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悦的眼前,有一株静心被保养起来的植物。
目前来看也只能是植物,但是格外的漂亮。
是那种女孩子最喜欢的七彩琉璃色,就算没有花朵,只有叶子,也是漂亮的过分。
但是现在,这漂亮的植物叶子正在缓缓下垂,即使是离得比较远也能清楚的看到生命力在不断的流逝。
说时迟那时快,古悦秀眉一皱,当即划破了自己的手掌,一道殷红的血液就流到了植物的根部,这植物也渐渐的停止了枯萎。
陆远看着这东西,在传承记忆里搜索一瞬,动了动嘴唇,开口道:“你这样养出来的也只会是一株魔花,开不出刹那花的。”
“那怎么办?”古悦眉头皱得更深,深深的看了一眼陆远肩膀上的乌鸦,又道:“你会种刹那花吗?”
陆远点点头,但是没有任何要上前的意思,“会。”
“你帮我种活它到开花,我不把你和你这只乌鸦的事情告诉宗门。”古悦道。
“说话算话?”陆远楞了,这姑娘很识相啊!
也够任性,为了一株花连自己宗门都不管不顾了。
“我发誓,说出去就立刻天降雷劫,粉身碎骨,行了吧?”古悦不耐烦的道。
“OK!”
“什么?”
“我说可以的。”陆远道,同时走上前,乌鸦盘旋在了低空,注视着两人。
对于刹那花,陆远从秦州老祖的传承记忆中得到过相关的知识,刹那花花如其名,开花只在刹那,在这一瞬间只要看着它,就能增加自己的领悟能力,对突破境界有一定的好处。
秦州老祖对它的定义是奢侈品,只有有钱人才养得起的东西,同样也格外稀少,就这么为数不多的种子,想养活又是一件难事。
刹那花能靠血液维持生命,不过养出来就是一株魔花了,养它,需要专门的法决。
凭着记忆捏了两遍,陆远直接将手中的法决打给了刹那花,刹那花浑身一抖,叶子陡然增长了一截。
古悦惊喜的收回自己还在放血的手,盯着这还在生长的刹那花,不可置信:“真的活过来了!你用的什么方法?!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陆远笑了笑,“除了刹那花,还有一种叫做永恒的花,传说中他们本是情侣,但是只能相聚一瞬,两种花都是郁郁寡欢,我刚才打的法决不过是一个模拟永恒花气息的法决。”
“能教我吗?”
“不能。”
古悦瞪着他,最终忌惮的看了看他头顶的乌鸦,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既然有这么高修为的乌鸦保护,还懂得别人不懂的东西,来我飞魔宗做个杂役弟子意欲何为?”古悦问。
“这样吧大小姐。”陆远沉思一瞬,道,“我就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咱们互不打扰,我帮你养出刹那花,你也别管我,如何?”
“哼。”古悦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打开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她同意了。”陆远松了口气,道。
“鸦爷我可是随时盯着她。”乌鸦不无高傲道。
“这回多谢你了,要不是你在旁边盯着,她早不知道把我整死多少次了。”
“这有啥好谢的……”乌鸦似乎有点不习惯别人对他道谢,忙道:“既然她已经答应互不干扰,你赶紧去闭关把你的修为提起来,得到传承这么长时间,你还没来得及好好领悟,等你修为上来了,我也好给你解开剩下部分的封印。”
陆远点点头,四处转了转,随便推开了一扇门。
可是刚刚进来,一股奇怪的腐臭味就传了过来,定睛一看,这屋里竟然有数具干尸。
“……”
“估计是那妮子的停尸房,也估计是以前的那些杂役弟子,看样子都是拿去喂刹那花了。”
这些干尸浑身血液被放干,死不瞑目,只是看着就有一股凉气传来。
“这么多杀孽,她这真的是一点也不在乎天劫啊!”乌鸦啧了一声,道。
“魔修不都是这样么?还在乎天劫?”陆远微愣。
“魔修也是修士,既然是修士,那就不可能不在乎因果。”乌鸦道,“魔修提升修为很快,但是天劫只会更厉害,飞升几率很低,否则我家老祖的传承也不会引来这么多觊觎。”
“要真的各个都没事了来场血祭啥的,那充满魔修的大州也就不用存在了,人口增长速度根本比不上他们杀的速度。”
“……”陆远想了想,觉得乌鸦说的莫名有道理。
高修为对于低修为的人是绝对控制,要是真的不加节制,那要不了几天整个秦州的人都得被血祭掉。
“话说,那妮子怎么样咱们不管,这几具尸体,你真的不打算利用起来?”
陆远微微点头。
秦州老祖出了名的就是借命,吞噬法修炼,另一方面就是傀儡之术,他的傀儡术出神入化,身边这只乌鸦就是例子,完全看不出有傀儡的痕迹。
“就在此地修炼吧,这些死人汇聚的阴气对你来说也有一定的好处。”
当即,陆远盘膝坐下,运起了新功法《血元魔决》,周身泛起一股血色的雾气,渐渐的,将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对于血元魔决来说,正规修炼到底还是太慢……不过完全不经过正规修炼,根基又难以稳定,看得鸦爷我干着急。”
乌鸦在一旁无奈的说了两句,也跟着修炼起来。
炼气四层的陆远根本就是谁见了都能一指头给碾碎,再怎么着急也无可奈何。
最让人无奈的,是陆远竟然是五灵根……这种灵根的存在,是根本没打算让人继续进阶吧?
听说大陆上有个什么顶级家族里面全都是五灵根……到时候去偷本功法出来给陆远试试。
乌鸦说的这些,陆远是听不到了,他正沉浸在一个充满了各种符文的血色空间里。
一个身穿黑袍的青年男子在空间的正中央站着,目光看向远方,单手伸出,缓缓在空中画了一个血色的圆弧。
“秦州老祖!”陆远不由得脱口而出。
这名青年男子,可不正是给他传承的秦州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