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关麟站在了她身边,轻声问了一句。
顾彤侧眸看了一眼不远处人群里的陆靳沉,然后斜睨了关麟一眼,“关二少不要去关心一下你的女伴如何吗?”
“她哪儿有顾同学重要。”关麟笑着说道,目光一直黏在顾彤脸上不曾离开,“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喜欢陆靳沉吧?”
“跟你有关系吗?”顾彤啧了一声,神色中夹杂了一抹不耐烦,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跟在陆靳沉面前完全就是两幅嘴脸。
关麟突然有些陆靳沉了,明明是一个从里黑到外的人,怎么偏偏就那么幸运会遇到一个像是顾彤这般的人呢?
“怎么说呢……陆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一些,像是他那样的家族你觉得能接受你的可能性有多少?”关麟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着顾彤,“而且你这种类型……说实话真的不是陆靳沉的菜,虽然我是后来才认识他的,但毕竟也算是对手了,他是什么喜好我也算是清楚了吧。”
“那又如何?”顾彤看准了一块蛋糕,端起盘子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奶油没有那么甜腻,上面缀着的车厘子也十分的新鲜,中间是草莓果酱的酸甜爽口,十分好吃。
关麟愣了愣,他怎么觉得顾彤不按套路来?难道平常的女孩子听到这句话不应该是失落或者愤怒之类的吗?这丫头真的喜欢陆靳沉?不会是他看错了吧?
“你想要知道陆靳沉的心意吗?”关麟突然凑近了几分。
“关二少,我先警告你一句,你再往前贴两公分,那就不要怪我下手无情了。”顾彤冷冰冰的警告道。
关麟一怔,旋即便感觉一阵冷意,他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衣服腹部的位置沾上的奶油一阵气恼,“你想谋杀吗?”如果那东西是刀子的话,如果他再贴近几分的话……“我还没有靠近,顾彤你这个疯女人!”他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这人简直就是神经病。
“你也知道啊。”顾彤侧眸看着他,阴测测的一笑,黑黝黝的瞳孔氤氲着冰冷的寒气,“我疯起来可是连自己都怕,所以麻烦关二少别做多余的事情,不然没人收尸的话恐怕就麻烦了。”
关麟面色一变,心中的怒火越积越盛,他闭上了眼睛,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跟这丫头认真就是他输了,“顾彤,算你狠!”他咬牙切齿。
“多谢夸奖,受之无愧。”顾彤重新拿了一个叉子,慢条斯理的吃着东西,但那张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感情,她都够难受的了还不长眼的来打击她,顾彤腮帮子鼓起,视线又控制不住的往陆靳沉那边飘,这一看不要紧,心头的火气跟杀意噌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她三两下将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然后又放下了手中吃了一半儿的东西,大步大步朝着陆靳沉走了过去,走路都带着风,让看到这一幕的人纷纷诧异的侧目。
“靳哥,你朋友吗?”
顾彤不着痕迹的将一个人挤开,然后站在了陆靳沉面前,恰好护住了他手上的腰侧跟肩膀。
“不算。”陆靳沉心中一暖,他轻声说了一句,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哟,诸位少爷可真看重我靳哥,竟然这么多来嘘寒问暖的。”顾彤护着陆靳沉后退了几步,突然间她尖叫了一声,然后扬手就甩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的脸上,啪的耳光声传出去了很远,但却也比不上她的尖叫声传的远。
“你干什么?”被打的人捂着通红的脸颊一阵气恼,有血丝从他的嘴角流出,由此可见顾彤的手劲有多么大了。
“我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干什么?你偷偷摸摸的摸我的腰做什么?”顾彤气冲冲的反问,大大的双眸之中氤氲起了雾气,“我是没身份没背景,全靠着靳哥的接济才能长这么大,我是孤儿,无父无母,但却也不是能任人欺凌的,别以为你有钱有势的就能随便吃老子豆腐,上一个跟老子口花花的人现在说不定还蹲在大牢里给被人当牛做马呢!”
别以为她没有看到刚刚就是这个渣渣将手搭在了陆靳沉的肩膀,而他摁着的地方正是陆靳沉的伤口。
她家大叔能忍下来那是铁血汉子,谁像这些娘娘腔一个个的就知道耍心眼暗地里使绊子,不敢像一个男人一样真当真枪的干,她素来最看不起这种人,那么这口气就让她给大叔出好了,反正她在别人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粗鄙的混混!
不过她不止要让别人知道她是一个粗鄙的混混,还是一头饿狼,疯狂的、闻到一点血腥味就会不要命的往前冲的饿狼!
顾彤对自己的定位十分明确,不管陆靳沉怎么教她,在骨子里沉淀了十几年的痞气跟脾气也不过短短几年就能掰过来的。
如果平常没事还好,一旦出了什么事儿,当初那种跟流浪狗抢东西的狠厉便会一股脑的爆发出来。
畜生往往比人更能感知危险的存在,也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招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招惹。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在顾彤眼中,人不入动物。
陆靳沉这样的人,就算是山里的狼都不敢轻易的吞噬招惹,他们这些公子哥儿又算什么东西?
“你,你血口喷……”
那人的话还没有说,一只手掌就在眼前快速的放大了,他的眼睛中那抹惊恐还未完全浮现,一记耳光便落在了脸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家丫头下手!”
陆靳沉的脸色一片阴沉,那人被打的转了两圈,然后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血水滴滴答答的从嘴里流了出来,因此也能看出陆靳沉用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了。
顾彤暗自咂舌,猛然发觉自己找的理由好像不是那么合适。
对上陆靳沉杀人的目光,男人的身体一颤,恐惧彻底的将那抹理智给打断了,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不敢说。
“三少,发生了什么?”
舞会的保靳也纷纷跑了过来,看着地板上刺目的血迹微微蹙起了眉头。
“看来以后舞会这种东西本少还是不来的好,不然去哪儿都能这种脑残,白白影响了好心情。”陆靳沉拧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甩了甩手臂,好像手指上沾着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