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入舞圈,优雅的做好探戈的起舞式等待音乐的开始。
对于舞蹈,路明非可不陌生,毕竟在自由一日也是献上了两支舞。
伴随着音乐的响起,二人的舞姿刚劲有力,旋转着,沿一条笔直的路线切入了舞圈,直指圆心。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为二人闪开一条路,圆被割裂,像是一道银色刀光,切了进来。
二人的舞蹈奔放自如,像是配合演练了多年,银色舞裙与黑色西装交织飞扬,折射光影缭乱。
成为了场上瞩目的焦点。
很快,一曲临近曲终,路明非看着眼前的零以只有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那就来个震撼的吧。”
零听见微微点头,终曲的余音中,别的女孩都静止下来,零却没有。
她以手指按住路明非的掌心开始了旋转,裙摆飞扬,鞋上旋起银光,鞋跟打击地面的声音组成一连串快板。
这一瞬间所有的光似乎都集中在她身上了,无论是用柴可夫斯基笔下的天鹅之死,或者巫山神女在高唐云散天下的绝唱来形容,都绝不夸张。
路明非则做女王背后默默支持的男人,牢牢的抓住零的手,让她以自己为支点。
掌声,有力的掌声,恺撒微笑的鼓起掌来,同时开口,“历害,很棒的舞蹈,路明非。”
跟着他,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在最后的一瞬,路明非猛地伸手,抓住了零纤小的手掌,零完成了她3600度的旋转。
面对路明非缓缓地蹲下行礼,她散开的舞裙收拢起来贴着腿,像是一朵盛开的花重新收拢为花蕾。
路明非也是以优雅的回礼结束了这支《只差一步》。
此时旁边皆是强烈的掌声,众人毫不吝啬的用手中的掌声为这支漂亮的舞蹈献礼。
零站了起来,向路明非轻点下头,转身走到舞池边。
仍旧换回那双黑色的皮鞋,把银色的高跟鞋放回鞋套里,再放回黑色的提箱中。
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件深红色的长风衣披上,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从前门出去了。
望着零远去的背影,路明非接过旁边侍者托盘中的香槟轻抿一口。
也知道零这是去准备等会的事,路明非又抿口香槟,“看来可以消消食了。”
就在恺撒将要开始他的致辞时,他身上响起了手机铃声,恺撒愣了一下,伸手到衣袋里。
大厅里,嘈杂的手机铃声响成了一片,音乐铃声、蜂鸣声、老式电话的叮叮声、未知号码的提示声。
几十上百种不同的铃声在同一刻响起,让人如同置身在忽然开始演奏的鼓乐队中。
很少人听过那么多手机铃声同时响起,让人心惊肉跳。
路明非的手机铃声也响起,可自己懒得去接,依旧淡笑的轻抿着香槟。
恺撒打开手机只听了一句,脸色忽然变了。他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举起自己的手机打开了免提键。
“……请走到窗边,看向校门的方向,摒住呼吸,客人到访的时候,主人应该做好准备。”电话里是个经过变声的低沉声音。
众人发现自己手机上传出的也是这个声音,连忙蜂拥着向窗边而去,生铁雕花的校门封闭着,被一盏冷光灯照亮。
下一刻,轰然巨响让人们一瞬间失去听觉,刺眼的火光中,铁门扭曲,被爆炸的冲击波抛向空中,一直升到二十米的高空才重新坠落,狠狠地砸在地上。
“啧啧,下手真狠,估计曼施坦因教授又要伤心了。”喝干香槟放下杯子,路明非看着校门处还不望开个小玩笑。
警报声响彻校园,夜幕中,所有建筑忽然亮了,静谧的黑暗彻底被打破。
同时明亮的光柱和摩托车的轰鸣声一起涌入校园,穿着黑色作战服,闯入者骑着暴躁的黑寡妇摩托,疾驰而来。
他们的手中,枪支闪着狞厉的光。进入校园,他们立刻分散,同时精确地开枪,把经过的监视器都击碎。
“享受吧,这是我们……战争的开始!”电话里的人森冷地笑着挂断了。
“红色警戒状态!红色警戒状态!龙族入侵!龙族入侵!新生留在宿舍中,通过战场生存课的学生立刻领取武器,填装弗里嘉子弹,不得动用实弹。”
诺玛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校园的每个角落,“封锁所有入口,对身份不明者有权开枪。”
欢乐的晚宴结束,众人脸上表情凝重,刚才还穿着礼服翩翩起舞的学生们立刻露出经过训练的军人仪态,有序地涌向外面。
打开维修部的车厢,露出一排排AR枪族的步枪。安珀馆前,密集的上膛声。
“穿着西装开枪,还真是违和啊。”笑着摇了摇头,路明非轻声吐槽句。
人流涌出各个建筑,控制了所有通道和入口。
这座古老且寂静的学院,因为他们的到来忽然变成了森严的军事堡垒。
图书馆控制室,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匆匆推门而入。
冯·施耐德教授站在大屏幕前,看着满屏幕的光点,每个光点代表一名加入警戒的学生。
“龙族入侵,什么情况?那不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事吗?”
急匆匆的冲入控制室,古德里安扶了把头上快要掉的红帽子,一口气还没接上就向着施耐德问出。
“是诺玛,我没有足够的权限了解为什么诺玛判断为龙族入侵,理论现在变成现实,入侵者毫无疑问地出现了。”
施耐德在大屏幕上调出摩托群进入校园瞬间的画面。
转过身,施耐德看见古德里安穿着不怎么合身的战斗服,头上还顶着个圣诞老人般的红睡帽。
“你这是什么衣着?要cos圣诞老人吗?”
“啊啊,抱歉抱歉”古德里安讪讪地把红睡帽摘了下来,这样他看起来不那么像圣诞老人了。
“会是诺玛误报么?”旁边的曼施坦因轻笑下然后回归严肃的发问,“对方大约十个人,这样规模的入侵,为了什么?破坏么?示威么?”
“不确定,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是为了某个东西。”施耐德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