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

“今日是先生大作正式收费订阅吧？”

“你看我，抢先过目尝鲜，倒白占便宜了。”

“放心，回头我便命人，到书斋订阅缴费，为先生贡献绵薄之力。”

韩板良拍了拍额头，意识到自己方才不妥，连忙告罪，想着补救措施。

“无妨！韩大公子爱书，能追上门看书，作为写书人，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再者说，今日要不是韩大公子出现为我解围，只怕那些莺莺燕燕，我一人招架不了。”

“请韩大公子看看书，该是便宜我了，还望不要计较！”

张愚推脱一番，一旁典杏仁听得糊里糊涂，并不知道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

“杏仁，你怎么还在这呢？”

“还不赶紧回去交稿，传送到各地？”

“要是慢了，典主修怪罪下来，可不能推到我身上！”

张愚见典杏仁还愣在原地，催了一句，一道倩影回过神来，拔腿就跑，还不忘高呼叮嘱张愚记得动笔更新。

韩板良见这女子跳脱，十分可爱，当下目送背影离去，发出会心一笑。

……

上京城自从那夜下了第一场雪之后，好像有些绷不住了，每天都有雪花飘落，或大或小，或密或疏。

张愚从三娘小酒馆喝完小酒离开，隔三差五的，他便会光顾一次，一是流连此处的酒香，二是想碰一碰，那个驾云而去的老者。

只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那老者从此销声匿迹了。

《三国演义》与《红楼梦》正式收费订阅后，据典少游相告，成绩相当不错，书客反响热烈，两本书都成了畅销作品。

至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而在第一日之后，张愚脑海中，便连续得到两条提示信息，乃是同一项荣誉徽章，只不过是由两本书触发的。

“叮咚！恭喜获得荣誉徽章‘万众一心’！”

查看具体提示，所谓‘万众一心’，乃是首日收费，书客订阅数在当日破万而触发。

同时获得两个徽章，表示两本书都首日破万。

一个‘万众一心’荣誉徽章价值100书值，这一来，张愚总书值一下子增加200，加上一直在累积的种子花瓣刀片和金线，当下总书值已经回升到2323。

而任务徽章一栏，所需四项，至此已得到两项，还剩下‘万人追捧’与‘百盟逐鹿’尚未触发。

深夜，夜复一夜修炼过诸子百家后，张愚精气神来到最佳状态。

眼下总书值略有回升，系统面板中，境界、功法、儒术等项目都无法提升，倒是体质一栏的‘+’号处于凸显状态。

张愚想起之前被虞得理带着两个武夫恶仆上门欺侮一幕，当时被对方拳打脚踢，毫无招架之力，但结果是没穿没烂，完好无损。

细细想来，这一切不得不归功于逐日天凤圣体。

眼下，体质在二重筋骨，他也有些好奇，如果提升一重，不知又会是何现象？

只不过，这厮往往想着一件事情，转头又动了其他歪主意，简称心猿意马。

那心头火苗，火箭冲破屋顶，在高空炸响的场景，突然浮现在脑海中，如何都挥之不去。

“要不，再研究研究那火苗？”

“那东西令人不明觉厉，不搞清楚，心里头总是痒得难受！”

“试一次，就试一次，小心一些，认真一些……”

张愚自说自话，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一小会，自卧榻下来，几步便来到堂内，站在绣品之下，微弱金光反射身上散发的强横气息，漆黑室内顿时金光闪闪，陋室转眼变成金碧辉煌，惶惶不可直视。

“上次，我观想了十七幅锦绣祥凤，莫名其妙得到心头火苗。”

“这回多了祭酒看赏的那幅绣品，可就是十八幅了。”

“如果十八幅一起观想的话，会不会又有所不同呢？”

张愚嘀嘀咕咕，如同呓语一般，眉头微蹙，有些犹豫不决。

他总觉得，观想绣品数量的多少，决定消耗的书值，同样收获也有不同。

十几息后，感觉到自己处于顶峰状态的精气神正在慢慢退散，由不得继续踟蹰不定，干脆心一横，同时入画十八幅绣品。

展翅祥凤逐日、烈火淬体重生、雷罚降世洗练……

正如之前一般，画面如出一辙，双目视线又从画面中退出。

三十息！又是耗时三十息。

张愚第一时间查看系统面板，书值已然变成1783，足足减少了540。

来不及感慨，心神沉入体内，很快看到心房，红彤彤心脏上，一簇火苗已然诞生。

他好奇不已，强忍激动情愫，调动体内浩然正气，慢慢靠近，小心翼翼挑逗火苗。

那心头火苗好似真的活物一般，灵动跳跃，拟人化摇摆，仿佛十分享受。

张愚不由得更加意动，想着将火苗捧起送出体外，但脑海一个激灵，促使他当场作罢。

“不行！不能贸然尝试！”

“上次就是好奇过头，结果火苗卡在喉咙就失控，直接将屋顶都冲破了。”

“要是再来一次大动静，说不定会引起好事者注意，到时说都说不清。”

“必须准备妥当，才好慢慢研究。”

“这里不适合，应该有个实验室才对……”

没人可以商量，张愚只好自行分析利弊，决定暂且偃旗息鼓。

“明日事明日计较，现在先睡个饱觉！”

他火速回到卧榻上，躺在被窝中，脑海里却不断回想心头火苗，还时不时偷偷运用浩然正气撩拨几下。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翌日，城东郊外。

张愚之前不定时便会到这一带摸摸鱼，享受林间风光，好好放纵一番。

只是天气冷了，上京城自从下了晚雪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连鱼塘也被冰封了，城东郊外因此少有足迹。

这里本是一片连绵密林山脉，然而白雪覆盖后，银装素裹，绿色几乎绝迹，倒是只有某些枝丫上，还有零星枯叶顽固挂着，偶尔一阵寒风刮过，便会掉落几片。

张愚脚上雪地靴，头顶重裘暖帽，身上披着一件皮毛大氅，拄着一根长长树枝，此时正在冰天雪地中艰难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