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次是碰到硬茬了。”
突然,木村朗犹犹豫豫,某处的撕裂感袭来。
他捂着菊【】花,内八字往后退了几步,哗啦啦,裤裆噗嗤吐出一塌液体。
往下一看,竟然是**,斗志瞬间下降。
“我这辈子,绝对没有打过如此穷凶极恶的战斗!”
望着眼前马赛克场景,木村朗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当有时间去欣赏这股宁静的夜晚时,他却发现满是泥浆。
尊严,面子,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只想保住自己的菊【】花,菊花残,满地伤,大家的笑容已泛黄,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淌。
不行了,得想个办法保住自己这条老命不可。
哐当.........舒然。
木村朗眼神呆滞,他老迈的表情望着天花板上的灯光,一分钟后,一滴眼泪从面颊悄悄留下。
竖立身旁的太刀在此刻,从手里脱靠,斜掉在地上。
手边摸索,木村朗慢慢的躺在地上,速度很慢。
大概是人老的缘故,他选好位置躺好,深呼吸一口气后,闭上眼,一撇头。
死了!!!
一手切:!!!!
瞎手:????
紧接着,两人懵逼的颤抖着嘴唇。
啊!!
瞎手被吓了一大跳。
一察觉,一手切也躺在了地上,于是立马他也不行了我不行了的,都像后劲儿内伤上了头一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倒在了地上,一撇头,全死了。
........
一手切:........
瞎手:.......
木村朗:.......
程独秀:.........
正要挥戟,见到这样的一幕,他有点伤不起。
地上满是粉色西装的碎片。
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
屋子外这时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像是朝这边过来的。
“把门打开。”
“老李,我怎么闻到里面一股味道呢?这里是不是厕所啊。”
“你见谁家厕所占别墅一半儿大,刚才一位姓乔的美女说队长在这里的,应该就是这里没错,现在大家注意警戒,别让陈华鑫的人发现咱们翻墙进来了!”
“好勒!”
外面传来一丝丝熟悉交流的声音。
程独秀一笑,便知道是老李那行人过来救自己了,无双完美形态蜕化。变化了原形。
门外咔嚓一声,被某种强行开锁钎子夹断,一只手从洞洞伸进来,打开锁......
静悄悄的。
接着,一群捂着鼻子的便衣警察,一个个走了出来.........
警员全部受伤的受伤,残的残,有的甚至头部还缠着纱布,就过来了.....
“队长!”
“我们来救你了........”
老李空着开门的间隙,右手缠着绷带,侧身走过来,见到程独秀,他脸上挂起皱褶的笑容。
......
离开的时候。
远处别墅的边角位置上,程独秀见到了正偷偷目送自己的桥本惠。
她站在距离程独秀很远的地方,纤细的手捂着受伤的胳膊,像一粒被风吹拂的烛光,面带犹豫的看着程独秀。
大概是内心的责备,她距离程独秀很远。
连送都不能近送程独秀一次。
坐在车内的程独秀朝她挥了挥手。
桥本惠惊喜般的从墙上扶起郊区,犹豫几秒,她笑了,顿了顿,也挥了挥手.......
最终。
两人面带微笑,互相目送离开了。
..........
车上,程独秀问了一下老李关于今晚临时抓捕的事情.........
但老李回答的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这件事情具体你可以去找顾队长问问,现在天色不晚了,兄弟们都受了伤,警队都在做笔录,队长你回家休息休息,明天再问吧。”
“总之陈浪这个案子,算是有个了结了,你也不用操心了。”
程独秀点了点头,注视着窗外。
身上披着老李递来的衣裳,他披着,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想临时去风头村一趟。
老李有些诧异,不过当想到什么,他又理解了。
“队长,你该不是是想见见........”
“嗯。”程独秀点头:“我想见他。”
活人有活人的交代,他对死人,也该有个死人的交代。
于是乎到了十一点。
把所有警员重新又送上了医院之后,程独秀自己一个人开着车,去往了风头村的那个修车厂。
大概是今晚付小车出面救了自己的缘故。
他觉得修车厂变得不那么恐怖了。
公路上漆黄的灯。
也不再因为人的到来,自动熄灭。好像是主人要走了,那灯光低垂着,有一种默然的伤感在影响着程独秀的情绪。
到了修车厂,他把车停下,撇过头。
突然仿佛看见了什么。
阴阳眼的目光当中,忽然荡漾出湿泪。
......
修车厂外,那里站着一个背着书包的红衣男孩,他身躯半透明的在那里矗立着。
现在看起来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劣气重重,而是充满了悲伤。
它恋恋不舍的攥着手里的一张全家福相框,吟吟般的哭声抽泣着。
旁边站立着牛脑袋和马脑袋的奇怪生物,似乎等待着它。
大概是要接小男孩去阴间投胎.......
“生死轮回,怨气已灭,付小车.......你还有什么东西念念不忘......”
“.......家.........”他说。
付小车抬起头,指了指眼前烧焦的修车厂。
.......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纷纷摇头:“既然如此,那就再给你看最后一眼吧......”
唰.......
忽然不知是牛头马面用了什么东西,在付小车的脸上洒了洒。
渐渐,付小车看着烧焦的修车厂的眼神,居然因此眯笑了起来。
“家.......”
“爸爸.....”
“妈妈....”
“我......”
付小车喊起了爸爸妈妈。
他指着明明烧焦的修车厂,却幸福的笑着。
程独秀相信.......付小车一定看见了它想看见了东西了吧,他的家,他以前的家.......
最后慢慢的,付小车的身躯,如烛光般,慢慢消失了。
消失的时候,他的脸是带着笑容的。
丝毫没有悲伤。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很快便也消失了。
等到程独秀过去的时候。
地上,是付小车他们一家的全家福相框。
那上面.......
是付小车和他的爸爸妈妈,站在刚修好的修车厂面前的全家福,他骑在爸爸的头上,抓紧爸爸的头发。
一家三口,笑的多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