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生宿舍出来，老韦和金沐泽都疲惫极了。

四个女生啊，四个！

金沐泽冲着老韦轻轻一笑，“怎么样，吃不消吧。”

“这可是四个女生啊——”老韦朝他比划出四根手指头来，一边擦汗一边摇头。

嘴欠的金沐泽继续补充到：“而且还是生龙活虎，年轻气盛的。”

呵呵，这对话听上去真是无比暧昧啊。但其实，老韦和他一样，都是不近女色之人。在老韦心中，根本不可能会有比自己老婆阮惠更温柔贤惠的女人了。

“你知道两个女人就等同于一千只鸭子吗？四个，那就是两千只鸭子。我这耳朵都快要被她们给轰炸了。”

“确实。”

二人相视一笑，看来英雄所见略同。

金沐泽伸手捂住嘴巴，打出一个哈欠。“不行了，实在熬不住了。我得回去睡一觉。”

“现在？”老韦垮下脸来，“金侦探，刚才你可是神气够了。现在正是干活儿的时候，你却给我说要回家睡觉？”

“OK。”金沐泽无奈的耸了耸肩，揉了揉双眼。“那去我家里办公怎么样？我给你亲手冲纯正的蓝山咖啡。”

“这还差不多。走吧，我开车。”

车上。

金沐泽紧闭双眼，根本就是在睡觉。可嘴里却还能吐词清晰的说，“根据她们提供的线索和现场勘查的结果，我大致梳理了一下。”

老韦：“嗯，你说。”

金沐泽：“首先那名叫小柔的女生所说的话不可信。”

老韦：“为什么？”

“因为那只是心理暗示。心理学家巴甫洛夫认为：暗示是人类最简单、最典型的条件反射。从心理机制上讲，它是一种被主观意愿肯定的假设，不一定有根据，但由于主观上已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趋向于这项内容。在入住之前她们就听闻过关于吴姿瑜自杀的传闻，只是不清楚404就是吴姿瑜曾经的宿舍。而且学校之前也一直没有开放过，这次是因为新生太多宿舍不够分配，才将她们四人安排了进去。当然在她们住进去之前苏老师安排过学校的保洁进行彻底打扫，这也是我们在现场没查出什么有用线索的原因。”

老韦回忆了一下，“蝴蝶？小柔知道那是象征吴姿瑜的标志。她睡的床位正好就是当年吴姿瑜的床位，这会加深她的心理暗示。再加上她发现衣柜里侧刻有一个“吴”字，彻底触发了她内心的恐惧。所以，她认为自己撞见了“变成女鬼的吴姿瑜。””

金沐泽声音中带着喜悦，“没错。”

可老韦却焦躁到不行，“如此说来，我们此行一无所获啰。现场既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而且那四名女生的话也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东西。”

“你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吗？分支越少，主线才会越明朗。走吧，去调查下一个嫌疑对象，吴姿瑜的男朋友。”

就在金沐泽满心以为能够在吴姿瑜男朋友身上得到很多线索的时候，老韦却在他的头顶浇了一盆冷水。

“不用查了，他已经死了。”

死了？

what！

那么说：死无对证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