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泽内心翻起一阵嘲讽,他对形式主义的东西向来都是嗤之以鼻。
“看来这个女人也挺蠢的。难道她妄想可以通过婚姻或者一场所谓的仪式就将男人牢牢的拴住吗?简直愚不可及。”
老韦除了惋惜之外还表示深深的同情,因为在这件事情上面,他完全是站在童伊人的角度看待。“也许不是愚,而是用情至深吧。总之在我暗中调查的过程中渐渐发现这个女人从小就缺少父爱,所以才会对年长的男人产生一种蒙蔽自我判断的情愫。与其说这场婚礼是为了牢牢拴住那个男人,还不如说是一份送给自己的礼物。因为它确实弥补了童伊人多年以来的遗憾。”
金沐泽稍稍动容,但嘴上却不退步。“老韦,你说得好有道理。简直可以出一本言情了,而且还是大妈大婶哭成一片的那种。”
老韦横他一眼,“你这个臭小子,别瞎闹。咱们现在可是在做正经事。”
金沐泽撅噘嘴,“我知道。”
蓝色的脚印果然在三层小楼前戛然而止。
“到了,走吧,进去。”金沐泽从外套口袋里取出两只手套来,娴熟的戴上。
老韦却递来一个不安的眼神,“真要进去?要不还是等天亮吧。这里我单独来过几次,虽然都是在白天,但按照郊区一贯的天亮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蒙蒙亮了。”
“不等。”金沐泽直截了当的否决了老韦的提议。
他再次晃了晃手中的鲁米诺,“就算我们可以等,它也不能等啊。”
老韦自然清楚金沐泽的用意,可他从专业角度出发却不得不奉劝他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的。
“我知道你想用鲁米诺显色反应来判断屋内的血迹。但是,这案子已经过去20年了。首先不论案发现场是否被处理过,就单单是这20年的时间也极大程度上造成了现场的污染和破坏。单凭你今时今日的勘察能得出什么结论?即便得出了,也绝对是存在很大偏颇。还不如回家好好研究卷宗,那里面有详细的现场勘察和法医报告。”
没想到这一番苦口婆心却只换来金沐泽的冷漠白眼,“对不起。自从我炒掉主检法医吴准之后,对你们刑警队伍的业务水平表示很大的怀疑。”
“臭小子!你……”听这话,老韦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韦,得罪了。”金沐泽用戴着手套的指头小心翼翼推开虚掩着的两扇大木门。
尽管在20连的风风雨雨中,现场早已不知被破坏多少次了。
但金沐泽却仍旧秉承一份认真的态度,当做第一次勘察对待。
破坏现场是大忌,不合格者是会直接被扫地出门的。
不管是学法医还是学现场痕迹学,这都是第一堂课老师必讲的内容。
木门年久失修,嘎吱作响。
虽然荒废多年,但里面却干干净净。并未见到任何尘土和一丝的蜘蛛网,空气中也没有腐败发霉的味道。
这栋楼,似乎不像是无人居住啊!
我的金先生是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