我的助手阿梅。”苏眉扶了下眼睛，在陈术面前整理衣服。

“……”

还真是巧了。

以前见到的时候，苏眉都是穿白大褂，今天换了一身，的确不太好认。

“原来是苏医生。”陈术打招呼道。

赵明尴尬地收起姿势，说道：“你好你好，你们怎么在这？”

“我住恒川华府啊。”苏眉笑着道，“应该是我问你们，你们怎么在这？”

“来看看房子。”赵明笑眯眯道。

苏眉点头道：“哦。”

赵明说道：“别跟我说，你们也住这一栋？”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太狗血了。

“那倒不是，我住前面一栋。”苏眉指着前面一幢楼说道，“对了，陈先生，距离上次检测，一个月快到了，我打算下次再上门。你哪天有空？”

陈术回答道：“我随时都可以。”

“我知道您很健康，只是例行检查，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苏眉生怕对方拒绝。

“明天上午，这栋楼，8层801室。”陈术说道。

“好的，那明天见。”

苏眉和她的助手笑着挥挥手，告别离开。

……

当天下午，陈术和赵明便花了钱，找了搬家公司，将生活所需的东西，搬到了恒川华府。

第二天上午。

赵明站在八楼阳台上呼吸着新鲜空气道：“陈哥先说好啊，房租我占一半。”

“随你。”

“不然我住着心里不舒服。”

赵明看了下时间说道，“她们也该到了。”

话音刚落，门铃声响起。

赵明前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是两位穿着职业装白大褂的苏眉和她的助手阿梅。

“请进。”

二人点了下头。

苏眉进屋便打量了一番，心想陈术病了十年，怎么会有钱买得起这房子？

赵明看出了她的想法，笑道：“别误会，租的。”

“租？挺好的。”

这时，陈术走了出来，简单打了个招呼。

苏眉便道：“那我们开始吧？”

她示意阿梅拿出记录册。

“最近的生活怎么样？”苏眉问道。

陈术回答道：“一切正常。”

“那平时还打坐冥想吗？”苏眉低头看了下单子，面带微笑地问道。

“打坐冥想需要长期坚持，自然不能少。”

苏眉和阿梅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用笔在纸上划了记号。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穿越吗？”苏眉问道。

“这个没法决定，那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心境和想法都不相同。”

“也对。”

苏眉又问道，“你曾说，你经历过多次穿越，那你最擅长什么？”

陈术想了想，回答道：“擅长的法术很多，如果非要选择一样，应该是剑意吧。”

“剑意？”

“通俗地讲，剑意指剑客的境界。分‘势’‘气’‘心’等多重要素，将主观神识刻在剑势之中，剑术便会发挥出极大的威力。”陈术说道。

苏眉、阿梅：“……”

虽然没听懂，但这个回答妥妥的要给个叉号。

助手阿梅觉得自己的智商得到了侮辱，便笑眯眯道：“那您能给我们展示一下吗？”

陈术则是摇了下头：“普通人对剑意毫无感觉。”

“……”

见二人表情古怪，陈术忙道：“其实我大可展示一下其他的惊天手段，但那样会影响你们的专业判断，我一直认为，多次的穿越使得我的癔症频发，记忆错乱；同时那样也会打扰我平静的生活。”

这些都是陈术实话实说，他将多次的轮回记忆封存和遗忘，在医生的指导下，将那些记忆全部当成大梦一场。

梦醒之初，他认为自己很健康。

随着时间推移，他反倒是觉得自己可能有病。

如果能借助现代医学手段解决，也就不需要什么记忆罗盘了。

苏眉点点头道：“我信你。”

她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便问道：“陈先生对超凡有什么看法？”

“对于拥有修行天赋之人的统称，倒是没太多的看法，毕竟我不是超凡。”

“那您觉得我和阿梅能成为超凡吗？”苏眉好奇地问道。

陈术打量着二人。

过了一会儿，回答道：“这个你们最好检测一下天赋，如果没有天赋，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搁在以前，陈术施展法眼，便可以直接看穿一人。

“……”

“不过，就算没有天赋，今后也可以修行正气论，至少延年益寿，保持青春容颜。”陈术笑着道。

阿梅一听还有这功效，立马来精神：“真的？”

陈术点了下头。

苏眉看向赵明，问道：“怎么称呼？”

“我是他同学，我叫赵明。”赵明笑道。

“你平时都做些什么？”

既然多了一个人，那就从侧面了解一下。

赵明挠挠头道：“我又没病。”

“我知道您没病，只是想多方位采集一些信息。”苏眉微笑道。

赵明两手一摊：“打坐，冥想。”

“……”

“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打坐冥想，其他没什么事干。”赵明很坦诚地道。

这不是无业游民吗？

“您身为陈先生的朋友，可有看到什么异常情况？”苏眉问道。

“没有，一切正常。”赵明语气笃定，“我很健康，我陈哥也很健康。”

“……”

接下来又聊了一些关于生活状态的问题。

很快，苏眉就失去了继续问下去的兴趣。

总结下来，就是两人无业，什么都不干。

半个小时之后。

苏眉见差不多了，便整理好记录，说道：“您看看有什么问题，没有问题的话，签个字。”

陈术点了下头，随意浏览了下，便随手签了字。

这次苏眉留了个心眼，看了下名字——陈术。

“今天就先到这了，如果有什么事，打我电话。”苏眉和阿梅向二人告别。

“等等。”

陈术叫住苏眉，问道，“你是专业的医生，我相信你的判断。你觉得我这种情况，算是有病吗？”

“这……”

苏眉很少单独当面回应精神病人这类敏感的问题。

大多数病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有些甚至对此很抵触，一旦触及逆鳞，可能当场发飙。

她见陈术的情况稳定，便说道：“说实话，你的情况非常少见，很少有病人能逻辑清晰地讲述病情……从逻辑上讲，你没病。”

苏眉理性而冷静。

话锋一转：“但从谈话内容和结果上讲……有些混乱。”

陈术微怔：“混乱？”

苏眉看了下赵明，又看向陈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先走了。”

二人离开。

……

赵明跳了过来说道：“陈哥，我看有病的是她们。”

陈术感慨道：“不怪她们。”

要怪只怪自己的经历太过于匪夷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