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面没有厕所,要上厕所只能去外面。所以她们能借着上厕所的机会暂离牢房一小段时间。
不过,必须在看守她们的德国士兵押运下去厕所。而且,一次只能去一个人。
律师姐姐乔祯喜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于是她欢欢喜喜的跟着德国士兵去体验这“集中营”的独特厕所去了。
确认乔祯远去,林艾童稍稍松下一口气。
她慢慢挪动到那面写有德文字的墙边,百感交集的咽了咽喉头,手指轻轻的触摸着斑驳又粗糙的墙面。
这上面的刻痕很深很深,应该是用一种十分坚硬的工具刻上去的。钉子吗?小刀吗?还是勺子、叉子一类的?
林艾童招呼南宫冉冉过来,“小冉,你听说过小伊娃的故事吗?”
“没有。怎么了?”南宫冉冉怎么可能知道小伊娃的故事,就连达森博士她都以为是学校里面那个让她论文答辩洗白的讨厌吴老头呢。
“你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难道你知道墙上这些名字的来历?说说呗。”
南宫冉冉只觉得闲着也是闲着,也许听林艾童瞎掰扯上几分钟,她那浑身上下散发着人民币味道的律师姐姐就该上完厕所回来了。
林艾童若有所思,“其实我知道的也很有限。哎,都怪我,当初应该大着胆子让金沐泽将剩下的故事讲完。”
南宫冉冉不认识金沐泽,也压根没把金沐泽和网约车司机金王八联想到一块。甚至,女鬼案件那一次她和肖齐被金沐泽在学校小花园抓了个现行,也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所以,她没多问谁是金沐泽。而是很失望的叹出一口气,“哦,好吧。我还以为你会知道这三个名字也是用牙齿刻出来的呢?”
“牙齿?”林艾童浑身战栗了一下,好似被突然点醒了一般。
“对呀。难道你没看过相关的历史资料吗?说二战时期那些被关在集中营的人很多都疯了,他们活生生拔下自己的牙齿在墙上刻下自己的名字目的就是怕在里面待太久了最后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
“是……是吗?”
林艾童摸着冰冷的墙壁,完全想象不出一个正常人在拔掉自己牙齿时所承受的那种痛楚。
都说牙疼不是病,但疼起来却要人命。
牙疼尚且如此,更何况硬生生的拔掉好牙呢。
看来,当人深陷地狱之时,真的会做出很多骇人听闻的事情来。
“小冉,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有,你怎么会懂波兰语和一点点的德语?”对于这些,林艾童早就心生疑问。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不过现在牢房里面只剩下她们两人,不用担心会被第三者听到。
“是律师姐姐告诉我的呀。”南宫冉冉回答得很轻松,并且她还笑着将自己的嘴咧开得老大。“律师姐姐很博学,这世界上的事情她都知道。”
这一笑并非百媚生,而是百倍惊啊!
这南宫冉冉的牙齿!
怎么变成和乔祯一模一样的锯齿状了……
我的金先生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