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生轻声回道,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他的眸光也微微一闪,然后便恢复了正常,“我送你出去吧。”
他缓步走到了顾彤身边,手臂一伸,不容反抗的扣住了人的腰。
“不……”顾彤反抗的话还没有出口就感觉到了他手上的力道。
捏在腰上的力道很重,让顾彤的脸色瞬间就难看了几分,她想要反抗,但这个时候方才发觉手脚的绵软与无力,如果不是突然想要动武,连她都发觉不了自己已经虚弱到了这种地步。
“走吧。”林朝生脸上笑容不变,就这样揽着顾彤出了门。
大门打开,而陆靳沉也恰好从车里出来。
林朝生揽着顾彤的腰站在门口,风度翩翩,宛若一对璧人。
陆靳沉的目光只在林朝生的手上扫了一眼便移开了。
“大叔。”顾彤开口唤了一声,局促不安,她想要自己跟林朝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想要告诉陆靳沉她什么事都没有,但身上的衣服跟彻夜不归的事实让她无话可,好似一切的辩解在事实面前都那么的无力。
“宝儿,来。”
陆靳沉伸出了手,目光柔和。
顾彤咬了咬唇,从林朝生的臂弯里挣脱了出来,她快跑了几步,一软,跌在了陆靳沉怀里。
“都这么大人的还跌跟头。”陆靳沉笑着扣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有些大,但却很温柔,恰好将人给禁锢在怀里,让她不能轻易动弹,“林先生,多有打扰。”
“跟彤彤相处,我也很愉快。”林朝生唇角的笑容不成褪去,“彤彤给陆先生添麻烦了。”
“一家人,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陆靳沉宣誓着自己的。
顾彤眼眶一红险些哭出来。
林朝生瞳孔微缩,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告辞。”
“陆先生慢走,路上心。”
两个笑面虎笑吟吟的告别。
陆靳沉搂着顾彤坐进了车里,将人放在副驾驶后,自己从车头绕过坐在了驾驶座上。
车缓缓离开了林朝生的视线,他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了下来。
陆靳沉,我就不相信你能大方到这种地步!
林朝生冷笑一声,眸里闪烁着的让人心惊。
一路上顾彤都在沉默,她绞着手指,牙齿在有些苍白的唇上留下了一个个清晰的唇印。
陆靳沉也没有开口话,一直到了家,两个人之间仍然沉默,等车停下的时候陆靳沉这才发现顾彤满脸的泪痕。
“傻丫头,哭什么?”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替她将泪水逝去。
“我,我跟林朝生没,没什么。”
顾彤一开口便是抽泣,她不想哭的,但那种恐慌却怎么都掩饰不住,所以不得不哭。
顾彤在所有人面前都能坚强,唯有在陆靳沉面前无能为力。
“我又没有什么,你这么一哭,到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陆靳沉有些心疼,“先回家,嗯?”
“嗯。”
顾彤吸了吸鼻,抬手抹了一把眼睛,回家!
陆靳沉勾起了唇角,“这才乖。”
顾彤破涕为笑,下了车后跟陆靳沉一起迈进了家门。
顾彤一进门就直奔卧室,陆靳沉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房间,然后将门锁起来。
陆靳沉的脸色忍不住变了变,连忙跑到书房拿了备用钥匙,但终究是晚了一步。
浴室里响起了顾彤痛恨的吼声,然后便是一阵震耳欲聋的东西碎掉的声音。
“彤儿。”
陆靳沉连忙跑进了浴室,看着满地的碎玻璃跟双目无神的顾彤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你不要过来!”
顾彤大吼一声,泪水从无神的双眸中落下,“你早就已经看到了对不对,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看到了?”
顾彤捂着脖,在那里有一个个的清晰的痕迹。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朝生的家里没有镜了,每次想到陆靳沉看着这些痕迹看了一路她就觉得自己无地自容。
这算是什么?被人捡回来的破娃娃吗?
“看到了什么?”陆靳沉目光灼灼,他强压下了心中的刺疼,“顾彤,你想要做什么?不让我过去?你是不是忘记了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方,而你不过就是寄住在这里的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你以为你是谁?”
顾彤身体一颤,眸里除了恐慌更多了一抹绝望。
“是啊,我本来……也就是你捡回来的,别人不要的孩,我有什么资格站在你身边,又有什么资格将你据为己有。”顾彤无声惨笑,她后退了几步,手掌的血低落,落在了地板上,落在了碎裂的镜片上。
满地的碎片像是一个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照着顾彤惨白的面容,照着陆靳沉心疼却又故作冷漠的脸庞。
“你是我捡回来的,那你就是我的,我不放手,谁都没有资格从我身边将你带走。”
陆靳沉趁此机会一步跨出,将顾彤强行禁锢在了怀里,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想要逃吗?想要不顾这份救命之恩从我身边逃开?顾彤,你是不是想的太简陆了?”
“我……”顾彤迷茫,泪水不间断的滑落,“可是我……陆靳沉,我……”
“不就是一点痕迹吗,以前我也带着别的女人的痕迹回来过,能代表什么?”
陆靳沉的声音带着一抹严厉,带着一抹痛恨与失望,“顾彤,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就跟失去了所有希望的渣滓一样,你是我陆靳沉的人,这么一点打击都让你如此失态,你可对得起我对你的栽培!”
“我就在这里,如果你想离开,我绝对不会勉强,你一句滚,从此,直至死亡,我可以发誓,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你身边!”
“我不要。”顾彤感觉到了陆靳沉的认真,察觉到了他话里的失望跟阴沉,永远都不能见?那她要如何活着?
“我不要,陆靳沉,安哥,大叔,呜呜呜,我不要,我不要看不到你,我不要。”
顾彤崩溃的大哭,她紧紧的抱着陆靳沉,好像稍微的一放松对方就会从自己的世界消失一般,手掌上的血透过了陆靳沉的衣服沾染在了皮肤上,留下了清晰的痕迹。
陆靳沉抱着她,沉默不语。
等顾彤的哭声渐渐的低了,陆靳沉这才将人打横抱起,踩过了一地的玻璃碎片,走到了自己的房间。
顾彤仍然低声啜泣着,她捂着脖,不敢露出丝毫的缝隙。
陆靳沉也没有继续什么,将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才温柔的将人从旁边拉了起来,“洗澡,嗯?”
“不。”顾彤下意识的摇头,但当她抬眸对上陆靳沉的眸光的时候,又一句话都不出来了。
“乖乖的,要听话,宝儿是最乖的,对吗?”陆靳沉的手指轻轻的拨弄着她额前的发丝。
顾彤咬着唇,顺着他的动作捂在脖上的手也渐渐的滑落。
一颗颗被种下的草莓触目惊心,而这还只是留下的痕迹,没有留下的呢?顾彤根本就不敢想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林朝生曾经做过什么。
“他不敢的。”陆靳沉醇厚的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彤儿,你相信我吗?”
“嗯。”顾彤咬着唇,微微颔首。
衣服褪去,白皙如玉的身体暴露在了陆靳沉的目光之下,但他却没什么反应,有的只是心疼。
瘦削的身体略微战栗着,就像是剥开了刺猬满身的刺,将所有的柔软都袒露了出来。
陆靳沉很心疼,整颗心就像是被刀切成了一块块的,疼的窒息。
顾彤将全身都浸在了温水中。
陆靳沉的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遮掩了一切的味道。
“大叔,你要了我吧。”顾彤摁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带着一飞蛾扑火般的决然与一线希望。
陆靳沉沉默,低头咬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
顾彤闷哼一声,但却她死死忍住了,整个人就像是在沙滩上无力蹦的鱼儿,充满了无力跟绝望。
血涌入了口中,也顺着顾彤的皮肤流下,然后融入了水中。
疼痛过后就是麻痒,顾彤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那双眼睛里又带上了些许的光彩。
“脑袋不聪明,就别总是想蠢办法,你安哥在你心中就是那么混蛋的人?”
陆靳沉佯做愤怒的在她头上重重的敲了一下。
疼,很疼,疼的顾彤就流出了眼泪,都能她死寂的心却在这一瞬间重新泛起了活力,“你,不介意么?”
顾彤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带着忐忑,带着感动。
“介意啊,不介意才是骗人的,可我介意的是那混蛋居然敢动我媳妇儿,我沉寂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早就已经忘记了当初四九城魔王的称号,居然敢三番四次的犯到我头上,你介意的是不就是被人留下吻痕吗,你居然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都什么年代里还这么傻,真以为我是封建残留的王公贵族?”
陆靳沉的语气张狂恼怒,但却掩盖不了那里面藏着的心疼跟温柔,“傻傻的,怎么就会成为我的宝贝呢。”
他轻轻的摩挲着顾彤脖上刚刚被自己咬破的地方,很心疼,却知道顾彤希望自己这样做,“起来,上药,不然感染了我还得带你去医院,到时候怎么?跟媳妇儿亲热的时候差点将媳妇儿的大动脉给咬破?我不得被那医生给一刀戳死啊。”
顾彤看着他夸张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所有的疯狂,所有的绝望,所有的自卑都被这个人全数驱走。
陆靳沉,遇到你,是我这辈最大的幸运!
“陆靳沉,我爱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陆靳沉微微一愣,他知道他们彼此都已经明白了对方的心意,差的也就是将这层窗户纸给捅破而已,但却从来都没有想过顾彤会率先将这句话出来。
喜欢可以有很多,但爱却不会常。
“傻丫头,这种事应该我来做。”
陆靳沉从旁边拿了浴巾,扶着她站了起来,将那具诱人的身体裹住,然后便将人抱在了怀里。
“那你怎么?”顾彤目光灼灼,带着自信,带着点点的忐忑。
“我不是,等你成年就告诉你吗?”陆靳沉卖了一个关,“不过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我倒是可以大发慈悲的提前告诉你,只要你点好听的。”
“好大叔,大叔你最好了,就告诉我吧。”顾彤娇声道,尽管如今的她都平常没什么区别,但陆靳沉还是能发现她声音中的颤抖跟语气含着的那抹浅浅的不安与绝望,“安哥,老公”
最后两个字让陆靳沉身体微微一颤。
“不点。”
他苦笑一声,咬牙切齿,将人放在了大,覆身而上。
一吻缄口,将顾彤所有的话都吞没在了唇齿之中。
细微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响起。
顾彤轻声着,喉咙上的伤痕触目惊心,但她却全然不在意,娇嫩的身躯微微晃动着,白皙的手也在陆靳沉的背上不停的游走,带着讨好,带着,带着一往无前孤注一掷的气势。
“好了,你是不是真想让打的我下不来床?”
陆靳沉摁住了顾彤放在自己的手,喑哑的声音中情浴仍然没有散去。
“大叔。”顾彤双眸迷蒙,带着潋滟的水光,被口水浸湿的双唇鲜艳欲滴,任君采撷。
“他可不是而已,你就忍心让你老公在病躺三个月?嗯?”陆靳沉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唇形,不得已将陆睿搬了出来,因为如今还不是时候,就算是顾彤肯,他也不会做,他知道顾彤是心甘情愿,但时机不对,若是做了,连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才不会呢。”顾彤咬着唇,眸里的迷蒙也慢慢散去。
“难,二哥现在可是巴不得找我麻烦,能让他找一找当兄长的威风。”陆靳沉从她身上起身,“我去拿医药箱,马上就回来。”
“嗯。”顾彤咬着唇点点头,这才察觉到了疼痛。
陆靳沉给她的伤口消了毒,然后用纱布盖上,他咬的有点深,尽管不会伤及动脉,但还是流了不少的血。
顾彤手心的伤痕也被他处理好了,将人哄睡了以后他才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将衣服换了,重新回到了。
顾彤几乎在他躺下的瞬间就缩进了人的怀里,微微张开的唇吐出了温热的气息。
陆靳沉身体一僵,然后苦笑一声将人揽在了怀里。
一整晚的不眠不休让陆靳沉也十分疲惫,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担忧而没有多少的睡意,如今担忧褪去,疲惫便汹涌而来,所以他也没有遭受多少的煎熬就陷入了睡梦之中。
顾彤又做梦了,梦到的不仅仅是自己时候的事情,还有林朝生的事情。
她跟林朝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但因为立场的不同,所以也就注定了两个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的结局。
直到最后被人设计,被送到了林朝生的。
那个时候顾彤的年纪不大,但对于某种特殊的群体而言,这个年纪的孩娇嫩的就跟一朵花儿一样。
也正因为如此,林朝生才会在顾彤的心中留下如此深的痕迹。
那是梦魇,是心魔,在她的人生中留下的最为浓重的一笔。
顾彤被梦魇惊醒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她动了动身体,疲惫跟疼痛一股脑的涌了上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浅眠的陆靳沉瞬间睁开了眼睛,桃花眸中溢满了担忧心疼跟自责。
“彤儿,不舒服吗?”
他的嗓音带着些许的沙哑,手指紧张的抚向了她的额头,然后下滑落在了她的伤口上。
“没有。”
顾彤握住了他的手,缓缓摇头,唇角扬起,脸颊上也浮现了一抹柔和的笑容。
陆靳沉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反握住她的手,“肚饿不饿?”
“安哥。”顾彤跟他几乎同时开口。
“嗯?”陆靳沉温柔的应了一声。
“景园的事情怎么样了?都解决了吗?”
“嗯,没有漏之鱼,一切……都很好。”陆靳沉的语气略微重了几分,“想吃什么,我去做。”
顾彤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没有胃口,就算是陆靳沉亲手做的东西她都没有任何的想吃的心思。
“我想再睡会儿。”顾彤轻声道。
“我陪……”
“我想自己睡,可以吗?”顾彤的神色中露出了一抹乞求。
陆靳沉迟疑了几秒钟,然后颔首,“我去书房,有事就喊我,知道吗?”
“嗯,我知道。”顾彤点点头,双眸轻轻眨动,像是刚刚经历了风雨的蝴蝶,处处都充满了沉重与脆弱。
陆靳沉俯身在她略微苍白的唇上落下了一吻,“没什么比你更重要,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你的气,你的怨,你的恨,我都会替你一一偿还,让该后悔的人,永远在恐惧的低语中颤栗,忏悔!”
陆靳沉的声音很轻,但却带着坚定,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谁敢阻拦他,他就会毫不迟疑的将对方灭杀,不管你是什么人,都逃不过他的报复。
顾彤整颗心都颤了颤,本来升起的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也在他的这一句话中悄然崩裂。
“我最怕的就是大叔的藤条。”顾彤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就乖乖的,那东西,我就会扔掉。”陆靳沉神色温柔,“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
“嗯,大叔你去忙吧。”顾彤眨眨眼,将被往上拽了拽。
陆靳沉起身离开了房间,随着房门的一声轻响,屋里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顾彤神色中的柔和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那冰冷好似能冻结一切,那双眸里也出现了久违的煞气。
林朝生,既然你做了,那就要付出你所不能承受的代价!
在这一刻,顾彤心中所掩藏着的那些狠厉,那些煞气,那么毒辣全部爆发了出来,她将会报复,不惜一切代价,不管是否会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也不管自己的手腕到底能不能上的了台面。
明的也好,暗的也好,毒辣也好,阴损也罢,对付林朝生,她将没有任何顾忌!
人做的事情就要承担后果,没有对错,有的只是胜负!
这些年顾彤已经收敛了太多太多了,她自认为自己已经从一头野兽进化成了人,但野兽终究还是野兽,不管如何的训话,至少在她死亡之前,骨里的东西还是无法被磨灭的。
顾彤变了。
陆靳沉察觉到了,苏寒察觉到了,李默察觉到了,方知宇察觉到了,宋妍之也察觉到了,但除了陆靳沉外,他们却不知道对方究竟什么地方变了。
顾彤还是平常的那副模样,脸上笑容不减,对谁都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样,不管发生了什么只要不将她牵扯在里面那么她就不会多管闲事,但那双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感情,那抹笑容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冰冷。
苏寒很担忧,李默也很担忧,但他们却不敢问,也不能问。
顾彤失踪了一整晚,那一整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有这样的变化。
他们不敢深想,甚至不敢去探究更深层次的秘密。
顾彤脖上的伤痕瞒不住别人,因为她也从未想过要瞒人。
一场风波再次悄无声息的在学校里刮起,不知道是从谁的口中流出去的,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散步出去,针对顾彤的流言在不知不觉间就传遍了全校。
顾彤是景园的负责人
顾彤失踪了一整晚,是被一个男人带走了
第二天她全身无力的走出了那个人的房,而景园也彻底的落入了她的手中。
不需要别的渲染,不需要事情的过程,但是这两句话就足以将顾彤打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一个还在学校的弱女有什么本事在短时间内掌控景园那样的庞然大物?
只有一个原因。
顾彤的背后有高人支持。
而那个高人为什么要支持她?
原因或许有很多,但不容置疑的一个便是,顾彤跟对方关系匪浅,白了也就是顾彤是对方的情人。
一方面跟陆靳沉关系暧昧,另一方面又牵扯出了一个神秘的男人,顾彤再次被推到了风浪尖上。
李默很担心。
方知宇跟苏寒甚至也想过将这件事情压下去,但却压不下去了,自古流言是最可怕的,它的散播只需要一瞬间,但澄清却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
“疯,你想想办法啊。”李默的神色中一片焦急。
“想什么办法?”顾彤神色淡漠,好似对这些事情没有任何的想法,“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就算是你不在乎自己的名声,可是陆先生那里……”李默欲言又止,“你要不要到我家来?”
“不需要。”顾彤摇头,“如果我真的走了,大叔才会真的生气。”
“可恶,那些人可真是……”李默捏紧了拳头,愤愤不平,恨不得将那些嘴碎的人一拳拳的打倒。
“既然无法压下,那就让人没有胆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