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麻烦你先出去。”
石林再度赶人,刁寒还是不怎么愿意。她从来不知道石林和北域尸群有关,然而……简绍钧却知道!
“刁所长,我们要谈论的事攸关祥安城的安全,请你先离开会儿。”简绍钧看出刁寒并没有走的意思,想晓之以理。
“我也是祥安城的人,还是检测所的所长,凭什么我不能听不能知道?”
“看来刁所长没有收到领主的通知,既然没有那这件事我们就不方便告诉你。”
刁寒语塞,被抬出的领主压得死死的,但她气不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这就去找领主!!”
待刁寒负气离开,简绍钧才松口气,坐到石林病床边扶着对方坐起身后拿出珠子,当石林看见珠子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告诉简绍钧这东西石林认得。
“看来不用我说来意了。”
石林接过珠子看着,须臾后长叹一口气说:“他们果然还是这么做了。”
“这玩意儿就是这两天影响结界的东西,应卿从中检测出和无间刃类似的能量。无间刃在北域尸群这么久,能借助其能量制造出这些东西的,应该就是你们族人。”
石林紧紧攥着珠子,无奈地长叹一声说:“没错,这东西是我尸群制成的。当年,我决定离开尸群,正是因为反对他们这么做,而和我的弟弟石竹反目成仇。可能我是真的太仁慈,不适合做他们的尸王。”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东西?”
“在我还是尸王的时候,我们尸群抓回的俘虏中,有一名自称是科研教授的人,他试图说服我利用无间刃制造能够牵制他族的东西,但被我拒绝。之后,也不知道他如何说服了我弟弟,他们瞒着我开始进行试验。由于无间刃对普通人类并不会有什么威胁,所以他们就让那个教授和一起抓回来的人类进行试验。”
说到这,石林就忍不住想起当初和石竹决裂时的情形,他从未想过整个尸群除了他和几个长者外,都那么好战不求平和。
“当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的研究已经进入尾声,即便我阻止却也无能为力。”
石林向简绍钧讲述着他是如何从尸群离开的,最后他无奈选择让出尸王之位,本想带着几名长者远走他方。谁知道,迎来的并非与世无争,而是石竹派人无穷尽的追杀。
而同他一起离开的三位长者,他一个都没有救下,带着无穷的悔恨逃到祥安城。在这里宿雅接纳了他,甚至重用他。
“如果我当初早早就把那个教授扔进尸群做晚餐,可能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的地步。”
“……难怪我以前问你为什么离开尸群,你都不肯具体地说明。可是,你既然知道他们在利用无间刃做这样的研究,就应该告诉我,让我们有所防备!祥安城里除了我们,大多生存的是普通人类!”
“是我的错,起初我对这里有戒心所以没说。后来时间一长,安逸的生活让我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石林这么老实认错,让简绍钧翔骂都骂不出口,只能自我调节下情绪。
“你说他们制造这些是为了对付其他族群,可这东西为什么能对结界有这么大的影响?”
“结界的能量来源体是谁?”
简绍钧一惊,愣愣地吐出两个字“宿雅”。在反应过来后猛地站起身,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你的意思是,这东西能影响结界,就能影响宿雅?!”
“这只是我猜测。”石林无法肯定,但按照基本的逻辑来看是成立的。
一旦宿雅有个三长两短,整个祥安城将会失去唯一的保护,那么祥安城内这些民众就会变成外面那些族群的食物。
虽然简绍钧对宿雅有偏见有怨恨,但是兹事体大他必须去提醒宿雅。
“我去找他。”
“我和你一起去。”石林掀开被子下床,“我身为北域尸群的前任尸王,多少都难辞其咎,这件事应该由我亲自说明。”
“可是你……”
“我身体已经基本恢复,虽然武力值没那么快,但平时的生活已经没问题。”
石林扶下眼镜,镜片后冷冽的双目带着坚持。简绍钧知道劝不住,就脱下自己的外套说:“总不能穿着病号服走去,披上吧。”
石林轻笑,跟着简绍钧走出病房离开医院。
另一边,刁寒冲到宿雅的住处,一进门就看见素星辰和边自站在那里在和宿雅说着什么。
“希望领主能答应我们的要求。”素星辰说。
宿雅沉默,一边的夏止十分激动不停劝着宿雅不要答应,“领主大人,千万不能答应!摒除结界的后果不堪设想,祥安城一定会大乱的!”
“只要让民众闭门不出,应卿会开启所有的防御罩,真的有敌人入侵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问题。”
“一时半会儿?你就这么肯定能迅速解决入侵者,捉拿他们的头目???”
“我们空间局会和猎杀组一起,而且现在北域尸群最害怕的无间刃在我们手中,我们会安排好一切的。”
夏止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猎杀组?上次一个丧尸就灭了他们一队人,连他们的组长石林自己现在都躺在医院半死不活的,指望他们?你怕不是在逗我。”
本想看狗咬狗的刁寒,一听见石林被夏止这么内涵,忍不住冲过去大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算什么东西?”
夏止被突如其来的刁寒惊到,但很快就回过神,扯着嗓子和对方杠上,“我胡说八道?石林不是自命不凡吗?却被一个小小的北域丧尸弄得重伤还差点死了,我有说错吗?”
“我警告你!你再敢诅咒石大哥,我决不饶了你!”
“呵!有本事你试试!”夏止美目瞪得贼大,额头青筋爆出,对面的刁寒也是一脸怒气攥着拳头。
此情此景,素星辰和边自纷纷在内心感叹:女人啊,有时比任何外族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