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2章 失魂落魄甲震今(1 / 1)别江南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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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震今靠在门房的角落里,眼角淌下来两行不甘而屈辱的泪,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最深沉的梦魇,不断折磨着他脆弱的心。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着蹂躏着撕碎了,已经毫无骄傲可言。

而践踏他的那个人,正是他心中无比认可的赵咸鱼!

那个神经病,居然剪掉了自己的尾毫,还把他最为骄傲的金毛也剪掉了!

现在的甲震今秃头秃尾,造型夸张得跟个傻叉似的,风一吹还冷飕飕的心寒!

正所谓:

东大门前站过岗,华清池畔鬼神惊。

女生宿舍洗过澡,保安墙上挂着名!

要说他甲震今在邺大也算一只有头有脸的兔子,何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真是没脸见人了!

余弦捏着一撮白毛一撮金毛,小心翼翼的用丝线扎成两束,然后又用师门秘传的蕾丝细心包起,贴身收好,一副神态自若,心满意足的样子,浑不在意甲震今此刻幽怨到淌水的表情。

这两撮兔毫,白色的尾毫柔中带刚,毛质上乘,柔顺异常,放在历朝历代,都是士子名流们制笔的上上之选。回头去玄阴地找一根小指粗细的青竹做成杆,就是一枝漂漂亮亮的符笔,品质绝不会低于南夏的那一枝紫竹毫尖。

至于金色的那一撮,说起来噱头就有点大了。

封神演义中,有一个破四象阵的慈航道人,他的坐骑是金毛犼!

西游记中,孙悟空在朱紫国斗了个赛太岁,后引来观音菩萨收服,才知他是菩萨的坐骑金毛犼,趁着看守他的仙童打盹,逃下人间与朱紫国王消难来了!

这两位爷都是足下生焰焰,动静起风雷的恐怖存在,喜食人肉,能与恶龙相斗而不败。

那么,这样的神兽,与甲震今又有什么关系呢?

并无卵蛋的关系!

但鬼辨经中认为,金毛犼是动物成妖,修行到及高深境界后的产物,并不是某种单一的生物,任何妖修通过修行,哪怕是僵尸,都有成为金毛犼的可能。

不过金毛犼成就只是妖修修行道路的一条罕见分支,甲震今额前的这一缕金毛,说明它很可能有修成金毛犼的潜质,只是现在被余弦剪了去,加上现在环境污染严重,灵气更是稀薄得难以感应,估计这货是注定了要发育不良。

能不能修炼成金毛犼很难说,不过最不济,也能比殷实人家养的大金毛强点。

这撮金毛生在甲震今额前,实则是它的先天之精所化,更是了不得的天才地宝,以余弦现在的能力,如果强行将之成器,反而是一种浪费。

所以这撮毛怎么用,还要等以后的机缘,暂时不着急。至于为什么现在就要把它剪下来……

呵呵,邺大不允许有比大队长骚的人,兔子也不行!

“好了甲震今,不就是剪你一点毛么?很快就会长出来的,那么小气干什么?”余弦一边收着兔毫,一边安慰道。

哪晓得他不说还好,一说这凉薄无情的风凉话,甲震今的眼泪就决堤般的往下淌,肥球球的身体也直挺挺的往那儿一倒,跟挺尸了似的!

“这他妈是长出来的事吗?”甲震今痛苦的想着:“剃头三天丑没有听说过?何况你给老子尾巴也剃了个精光,风一吹……妈的好凉!”

余弦与甲震今之间,似乎有着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或许是因为心中有着同样的骚情吧,他立刻就看懂了兔子眼神里的意思,道:“算我欠你个人情总行了吧?”

“你欠老子的多了!华清池那次还没还呢!”兔子继续想,给了赵咸鱼一个鄙夷的眼神,顺便恶狠狠的盯着赵咸鱼的脑袋看!

这不要逼脸的家伙,自己发型搞那么帅,是想勾搭谁家小少妇?你看看老子的头,再看看你自己的,兄弟一场,你好意思?

“要不我也剪个头发?”余弦试探性的问他,一副为兄弟赴汤蹈火的样子。

甲震今却无力的想,你他娘长那么帅,剃个光头又何妨?可怜我甲震今,紫峰山里最追风的兔子,被你这么一剪,少不得个把月不能见人,个把月,那得少看多少双腿!

“我让杨卉天天抱着你!”余弦做出进一步的妥协,顺势把徒弟给卖了!

甲震今的耳朵猛然竖起,迅速抬头看着赵咸鱼,似乎是想跟他进一步确认。

让那个小虎牙天天抱着,我天!那不是要幸福死?

但随即,他的耳朵又耷拉了下去,两眼失魂落魄:“老子丑成一坨屎了,哪里还有脸让姑娘抱?”

半死不活,兔子这个样子,是真的半死不活。余弦却突然呵呵一笑,看着兔子,无比温柔:“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也别太当真,我看你这个样子,还满顺眼的!”

“要不……”余弦微笑:“我是说要不,顺便把剩下的毛全剪了?”

兔子腾的一下子从地上蹿起,爆发出有生以来最极致的速度,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了邺大深处,哪里还有半点意志消沉的样子?

余弦乐呵呵将兔毫全部收起,抬头时看见自己在窗户玻璃上照出来的影子,觉得头发确实有些长了。

于是蹬上小电驴,一路哼哧哧的去往艳艳廊坊,打算照顾一下熟人的生意。这些日子不痛不快的下了几场小雨,天气已经渐渐转凉,也不晓得老板娘的着装有没有改变风格,若是改变得太多,那着实有些可惜。

来到城中村的小巷子,艳艳廊坊的门头还是那样陈旧,只能依稀辨认出“廊坊”二次,想到赵公明上回在这里跟个傻叉似的,余弦忍不住文艺心大发,很想作篇文章来着,题目就叫记师叔的一次江湖经历,奈何手边没有纸笔,只能暂时搁置。

进得门中,老板娘正在招呼一位客人,头发上抹了厚厚一层油膏,不晓得是染发还是烫发,不过看她年纪不大却染了一头雪白银丝,风格十分葬爱,因此余弦认为,她这次多半是想将白发染回黑发的。

除此之外,旁边的椅子上还有两个客人在等待,应该是父亲带着儿子,看老板娘的眼神十分热切,当然是因为老板娘的穿衣风格一如既往的贴心,胸前白腻腻的一幅壮阔山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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