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童对地下室的标本并不熟悉，文科出身的她自从高二文理分科之后就再没上过一堂生物课。

在未被当做尸体推进解剖室之前，她甚至连福尔马林是什么都不知道。

金沐泽介绍：“你知道吗？事实上真正的男女连体人是十分少见的。像我这标本瓶里面的更是世上仅此一例了。”

林艾童半信半疑的说道，“听说在泰国有一对。”

金沐泽呵呵笑了起来，“你说的那是先天形成，而我这个却是后天制作！试问你见过长相和体质完全大相径庭的连体人吗？”

林艾童摇头：“那倒是没有。”

看到林艾童无知又渴望知识的眼神，金沐泽只好耐下性子为她破例讲解一次。

“连体人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妊娠现象，它是由单独的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成。与正常的单卵双胞胎妊娠过程不同的是，受精卵在最初两星期内没能完全分离，局部分离的受精卵继续成熟，结果便形成了一个连体的胎儿。通俗点讲就是，他们的基因相似度极高，根本不可能出现天差地别的现象！”

尽管这个讲解十分专业，可林艾童还是听得似懂非懂，云里雾里。“哦，你说的后天制作？那是什么意思？是模型吗？是假的吗？”

“不。”金沐泽喝下一口红酒，啧啧，时候还未到。

“这是法里斯团长用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拼接而成的。一个十岁的男孩，和一个八岁的女孩。女孩从肚脐以下全部截去，男孩从肚脐位置剖开，像嫁接树枝一样的将女孩“嫁接”到了男孩的身上。所以，他们一共有两个脑袋，两个心脏，四双手，两只脚，两个胃，和一根共用的大肠以及一个肛门。”

“这太……太变态了点吧。”

林艾童捂住自己的嘴巴，将红酒放了回去。

“确实有些变态。如果当时我能立马想到这一点，或许这两个苦命的孩子还能有一线生还的希望。不过，我也确实尽力了。我刚到美国求学时和朋友一起去费城度假，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地上捡到一张黑鸦马戏团的票。出于心血来潮的好奇心和阴差阳错的预感，我竟然拿着捡来的票去蹭看了一场表演。”

林艾童撇着嘴：“占便宜的小人。”

金沐泽被呛了一口，轻咳两声。“别打岔，好好听着。”

“幸亏当时占了这个小便宜，才让我看到了后来神奇的一幕！”

“他们的名字叫做uble，双重的意思。这是法里斯替他们取的。因为他制造出了他们，所以他强迫两个孩子叫他父亲，并且也强迫两个孩子表演击球。男孩向右拍出皮球，女孩就在右边接住，并再将球拍向左边，让左边的男孩接住。如此往复。其实这是一个特别无趣的节目，但却因为表演者的特殊而变得滑稽了起来。四双手，两个头，却由同一个身子，同一双脚支配着。很快，男孩想要往左，女孩偏不。女孩想往右，而男孩又不愿意。于是一双脚像绑着绳子一般，不断被自己绊倒。引来全场观众的发笑。”

林艾童愤怒又怜悯的看着泡在福尔马林中的他们，忿忿说到。“这简直是丧心病狂嘛。”

我的金先生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