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里没事儿找事儿的二货革命军,疑似能够自由操纵纸张的恶魔果实能力者,以及自己本身不能在公众面前暴露的特殊身份
错综复杂的情报铺开了一张混乱的蛛,让洛安这个刚刚靠岸的外来者根本摸不清这座小岛的虚实。他本能地打算规避风险,但随着事情的展,却又好像越陷越深。
“你们难道是海军的人?或者是世界政府的什么秘密机关?”
虽说这种没什么味道的浅薄饵料估计不会钓上大鱼,可如果换个思路,世界政府会不会是想借用这批流氓恶党搞臭革命军的名声?
“也不对啊革命军现在有这么大势头吗?那大猫小猫两三只,也用不着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啊?”
脑子里想不明白,洛安手底下可没闲着。
大几十斤的薙刀在他手里活像个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胡佛脑袋上,吓得那憨胖子一身冷汗,生怕这位爷哪下没把准,拿刀刃磕在他脑门上。
可真说有心要躲,他也没那个胆量
别说胡佛这会儿正在洛安跟前,就是外边躺成一圈儿的那些个小弟这会儿也没一个敢站起身来怎么说他们也是生活在伟大航路上的居民,纵然自己本事不济,但平时见着、听着的强者却不少,大家伙儿心里都明白,既然洛安刚才一招手就能把他们全放躺下,眼下就算是躲也躲不开他手里的兵刃。
现在世道乱的很,万一赶上洛安也不是人脾气,一刀扎个透心凉也并非没有可能。与其到那会儿后悔,还不如老老实实跟这儿呆着,兴许还能讨一条活路。
“你们那位赛特老大在岛上呆着吗?”
“这我还真不清楚。”
“恩?”洛安调高了两个音调,手里的薙刀一转,刃口差点儿搁在胡佛头顶。
胖子一看当时就慌了,急的舌头打转冷汗直流。
“我真不知道!大哥!老大!我是真不是知道赛特大人在哪儿,平常都是他主动联系我们,咱根本联系不上他”
“我们?”
“对对对!除了我,岛上还有七八个革命军新展的干部,我可以帮您把人都叫来,说不定能问出点儿啥。”
“呵,算了,这事儿也不急。”
能被胡佛这蠢货叫来的大概率也都是一路货色,现在问不出来的消息,换个人估计也是一样。
而且既然这位神秘的赛特大人选择了单线联系,就等于是把他们当成随时可以放弃的弃子,再想从这个方向挖掘情报,多半也是白费功夫。
那既然顺藤摸瓜的手段使不出去,洛安也只好沉下心来从侧面抽丝剥茧慢慢还原真相。
这第一条,还得从胡佛身上下手。
虽说这胖子智商不算太高,但即使是像他这样的小流氓也一样有狡猾市侩的一面。按理来说,今天这种净店抓人的事儿做得可不算低调,若没有切实的保障,胡佛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目中无人?
换言之,那个来历不明的暴力团体到底给了他什么底气,才让他敢这么肆意妄为?
“先不说革命不革命的事情了,我想问问,你怎么会相信那个素未谋面的赛特大人真有那么大能量,不仅能推翻这座小岛原有的统治,甚至还要和世界政府对抗?”
“革命军的干部们好几回洗劫了王室的运输船,咱们兄弟的武器装备以及这段时间的吃喝都靠这批物资供养而且国王虽然颁布了通缉令,但到现在也没抓着什么人,反而是像咱们这种收到兵饷的同行越来越多,不瞒您说,我也观望了两个多月,寻摸着王室大概真的不行了,这才跟着一起出来革命不是”
“你看到他们袭击官方的运输船了?他们几个人,什么打扮?”
“我我没亲眼看见,但每个月二十号浅水湾那边都有船只搁浅上面除了国王军的尸就都是各种武器装备、粮食药品,兄弟们平时都靠这些东西养活。”
“奥?这么说你也算是个死人财的咯?”
握刀的右手稍稍收紧,胡佛从洛安的眼神中瞬间看出了一抹杀意,连忙接着开口解释
“您千万倍误会!我们每次去卸货的时候,船上的士兵早就死光了,我和这班兄弟真的一次都没动过手!再者说,咱们也不敢不拿啊”
“谁还拿刀逼着你不成?”洛安拿着刀架在胡佛脖子边儿,如是说。
“您不知道革命军那边儿也不是好惹的,但凡是接了他们的信每个月二十号都必须到浅水湾那边帮忙卸货,要是谁敢耽误了,下个月船上的就是谁家的家当!我们这些小人物谁敢触这个霉头。”
“嚯,这可够横的。”
“谁说不是哎,其实我们也冤啊”
胡佛叹了口气,一身的赘肉从肚皮开始一道一道往下耷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洛安见状笑了笑,倒也没有当场把事情戳破他们这些小流氓或许的确受了要挟不假,但以他们平时的作风这种事儿最多只能算是改换山头,和逼良为娼完全不是一个性质。
“行了行了,别演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到底冤不冤自个儿心里清楚再说说其他的吧,你们今天要找的人是谁,为什么找她?”
“这事儿也是大干部们传下来的命令,赛特大人说了,这小子身上有咱们革命军需要的重大情报,只要把他捉住,推翻王室的计划就能大大加快!”
“废话,说了等于没说”洛安嫌弃地看了胡佛一眼,那刀面儿拍了拍那肥嘟嘟的猪头肉“具体什么情报?”
“这,这这,您别为难我了,这种事儿我们哪儿有资格知道。”
“不知道?”洛安冷笑了一声“那我留下你这猪头还有什么用?好好想想,仔细想想,这可是买命钱,你得想清楚咯,还有什么有用的消息没有?”
“别,别啊,我是真不知道了”
“这个可以有。”洛安擦刀。
“这个真没有啊”胡佛脸上的五官全皱成一团,当场哭出声来“求您老人家高抬贵手吧!我还是个处男,我还不想死啊!哇啊啊啊啊!!”
“啧别嚎了!就你这模样单身一点儿都不奇怪,我估计没个十几二十亿傍生估计你这辈子都难了。”洛安直起身子,顺便把那柄薙刀撅成了两段“听好了,今天二十三号,我再托你办件事儿,下个月二十号你准时去浅水湾赴约,只要真有船入港卸货,你这条命就算保住了。”
“您,您说真的?”胡佛猛地吸溜了一声,差点儿没把鼻涕落到嘴里。
“当然没这么简单还有个附加条件”洛安背起剑匣老大不乐意的摸了摸鼻子
“你得把我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