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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一郎在战斗中逐渐忘记了时间,日暮西垂,他与天狗战斗了整整一个下午。

说是战斗,但到了后来天狗已经在有意地把自己当做磨刀石,从侧面引导帮助弦一郎完善自己的想法和理念。

当两个流派走到了尽头,想要更进一步便是走出自己的路。

这条路苇名一心同样走过,苇名流就是他汲取各个流派的精华,在年轻时不断的生死斗中创造而出。

不得不说,今天这次突然心血来潮的交手,自己这个孙子带给他一个很大的惊喜。

他心中早已熄灭的希望重新开始萌芽,若是弦一郎能达到他的地步,那么……

想了想,一心轻叹口气。

真达到他的程度又能如何,无非也只是为苇名国再续二十年命而已,这其中又会多出怎样的苦难。

时代的大势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停下他的脚步,一心能拖延二十年已经十分了不起了。

当太阳最后一抹余晖没入地平线,被大雪埋没的山崖上,弦一郎盘膝而坐。

为了防止被其他人发现,他们打到中途就换了个地方。

与一心交战的一下午弦一郎受益匪浅,这过程中他融合两个流派的招式,创造出了一些独属于自己的“缝合怪”式技巧。

比如使用苇名十字拔刀斩的方式使用飞渡浮舟或是飞渡漩涡云,通过十字斩的蓄力技巧让这两个招式拥有更强的杀伤力。

这些具体的招式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他摸索出了独属于自己的流派。

他称之为无限流!

起这个名字也是因为系统的存在注定他今后的征程不止于只狼世界,而是诸天万界。

无限流与苇名流相似而又不同。

苇名流是苇名一心集百家流派之长,以无所不用其极之手段只为获得胜利的目标创造而出。

而无限流更在于掌控糅合不同流派的高超技艺,用以结合出威力更大的招式来碾压敌人的流派。

这是条独属于弦一郎的路,因为他有系统!

每个流派的高超技艺他可以轻松融会贯通,只需要将这些技艺纳入自己的力量体系,随意组合使用便可。

而普通人光是精通一个流派便需要一辈子的时间,无限流对他们而言几乎是不可能学会的流派。

轻吐一口浊气,弦一郎睁开眼睛。

浓云薄月,下了一天的雪已经停了,但随着夜风吹过依然能感受到一丝冷意。

站在面前的天狗已经不见踪影,弦一郎后知后觉,此时才感到有些愧疚和感动。

一心表面看起来如常,甚至依然是苇名第一战力,但他的生命确实快要走到了尽头。

这样的情况下还给他当陪练,在山崖上让寒风一吹就是一下午。

便是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感受到了浓浓舔犊之情。

他拍拍屁股上的雪泥站起身,嘀咕一句

“回去后看看那个老头吧,真是的,竟然抛下自己直接走了,一大把年纪了难道还害羞吗?”

……

苇名城,灯火通明。

武士与士兵们满城寻找着弦一郎的踪迹。

他离开时刚过响午,本来想着出去碰碰运气很快就能回来,就没和任何人说。

哪成想计划赶不上变化,傍晚时分给他送晚膳的侍女找不到人,于是很快整个主城都知道自家大将不见了。

平日还好,现在苇名与内府交战,很难不让他们心急。

火急火燎的一通找,没找到,直到月上中天,他们找的弦一郎大人自己就溜溜达达回来了……

“好家伙,不至于吧……”

弦一郎无语看着天守阁前聚集的一大群人,家臣,武士,甚至还有一位大将,乱哄哄一团。

他还是没摆正自己的心态,他对于苇名的重要程度仅次于苇名一心,他失踪了这些人不着急才是怪事。

看到这一幕惊诧的同时也让弦一郎感受到了肩膀上沉甸甸的责任感,肩负这么多人的性命与希望,他总算对原身有了几分感同身受。

赶走绝大多数人,他随意编了个谎搪塞几个对苇名比较重要的家臣与那位镇守主城的大将,这才回到自己的居室。

下午的激战极其耗费精力,在侍女的服侍下,他一躺上床就沉沉睡去。

翌日,弦一郎起了个大早。

用过早膳,他带人径直前往一心所静养的望楼。

原身平日事务太多,鲜少过来一趟,尤其是最近几年,局势变换之下日常根本抽不开身。

见到在这天气还身穿一层单薄和服,敞开胸膛的一心,弦一郎与之随意闲聊了半个时辰。

他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别装了,我知道你就是天狗的意思,同时提及了昨天之事。

结果老头还挺傲娇,兴许是面子过不去,就是不承认自己cos天狗这回事。

聊了几句弦一郎也只能顺从他,当哄老头乐了。

半个时辰后,当他开始劝一心保重身体,少喝点酒时,就被一心以处理公务为由赶走。

他颇为无奈,不过想起一心所剩时日无多,还不如让他在这生命的尽头最后快活一段时光,便没再劝。

弦一郎走后不久,永真前来拜访一心顺便给他做例行检查。

一心倚靠矮桌,看着跪坐一旁用笔记录着什么药方的永真,开口说道:“弦一郎真的一下子改变了很多啊,呵呵,老夫被他吓了一跳,差点都不认识这个孙子了。”

永真抬头,双眸如同一汪深潭,清澈见底。

“您觉得弦一郎大人真的从变若水的漩涡中脱离出来了吗?”

她秀眉微蹙,昨天弦一郎对御子的表态已经很能说明问题,她却仍保留了一分怀疑。

并非她不相信弦一郎,实在是弦一郎的转变太突兀了,简直像变了个人。

“哈哈哈,我相信我的孙子,就算踏上歧途也能凭借意志力回到正路上来。”

一心拿起酒杯一饮而下,虽然弦一郎从没明说,但他已经从昨天下午的战斗中感受到了很多东西。

武士的刀最能反应出他内心的改变。

“那九郎和他的忍者呢?”

一心擦擦嘴,沉吟后道:“照弦一郎的安排去做吧。九郎是个好孩子,等战争结束后,你再帮助他斩断束缚在他身上的枷锁吧。”

“是……”

————

当弦一郎回到自己居所,看见案台上整齐摆放着的一摞文书才知道一心所言非虚。

眼角一抽,他这几天都没来得及处理这些琐事,鬼知道苇名这么小个国家哪儿来这么多事儿。

翻开一看,其中大多是关于内府的情报,与钱粮方面的调动。

花了大半个上午看完,弦一郎对目前苇名国的状态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简单概括一下就是一个字:

穷!

非常穷!

因为战争的原因,内府对苇名国的经济资源实施了全方面的封锁。

别的不说,光是盐这一项,苇名便只能依赖从外界进口。

内府封锁后盐价飞涨,苇名各地已经出现了缺盐的迹象。

对这情况弦一郎也没什么办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苇名地处深山,附近啥也没有,他总不可能变出盐来吧。

除此之外便是一件他一直放在心上的事。

弦一郎手里捏着一张平平无奇的信纸,上面的内容让他微微皱眉。

他一眼扫完,最后目光落到落款处。

道顺。

哪怕不用看信的内容,光看这个名字弦一郎就能大体猜到信里再说什么。

没出他所料,通篇信除去那些没营养的话之外只有一个意思:要钱!

他揉了揉额头,这算是原身留下的最大一个烂摊子了吧。

道顺,这个人物在前世游戏中出现的场次不多,带给他的印象却很深。

变若水就是道顺的师门研究出的,在道顺的师父道策死后,一直以来都是原身弦一郎在支持着他在暗中继续变若水的研究与实验。

大名鼎鼎的赤鬼与火牛便是出自他之手。

可惜,原身趋之若鹜的变若水与不死在现在的弦一郎眼中都是没有必要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会继续砸钱给道顺搞这种东西的研究。

“道顺……”

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变若水的研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还凸显不出什么,等日后苇名局势平定下来,对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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