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博还是不懂：“什么意思？”

顾舟成解释道：“你现在能看见自己身上的东西，由你的怨念组成，学名叫做生鬼。”

“它由你的负面情绪组成，以你的正面情绪为食粮，当你的正面情绪被吃光时，它便开始吞噬你的灵魂了。”

“而像你这种良心早就被吃完的人，本应该早被它吃掉的。但你运气好，遇上了两个傻傻的俯身鬼，放弃报复反而以自己的魂魄喂养你的生鬼，让你多做了几年的人！”

王一博一阵恍惚，蹒跚爬到了沙发，瘫坐在那里，一副恍然若失的样子。

“还有烟么？”王一博向顾舟成讨烟道。

“有，但是我没有火机。”顾舟成从怀里摸出烟盒，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了王一博。

“谢谢。”王一博从裤兜里掏出了火机，点上，抽了起来。

当王一博掏火机的时候，顾舟成看见他的裤兜里滑出了一包软壳“上华”，价格是自己香烟的3倍。

顾舟成心想这王一博真是小气，自己的“上华”不分给自己一根也就算了，竟然还跟自己要一根去抽抽。

香烟入口，王一博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开口说道：“这烟，不超过1块钱吧！”

顾舟成翻了一个白眼，感觉这小子吃了人家里的饭，还要嫌弃别人做的不好吃。

“我家室好，所以没抽过这种廉价的烟。所以，没人会觉得我是坏人。”王一博轻轻地啄了几口，把烟从鼻子里吐出。

“包括你说的那两个被我害死的女鬼，她们从来没想过会被我亲手杀死的，同时她们的父母却从来没怀疑过我，而且还把我当作他们的亲儿子来对待。这让我相信，坏人也可以有好报的。”

“可听你这么一说完之后，我才知道，本应报应在我身上的坏报被她们承去了。”

“真是傻丫头啊。嘶……”王一博一口把香烟抽没，慢慢地吐出。

“呼……明明死在我手上，连尸体都不得安宁，却还要保护我。你们是有多天真啊，报仇索命不好吗？”

“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活着。我只是一个怪物而已，不配得到任何人的善意。”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王一博丢掉香烟，解脱地笑着。扯破了衬衫露出了自己的胸膛，用手在自己心口比划了一下。

“麻烦你下手快一点，我想看一看我的心是和别人长得一样吗？”

顾舟成冷哼道：“哼，让你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你要为你所做之事赎罪，然后再被生鬼吞噬，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王一博满不在乎，反而好奇起顾舟成来：“你好像对活人没那么大的善意啊？你是想我为那两只女鬼赎罪吧？”

顾舟成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市公安局接到了报警电话，说在蛇井村的青春公寓，抓住了盗取纬创仁同医院太平间遗体内脏的犯人。

“怎么又是青春公寓那个地方！听说那里已经发生过两次命案了，第二次的命案甚至死了好几层的人！”

说话的是刚入职的黄天一，虽然他当上了警察，但他的胆子还是很小。

“那个地方又出案子了，我觉得那里很邪性啊！郭姐，我可以请假休息一天吗？我真不想去那！这次是什么内脏盗贼案，我一想到就觉得恶心了。”黄天一打着哆嗦，对着浙甲市知名的美女警察郭婷说道。

郭婷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都是一名正义地人民警察了，怎么会信这种迷信的东西？若是让局长听见了，你就要写检讨了！”

黄天一小声嘀咕道：“可是，真的邪乎嘛！”

车来得很快，已经到了青春公寓楼下了。

郭婷下了车，便瞧见公寓前挂着一个超级大的牌匾，上面写着几个大字“追月抓鬼工作室”，不由地皱了皱眉。

“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也有神棍！”

黄天一倒是很高兴，眉飞色舞道：“郭姐，这里有捉鬼的，那这样我们不用怕里面邪乎的东西了！”

郭婷直接拿起手中的本子，照着黄天一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是你不怕了！走，上楼了！报案说的是401.。”

说完，郭婷翻开了本子，上面记录着纬创仁同医院太平间遗体内脏盗窃案的详细信息。警察和医院那边根本毫无线索，这个凶手几乎可以说是逍遥法外了，怎么会在这里被抓了？

带着这个疑问，郭婷上了楼。

到了401门外，看见大门已经被人暴力踹开了，里面一共有3个人。一为女性被绑住瘫坐在地上，一位男性坐在沙发上发呆，还有一位就站着，眼睛一直在瞟着女性。

郭婷就觉得那个站着的男性是罪犯吧，毕竟眼睛就贼眉鼠眼的。

“咚咚”，郭婷敲了敲门。虽然她认定了那个站着的是罪犯，但是程序还是要走的。

“我是警察，是你们这里报案抓住了嫌疑犯？”郭婷开口问道。

黄天一学着郭婷说道：“是你们这里报案的？”

站着的那个男性，也就是顾舟成举手回道：“是我报的案！”

郭婷疑惑地看着顾舟成，问道：“是你？

黄天一跟着道：“是你小子？””

“怎么了？”看着郭婷的表情，顾舟成更是摸不到头脑。

郭婷回道：“你是怎么想不开要来自首的？”

黄天一道：“怎么想不开的？”

“我自首？”顾舟成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举报人，是我举报抓住了罪犯！”

“什么？郭婷来回指着顾舟成和王一博，惊诧道：“你是说他才是那个罪犯？””

黄天一：“什么？”

被绑住的周小蛮也帮着说道：“他确实是举报人，若不是他来的及时，我可能就遇害了。”

王一博也开口说道：“我自首，我先后杀害了15人，并盗取纬创仁同医院以及其它医院太平间所停尸体的内脏。还绑架了这位周小蛮小姐，并识图杀害她。冰箱里就是我盗取的内脏，上面都含有我的指纹。被杀害的15人，我也可以一一把杀人过程和你讲详细。”

虽然大出郭婷所料，可郭婷还是很有资源素养地问王一博道：“你为何要做这等十恶不赦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