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电梯厢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电梯里的人有的弯着腰，有的正往外走，听到这话全都不敢动了，小丑倒是没有很意外，一见面他就感觉这个人跟他有些不对付。

“我们没有过节，还是别在这浪费精力了。”小丑平静的说道。

“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呢？赶紧滚出来。”张海笑嫌弃地说道。

要是肖懿在这肯定会觉得眼熟，当年，不是...三天前，张海笑打那个憨憨也是这样，不回答对方的话，各自干各自的。

电梯里的人不知道张海笑的爱好，但知道这是要放自己一马了，也不管五层有没有危险，赶紧下了电梯，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从对面下来的前战友们。

五层的尸块还在移动，眼瞅着怪物五号就要诞生了，张海笑看了一眼狂按电梯键的黄垄，“那个东西交给你？”

黄垄当初飞向张海笑的那一下，刘宇没看出猫腻，但张海笑看出来了，自己接到黄垄的时候，明显是被卸过力的，这个老银币估计是有预谋的接近自己的，至于为什么要接近自己，张海笑可不认为这跟自己嗑瓜子有什么关系。

黄垄点点头又摇摇头，“这些人未必听我的。”

“不听你的就杀了呗，你们俩帮忙。”张海笑对身边的两个四级异能者说道，这几人原本都是想跑的，但张海笑明显跟电梯过不去了，这俩人又打不过他，再看看小丑，这位也没联合起来的意思，走楼梯又怪物重重，那只能帮着把这个还没出生的怪物五号解决掉。

黄垄带着两个四级异能者朝还没出生的怪物五号走去，走了几步，黄垄回头看了眼还傻站着的刘宇，笑着开口道，“不听话？不想活了？”

刘宇闻声，看了眼张海笑，赶忙跟了过去，倒不是他有帮张海笑打小丑的心思，“老子刚才背着你跑了这么久，你他娘的自己能走啊！”

“你不是跑的快吗，三级异能者，觉醒的还是腿部异能，不找你背着找谁？”

“你怎知道我觉醒的是腿？”

黄垄看了看刘宇，这人当狗腿子确实很适合，没什么脑子又很听话，但出于好心黄垄还是提醒了一句，“你刚才跑的比那四级异能者都快。”

“哦。”刘宇点点头。

旁边的四级异能者差点震惊了，这你也信，你难道不是先背上了他，再逃跑的吗，我们可是在场的啊！

“去把他们都喊过来。”黄垄指了指对面。

......

“不把他们喊过来吗？”小丑问道。

“不用，私事，同是一个组织的，你怎么没把他们留下？”

“不用，我是源质序列的。”小丑略带挑衅的看着张海笑。

“你们源质猎人真是可以，把源质当作自己的序列。”

小丑嘴角一挑，“刚才那个人不是私事？”

“刚才那个不是，他没经过我的同意，杀了我的属于猎物，还乱认我当大哥，够死一遍的。”

“你为了杀他，连自己的序列都暴露了，值吗？”

“我不屑于隐藏。”

“哦？”小丑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狂妄的话，源质里面也没多少人敢这么说吧。

张海笑轻蔑的看了眼小丑，“秩序，光明正大。”

小丑琢磨了一下，点点头，认可了这个观点，他接着道，“你本来可以直接偷袭我的，虽然可能也没什么用，但是可惜了啊。”

“我们不做偷袭的事情。”这句话说的张海笑有些心虚了，但气氛都到了，不说不合适。

“因为秩序光明正大？”小丑略带玩味地问道。

“多说两句就不用死了？”张海笑反讽道。

“我跟你有仇吗？”

“有。”

“我都没见过你。”

“你手里有是我的人。”

这个手里可真是手里了。

小丑看了看右腕上的指南针，指南针戴手腕上，这应该也是独一份吧，不过，这个指南针指的不是正南方，而是在匀速转圈圈，小丑朝哪个方向位移，指南针就指向哪个方向。

“你说这个啊，谁让他跟踪我的，不过这个解析物真不错，捡到宝了。”

“我还缺一把剑，看你挺合适的。”

张海笑声音一沉，一鞭扫出，抽向小丑，小丑一个瞬移来到张海笑身后，举起了左手，一剑劈下，张海笑鞭子落空，打到电梯按键上，按键失灵，电梯宣布报废。

小丑的剑在半空中停了下来，劈到了囚笼上，张海笑收回长鞭刺向小丑，小丑迅速位移到重新回到张海笑身前，不是迎着鞭子去的，他可没有这种爱好，鞭子从正前方收回，小丑移到了左前方。

张海笑给自己加了一层囚笼，攻不破囚笼，小丑就无法威胁到张海笑，同时，小丑具有位移的异能，张海笑不预判就打不到小丑。

小丑又一个位移来到张海笑身后，这次的目标是正在研究怪物五号的黄垄他们，张海笑提前预判，逼得小丑往后位移了一点，张海笑没想到小丑朝后移动，长鞭向前刺出，又打了个寂寞。

经过几次交手，张海笑弄清楚了小丑的移动规律，先向前再向后，然后战况扭转，张海笑几次刺中小丑的衣物，还带出了血。

小丑始终按照自己的节奏前进，他短时间内打不破张海笑的囚笼，如果拼劲全力又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而且大概率自己会比这个人受伤严重，所以还是逃跑来的划算，什么源质猎人攻击力最强，他可不在乎，不过，话说这个人怎么这么硬呢？

小丑丝毫不慌，他的目的达到了，他本就没有想要穿过人群到达对面，他的目标始终是这一侧的楼梯，通过不断地后移调整，小丑终于来到了楼梯口。

小丑站在楼梯口上跟张海笑摆摆手，“有你这样的上级还真是挺不错的。”

就在小丑逐步接近楼梯的时候，张海笑就明白自己上当了，他原以为位移的规则竟然是小丑的计谋，张海笑没有时间懊恼，他甩出长鞭抽向小丑，想要将小丑逼回来，小丑又一次躲开，长鞭钩住栏杆，张海笑直接滑了过去，见张海笑过来，小丑又一次移动到张海笑身前，来到了楼梯的转角处，

小丑朝张海笑微微鞠躬。

“再见了，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