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已经开始了第四场的争夺。
擂台下的人们,却还在激烈的谈论着刚刚所发生的“大事件”。
“田潇是天一宗的剑客,却要成为武帝手下的九鼎剑,天一宗与武帝可是死对头,他这是要干什么呀?”
“这还不懂?既然创立了彩虹宗,那明摆着就是退出天一宗了。田潇一定是觉得自己在天一宗没有受到重用,要投靠武帝了。”
“天一宗的弟子遍布九州,却行事诡秘,听闻擅自退出的剑客没有一个能活着的,又岂能容得下一个叛徒?”
“看来一刀宗与武帝的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又要有好戏看了!”
“看戏不重要,有战争就会有悬赏,有悬赏我们就有钱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哈哈!”
……
田潇已经回到了石屋之中,他坐在桌边,闻着手中热茶的芳香,一阵轻松。
“你这么随便的就把他收为了弟子,这事儿,他知道吗?”
张丹指着“熟睡”的胡洪亮,说道。
“等他醒来,应该就会知道吧。”
田潇点头笑道,之后便品了一口手中的香茶。
“胡洪亮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睡着了?”
曹宸戳了戳胡洪亮的脸,噘嘴道。
“胡洪亮被塞伯拉斯所伤,塞伯拉斯是我们圣狗堂的圣兽,长着三个头。”
戈薇来到曹宸身边,说道。
“三个头?!”
曹宸兴奋得瞪大了双眼,一脸笑意道。
“塞伯拉斯的三个头,有着三种不同的能力,其中之一就是毒。”
“胡洪亮被塞伯拉斯的毒牙所伤,若不服下解药,便会慢慢死去。”
“要想解塞伯拉斯的毒,就必须服下它另两个头的唾液。”
“每日一次,一共七日,这样才可以将毒完全解掉。”
“今日我已经喂过胡洪亮解药了,他占时不会有生命危险。”
戈薇缓缓说道。
“喝口水?好恶心!臭死了!”
曹宸捏着鼻子,一脸嫌弃道。
“圣狗堂的圣兽,怎么会在招摇山?”
张丹眨着眼睛,好奇道。
“塞伯拉斯是我们老堂主与陈寨主友谊的见证,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大概在四十年前,那时,我和西鲁都还没有出生……”
戈薇望着窗外的白云,悠悠的讲述着她听来的故事。
……
四十年前。
夜已深,在招摇山的山腰,火光通明,人声鼎沸。
一群妖族的大汉正围着篝火,大块的吃肉,大口的喝酒,仿佛宴会一般的热闹。
“金科勇士又抢了十三张黑色悬赏令,那便是救了我们妖族十三名勇士的性命,相信不久之后,堂主之位必定由金科勇士来坐!”
一名紫发大汉举着酒碗,高声道。
“群妖”闻言,无不拍手称是。
“勇士们,我金科就是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圣林,保护妖族。”
“只要我们团结,我们就会强大,我们只有团结,才能战胜邪恶的敌人!”
年轻的金科紧握着拳头大声道,之后便仰头,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
这时,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很不客气。
“你们在我的地盘,干什么呢?”
群妖闻声望去,只见年轻的陈天骄独自一人,从远处缓缓走来。
“哈哈,是陈寨主啊,欢迎欢迎。”
“我们正在举行宴会,以此来庆祝。陈寨主成为了招摇山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寨主!”
金科起身将陈天骄迎了过来,并递给了他一碗酒,接着道:
“这可是只有在圣林才能酿出的老酒,香着呢,陈寨主尝尝。”
陈天骄沉着脸,接过了那碗酒,尝了一口,之后便展开了眉头,将这酒一饮而尽。
“哈哈,好酒!”
陈天骄大笑道,之后便坐了下来,旁若无人的开了一坛酒,加入到了宴会之中。
“既然这老酒陈寨主喜欢,那以后我有空就给陈寨主送来些。”
金科坐在了陈天骄的身边,笑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但即便这样,有些话我还是要说的。”
陈天骄喝了一口酒,说道。
“陈寨主但说无妨。”
金科也陪了一口酒,说道。
“算起来,你抢走的悬赏令得有一百多张了,但你却一张也没有执行,这让招摇山的金主很不满意。”
“所以,下次的赏金猎场要改规矩了。”
陈天骄咬了一口流油的肥肉,说道。
“规矩?怎么改?”
金科将酒碗停在了嘴边,关切的问道。
“以后,每个人只能上擂台一次,只能抢一张悬赏令,不然碰到你这样的,我们招摇山非得饿死不可。”
陈天骄觉得不过瘾,将手中的酒碗扔掉,拎过来了一个酒坛,却被金科按住。
“陈寨主,这可不行啊。”
“我抢的这些悬赏令,都是悬赏我妖族同胞的,至于其他的,我可从来没抢过。”
“如今的妖族,很不团结,十二圣堂的影响力更不比从前。”
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要唤醒妖族,让妖族重新团结起来,这样妖族才有实力保护我们的圣林。
金科抱着陈天骄手中的酒坛,急切道。
“你有你的理想,我也有我的难处。”
“我不仅要养活招摇山这几百张嘴,还要堵住这山外的悠悠众口,所以这规矩必须改。”
陈天骄说着便要夺过酒坛,却没有成功。
“这规矩改与不改的,还不是陈寨主一句话的事?”
“只要规矩不改,老酒必定每日管够。”
“但若是改了,那陈寨主与老酒的缘分就只能到这儿了!”
金科阴沉着脸,“威胁”道。
“那就今朝有酒今朝醉,你快松手!”
“不!”
“放开!”
“诶呀,你咬我!”
……
一年后的夜里。
在招摇山的一间屋子里,陈天骄手握一根木棍,正怒气冲冲的追打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偷跑下山!”
陈天骄一边打,一边高声骂道。
“敢!”
小男孩昂着头,大声道,之后便遭到了陈天骄更猛烈的“毒打”。
小男孩也不哭叫,他咬着牙,强忍着身上的“疼痛”,脸上却还是一副坚定的样子。
“陈寨主,你欺负一个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门外飘了进来。
陈天骄寻声望去,只见金科满身是血,虚弱的站在门口,脸上却强挤出了一丝“看热闹”的微笑。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