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朝蒋志毅勾勾手指,蒋志毅瞬间明白了江文娴的意图,他上前几步,将一张皮子递给了郝峥易:“赶早不如赶巧,正好我们今日离庄也是有要事上府衙寻郝大人商议,还请郝大人仔细看看这块皮子!”郝峥易见此,他伸手接过了那块戴着暖意的皮子,他看了看蒋志毅,又看了看江文娴,有股说不出的怪从他心底滋生起来。
“郝大人可是觉得有何不妥吗?”江文娴见郝峥易看看自己,又看看蒋志毅,她生怕郝峥易察觉到蒋志毅与自己之间的关系,当下,她先发制人的对郝峥易问道。郝峥易闻言,他捏紧了手里的皮子,脸上划过一抹笑意:“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们父女俩的关系很随和,不像其他人家那般,摆着架子守着虚礼。”
江文娴闻及此言,她脸上的笑微微一僵,随后,又恢复了平常:“我自便由父亲带着长大,虽说近几年没有跟着他走南闯北,但是母亲还在世时,父亲总是带着我与母亲四处转,大人你或许不知道,不同的地方,他们所重视的规矩与礼仪都不一样,因此,我与父亲才有了现在这般随和的关系。”
“原来如此!”郝峥易闻言,恍然道,紧接着,他摊开了手中的皮子,边动作边问:“这是什么东西?”江文娴听见郝峥易的问题后,朝蒋志毅看了眼,蒋志毅忙上前回答道:“你看了就知道了!”郝峥易见蒋志毅这么神秘的样子,他狐疑的瞅瞅蒋志毅,然后点点头,垂下了眼。
这一垂眼,便是一盏茶的时间,等郝峥易抬起了脑袋,蒋志毅带出来的那几个护卫也从船尾匆匆跑来:“老爷,到洞门湖畔了!”这一说,郝峥易扬起脑袋四处看了看,他朝靠近他的蒋志毅一挥手:“且叫无干人等退开,阿毅,你老实告诉我,江家是否有人还活着?”
郝峥易的话说到后面,越说越轻,蒋志毅闻言后,眉头皱的死死地,他瞥了眼江文娴,只见江文娴细不可察的摇了摇脑袋,蒋志毅见状,瞬间心领神会,他语气颇带些嘲讽的看向郝峥易:“郝大人怕是糊涂了吧?前头我才刚说完的话,怎的?你这会儿忘得个底朝天了?”
与此同时,在蒋志毅身边的江文娴满腹惊讶的在腹诽:这是什么情况?郝峥易好端端的又提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这块皮子的秘密叫他看出来了?可是不对啊,他眼神有那么好吗?能看清楚那么的印记……
想到这,江文娴看了眼郝峥易,此时的郝峥易脸上挂着一抹干笑:“阿毅,你误会了,我看着这皮子上的地图颇似多年前战江王桌上的行军图,故此有那么一问。我知晓战江王于你而言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若刚刚我言语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你看在老祖宗的份上,原谅我吧!”
“你知道就好,这次就算了,下次再叫我听见你这么不着边际的乱问,心我的拳头揍不坏你!”蒋志毅作气愤状在郝峥易眼前亮出了有桃子大的拳头,他边说边动作,郝峥易见着后,讪笑着对蒋志毅说了几句好话,然后突然放低了声音:“阿毅,这皮子你从何得来的?你可知道这块皮子对当前的局势而言可是列入禁物中去的?”
郝峥易说着,眼珠子忽的瞪大,他脸上的肌肉因为眼珠的瞪大而紧绷,他的嘴巴紧闭衬托的他整张脸看着十分的凶。“这块皮子是……”蒋志毅听见郝峥易的问题后,嘴上喃喃起来,他下意识的看向江文娴,却见到了江文娴悄悄朝自己颔首,当下,他声音低沉道:“这皮子是昨夜我回府后从刺杀我的刺客身上搜出来的,你要见见这刺客吗?”
听见蒋志毅的话后,郝峥易不敢相信的看着蒋志毅:“什么?昨夜你回府后竟然还有刺客来刺杀你?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大康泱泱大国,竟还有这样不知所谓的家伙?还刺杀了你?你说,他们在哪里,我倒是要去会会他们,看看他们是什么人!”
江文娴在旁听见郝峥易的话,心底暗笑一声:郝峥易怕是迫不及待的想去问问清楚那块皮子的来历吧,但是却被他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厉害!
“我看现在也不方便看了,不如将那几个刺客一并带去知府衙门,到时与那报假案的人一块儿审了!”蒋志毅闻言,笑着拒绝了郝峥易的提议,郝峥易见状,也不强求,他道:“那也只能如此了,这样,咱们先下船吧!”说罢,他便急匆匆的往船尾走去。
蒋志毅见郝峥易离开了,他便回头与江文娴道:“姐,你看这事儿……”江文娴见蒋志毅开口,她手一摆对蒋志毅道:“目前还不知晓郝峥易是敌是友,从他刚才的反应看,我什么也看不出来,不过有个很奇怪的地方,他为什么会见过我祖父的行军图?”
“这个人也不清楚……”蒋志毅闻言,尴尬的说道,江文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见蒋志毅一脸为难的样子,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唤了江鹰与江文轩上前。等江鹰与江文轩二人都上前来了,江文娴看着眼前站成一排的三个人,她说:“我们下船以后便是往府衙去了,以我的想法是我们悄无声息的从府衙后门进去,悄悄的观察蒋志毅所说的报案人,你们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