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哥,瑶瑶姐,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禁赌扫黄小组办公室,肖懿百无聊赖道,想睡觉又不敢睡,这要是一睡下,没三四个小时起不来。
某音群组因为老狗被禁言导致群里一时间没再有人说话。
昨天手机里的凶杀案,今天依然是热烈讨论的话题,看样子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因为事关异能者,这也就意味着群组一时半会不会解散。
一杯茶,一包烟,一份报纸,肖懿坐快俩小时了,中间还加了个餐。
“就来,要不是得给你整理治安署的男性署员的资料,现在就可以走。”钱江瑶道。
毕跃良起身看了看钱江瑶电脑,屏幕上是满满的女式衣物,毕跃良摇了摇头,道,“江瑶,你这话不亏心啊。”
“走了走了,两点十分正好上班,出发!”钱江瑶穿上外套招呼肖懿与毕跃良动身。
“瑶瑶姐,我要的男性署员呢?”肖懿道。
“回来再看,群众事无小事!”
三人出门,上了肖懿先前坐的那辆警车。
“小懿子,你跟张队什么关系啊,他竟然还能把解析物借给你?”钱江瑶随口问道。
“额,张队说昨天的劫匪还没落网,短期内很有可能再来,他抽不出人来保我,就给我了一件解析物防身。”肖懿说的自己都信了。
钱江瑶点点头,没有多想,又转头冲毕跃良叽叽喳喳道,“月亮,昨天中心广场那是不是出事了?”
毕跃良摇摇头,“不知道,中心广场那边不归我们管。”
“你就没点什么小道消息?”
“我一个当警察的要什么小道消息啊?”
“切,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
“钱江瑶,你不要进行人身攻击啊!”
肖懿实在看不出这两人是要出去办案子的,你们治安署得是多不上心,才能让这两货前去查案?
好在终于是顺利到达了复兴路21号。
临江区的小区风格制式全都差不多,不过也倒是各有各的特色,比如,复兴路21号小区门口就挂着一个长长的黑色条幅,条幅上写着大大的“奠”字。
“这个小区还真的死人了。”钱江瑶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
“像是刚挂上去的。”毕跃良道,“那边好像还有人往这搬东西。”
“是花圈吧。”肖懿道。
毕跃良将车子停到路边,三人直接向正在搬运花圈的工人走去。
“师傅,这怎么把花圈搬到小区门口了呢?”毕跃良主动搭话。
“这谁知道啊,接到的订单就是让直接摆到这个小区门口,许是在这个小区里出事了吧。”工人边搬便解释道。
毕跃良上去搭了把手,两人一起抬着花圈,
“不瞒你说,刚才好几个业主路过,差点跟我们发生冲突,可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
“追思会怎么不去殡仪馆呢?您知道死者是谁吗?他们家属在哪呢?”毕跃良问道。
“你打听这干嘛?”工人顿时警惕起来。
“您别担心,我们是警察。”说着毕跃良单手掏出警官证,道,“我们接到举报电话,说这有人违法搭建灵棚,过来调查的。”
“警察同志,这可不管我们的事啊。”工人停了下来,道,“我就听说死者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抑郁症自杀了,
前两天他们家属已经在我们那办了一次追思会了,结果今天早上我们又接了通电话,这次直接让把东西摆小区门口,我们就听客户的,客户是上帝嘛。”
虽然听着有些违和,但毕跃良看到从复兴路21号小区乌乌泱泱的走出来了十几个人。
“同志,你们要不先停一停,那边来的应该是业主吧。”
“好好,警察同志,麻烦你们了。”眼见来着不善,工人果断战术性撤退。
“你们干嘛的!”
“谁让你们摆这的!”
“还有没有王法了!”
“物业呢!滚出来!”
来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大家都很文明,没有上手,选择了嘴炮攻击。
“大伙听我说,我们是警察,专门来处理这件事的。”
毕跃良和钱江瑶赶忙上前安抚群众,肖懿则坐在一边看戏,这个时候用不上他这个临时工。
“警察同志,我们小区没有任何人过世,这是物业赤裸裸的报复!”领头的一个光头男子说道。
好像是啊,这些人搬了这么半天,连个保安都没看见,吃瓜群众肖懿看的津津有味。
“这跟物业有什么关系啊?”毕跃良问道。
“我们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物业两个小区门都守不住,我栓条狗都比他们强!”人群中一个老大爷道。
“是。”
“让物业出来!”
就在大家义愤填膺将矛头对准了物业的时候,小区里又走出了另一群人,这些人看上去精神不怎么好,有的甚至走路都需要人扶着,而被声讨的物业经理也在他们里面。
“工人呢,怎么不继续搬了!耽误了时辰要你们好看!”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吼道。
“好啊,我说是谁呢,王二强,你他妈给自己开追悼会呢!”光头男子一句话直接点燃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双方直接进行了贴身肉搏,眼看两边颤颤巍巍的老大爷抄起拐杖就要上了。
毕跃良跟钱江瑶一人一个再次控制住了局面。
“都别吵了,再吵都跟我回局子里去!”毕跃良这次可是带了枪出来的。
两伙人本就没有深仇大恨,一看警察叔叔生气了,都变得老实了起来。
毕跃良和钱江瑶分开问询两伙人的情况,其实主要是问双方领头的。这时,后来的那伙人中,有一个小姑娘哇哇的哭了起来,“妈妈,我又看到了。”
伴随着小姑娘的哭声,后来的那一伙人明显的沉默了不少,先来的那伙人反而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真不要脸,孩子都被这帮犊子教坏了。”先来的那伙人中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却差点再次引起冲突。
“小妹妹,你又看到什么了啊?”肖懿蹲下身子,拿出一根刚从路边商店买的棒棒糖,在小女孩面前晃了晃。
“他,他朝你走过来了。”小女孩哭着说了一声,然后一头扎到了旁边妈妈的怀里。
谁朝我走过来了?肖懿疑惑的转过头,身后只有先前就在这的钱江瑶。
“你朝我走过来了?”肖懿问道。
“鬼才朝你走过来了。”钱江瑶撇撇嘴。
结果,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后来的那伙人齐齐后退,就连先前那个彪形大汉也是威风不再,一脸的慌张。
肖懿揉了揉眉心道,“瑶瑶姐,你的嘴是不是开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