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我又怎么会在这里?”
七叔公迷茫地睁开了眼睛,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涨得厉害。
“哦,是了,是它们问自己愿不愿意娶它。”
“难道自己就被带过来了?难道已经结完婚了?”
七叔公一个激灵,心中想到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他保存了这么多年的处男,不会交给了一只女鬼了吧?
他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双只手把自己全身摸了个遍。
“还好,还穿着衣服,那应该是还没完事吧?”
七叔公暗自庆幸,却又同时带着淡淡地忧伤。
自己还是处男,难道要把这个处男带去棺材里吗?
“诶?这床也太奇怪了,这么窄,而且还是下塌的。”
七叔公双手驻在床的两边,感觉这床真的太奇怪了,他几乎没睡过这样的床。
“怎么感觉自己睡在盒子里啊?”
七叔公挣扎着打算下床,可力气好像使太大了,直接带着床翻倒在地,从床里摔了出去。
“哎呦,我去!”他骂道,“我这也太不小心了,疼死了!”
这时,他才感觉到不对劲。
这他妈不是床啊!
这他妈是棺材啊!
谁这么缺德搞这种恶作剧!
“这种人我说实话,你可别把我逮到了,我要是把你逮到了,你……可有你的好果汁吃!”
七叔公从地上爬了起来,毕竟他也是一个职业捉鬼人,这个棺材还吓不到他。
他探了探身上的灰,环视起四周的环境来。
这里好像是一间厢房,古朴的装饰宛如古代女子的闺房一样。
不过是即将出阁的女子闺房,这里布置的非常喜庆。
到处都是大红彩带,门墙上也贴着大红的喜字。
诡异的是,贴纸有两层,上面一层是大红色,下面一层是大白色。
白色的贴纸被压在下面,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
房间里点着蜡烛,自然也是大红蜡烛。
只不过,蜡烛山的火光却是白绿色的。
说实话,就是鬼火。
房间里除了放了一个棺材之外,还放了一个梳妆台,台上放了一枚古朴的铜镜。
而七叔公此时刚好站在铜镜面前,他转过了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被吓了一跳。
他穿着黑色的马褂、黑色的长裤、黑色的贝雷帽。
胸前扎着一朵比胸还要大的大白花,可隐隐能看见花心里带着几许腥红。
他的脸上被化了妆,两个脸蛋红彤彤的,看起来很是喜庆。
但是搭配上他扑了白粉的整张脸,就感觉好像是在死人脸上化了妆一样。
“这……”
七叔公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张了张嘴,摸着脸左看右看。
“这把我化得也太帅了吧!我从来没这么帅过!”
“你看这个脸,化得这么白,却又白里通红,好精神啊!”
“你再看看这衣服搭配,典型的白搭黑,而且还走了一股复古风,虽然年代是久了一点,不过是真的合身。”
“我最满意的就是这大白花了,真是神气!”
“我要把这身给拍下来,以后就这么穿了!”
七叔公陷入了自恋之中,他真的是头一次发现自己长得还可以。
“怪不得说人靠衣装,我稍微捣拾捣拾也挺人模狗样的嘛?”
七叔公摸了摸头发,觉得现在真是有生之年的高光时刻了。
“哎呀!”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差点忘记正事了!”
“二表哥他们也被抓过来了吧?我先去找他们吧?”
“把他们都聚集在一起,他们现在肯定可迷茫了!”
“不过有我在!最帅的那个肯定是我!”
“他们再怎么捣拾,底子也没我好!”
“赶快把他们找来,比一比谁最帅!嘻嘻!那还用说,肯定还是我!”
“那给他们留一点面子,找来比一下,除我之外,谁最帅!”
七叔公痴痴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艳压全场,让那几个家伙自惭形秽的样子了。
说干就干。
七叔公推开门,就往外面走去。
外面也是一个大院,挂满了大白灯笼。
跟屋里一样,灯笼里烧的也是灰绿色的鬼火。
一闪一闪,就好像在灯笼里跳动一样。
七叔公往大路上走去,路边堆着好几摞的纸人。
惨白的脸上画了两块红点,也和七叔公一样在胸前扎了一朵大白花。
同时,地上密密麻麻地堆满了纸钱纸元宝。
这种场景着实把七叔公吓住了,他想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已经到地狱了。
外面除了自己刚出来的屋子之外,还有五间厢房,想必其它五个人是被关在里面。
七叔公就往离自己最近的那间厢房走去,这一间和自己那间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推开了门,就往里走去。
果然,屋里就放着一个棺材、一个梳妆台和满地的彩带蜡烛。
“靠!睡得这么死吗?”七叔公上前拍了拍那个棺材里的人。
这幅棺材了的人趴着棺材里,看不清楚脸。等到七叔公拍他的时候,他才被拍得打了一个寒颤。
“谁!”
整个人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原来这个人是三博尔博尔,他现在也和七叔公一样的穿着打扮。
三博尔博尔指着七叔公,大笑道:“七叔公啊!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哈哈哈哈!感觉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屮!”七叔公回骂道:“你懂不懂啊!这才叫作潮流,如今这个时代,这个是最潮最in的!”
“得了吧!in啥in!整得跟活见鬼了似的!你看你化的花里胡哨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结婚呢!”
“额……准确来说,还真是要结婚呢!”
“什么?”三博尔博尔一头雾水,“结婚?你要结婚了?和谁?我怎么不知道!”
“准确来说,你也知道,而且你也要结婚了!”
“我?”三博尔博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我要结婚,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忘了?咱们被女鬼抓住,问我们愿不愿意娶它们来着!”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难道?”
“是呀!不然它们干嘛给我们化妆来着!”
“我们?”
“是呀,你也一样,不过你化得没我好看!”
七叔公带着三博尔博尔去照铜镜,让他看清了他自己现在是怎么一番模样。
“我寻思,我化得比你帅啊!”三博尔博尔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摆了一个pose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