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今日我们便留你贱命在这世上,你若是无脸活着就趁早去死,若是有脸活着,我们也管不着,哈哈哈!但愿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再相见,若是我们那么倒霉与你重逢,那么你也不会幸运到哪里去的!”夜色越发浓重时,在江文娴跳崖附近的某片林子里,一群衣不蔽体的仆从对着地上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女子轻笑着,那女子此时一脸脏污,她身上满是白浊泛黄的黏液,透着一股雄性的麝糜,味道深厚。
“我……我要杀了你……啊……”女子动了动眼皮,她有气无力的说着话,但”江文娴“那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尖叫声却猛地响了起来,声音之大,惊飞了满林子的鸟儿。之前因为她的尖叫声,这些鸟儿已经来来回回的栖息了三四回了,这一次飞走,它们只怕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我莫笑告诉你,你想杀光我们,没门!今夜之后,我们会跟着胡先生北上洪城,你若是想杀我们,那就来试试!”男人将脚尖从女子的手上移开,他边动边说,说完,他忽然掏出腰上别着的匕首对着女子的脸划了数刀,女子惨叫连连,很快就晕了过去。
“走吧,再不走祖坛的人就要追过来了!”被称作胡先生的山羊胡男人扯了把自称莫笑的汉子,莫笑将沾血的匕首在女子的头发上狠戳了数刀,这才收起匕首,站起身大喝道:“弟兄们,今夜之后,咱们便不再为那无名无分的少主卖命,咱们一笑堂,反了!”
“反了!反了!”莫笑话刚说完,接二连三的便响起了支持的声音,人群一时之间沸腾起来,犹如皇帝亲朝一般。“走,咱们离开这里!”莫笑想起胡先生的话,当下又高喝一声,下一刻,成片的火把头在山路上绕起个圈,不多时,崖顶便只剩下了衣衫不整的女子晕在那里。
“喔喔啼……喔喔啼……”时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东方逐渐吐白,山林里的山鸡开始鸣晨,一群身着彩蓝虎纹的侍卫从远处奔来,当他们来到女子跟前时,领头的男子脱下了身上的斗篷覆盖在女子赤裸的身上,然后示意身边的手足将女子抬起带走。
“头儿,大人说的任务就是这个女人?”一直跟随在领头男子身旁的小个子一脸惊奇的对男子问道,男子点点头,斜睨了眼那一脸刀伤且断发了的女人:“可能是个逃犯,大人得了线报才会要求我们将她抓回去!”“逃犯?不能吧……哪有逃犯浑身都是那些东西的……”小个子白了眼晕了的女子,嗤之以鼻道。
“小森,说话要过脑,我提醒你几次了?”这时,领头男子赏了一颗爆栗在小个子的脑门上,小个子吃痛的哼了哼,一脸吃瘪的看着领头男子:“哥,你别忘了娘交代的,不能再敲我了,要不然我会长不高的!”“滚!娘只说要我把你教好,可没说其他!”领头男子怒喝一声,小个子见状,讪讪的把到嘴的话咽下,幽幽的退到了后边。
他来到男子身后,对男子做了个鬼脸,然后与抬着女人的另外两个侍卫道:“你们别说话,她惹了我,我很不开心!”说着,他伸手对着女人的手臂狠狠掐了一把,可惜女人的肌肤滑不溜秋的,他没捏好,反倒差点被自己的指甲扎了。
“哼!”小个子见状,气恼的白了眼那女子,放弃了折腾。
“哥,听说江家的人全数死光了?”小个子在男子身后走了很久,眼看着要下山了,他没话找话的对领头男子问了一句,男子闻言,低声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江家是禁忌,别傻了吧唧的提!”“哦……”小个子见状,有些郁闷的垂下了头,他余光往右边的山林瞥了眼,却见到一抹巨大的身影快速的消失。
“咦?”小个子揉揉眼在原地停了下来,下一刻,他被身后的人撞了一个踉跄,“哎哟!”小个子怪叫一声,领头男子回过头又赏了一颗爆栗给他:“你捣什么乱?”小个子一脸委屈的指着山林:“我刚看见有个怪物闪了过去!”领头男子听他这么一说,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随后,他对着小个子又是两颗爆栗:“你胡说什么?我连动静都没听见,哪会有怪物出现?”
话落,他揪着小个子的耳朵向前边走边教训:“你再瞎捣乱,小心我送你去苦役所当护卫,让你尝尝苦役所那群刺头儿的威力……”
“诶别别别……哥,你轻点儿……哥……你放手……疼、疼死了……”
“……知错了没?不知错,我继续折腾你!”
“别……哥,我知错了……诶哟……”
男子的声音逐渐远去,小个子的求饶声也渐渐的轻了,缩在灌木丛里的江文娴与江鹰对视一眼,暗自松了口气。“大叔,咱们刚刚是不是差点就被发现了?”江文娴将衣服理好,并扶正了敷在江文轩额上的帕子,然后朝江鹰看去。
江鹰吐纳一会儿,点点头:“下次属下不会这么莽撞了!”
“并非大叔你莽撞,若不是那伙儿人刚刚匆忙逃走,我们也不会误解,若不是我们误解,方才咱们也不会叫那小兄弟瞧见了。”江文娴见状,对江鹰安慰道,江鹰摇摇脑袋自嘲道:“属下本以为凭自己的身法定能躲过那群人的眼睛,可谁知却叫那小家伙看见了,那小家伙看着也不像有功夫底子,怎么会看见我呢?”
“大叔莫想了,咱们尽快赶路吧!”江文娴见江鹰陷入死胡同,她忙对江鹰说道,江鹰点点头:“是,赶路要紧,属下看看能不能在下面的那个镇上买到马车,若是可以,属下其实想带小姐你们走水路先南下,然后翻山过清台再往东走,这样就能平安到达太层山了。”
“一切听从大叔的安排,往后文娴与四弟的安危就全仰仗大叔了!”江文娴对江鹰所规划的路线毫无头绪,她懒得费神去挖掘记忆,当下,她对江鹰福身道。江鹰见状,惊得一张脸都红了:“使不得使不得,属下受不得小姐你这大礼啊!”“大叔言重了,若非大叔,文娴现在怎能安然在此?”江文娴淡笑道,说完,她指了指天暗示江鹰:“大叔,该启程了!”
江鹰闻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抱起江文轩对江文娴道:“好,咱们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