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四天过去了,这个孩子身上的红点果然如纪卿年所说已经停止了生长,并且已经开始结痂了。
那位妇人见自己的女儿的病情有所好转,便开始高兴起来,“哎呦!我女儿要好了,真是太好了,纪大夫真是太感谢你了。”
纪卿年高兴的笑了笑,“不用感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位妇人笑着看着纪卿年,“那纪大夫,我女儿她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啊。”
纪卿年边为那孩子检查身体,边回答着那妇人的问题,“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三天之内痊愈,不过痊愈之后还会有印子在脸上和身上,不过这些都没关系了,经过半个月左右就能够消失了。”
那妇人立马喜笑颜开,乐呵呵的看着纪卿年和明隐二人,“真是谢谢你们了,要不是你们我们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天花若是放在别处就是要等死了啊,真是多亏了有纪大夫这么医术高明的神医。”
纪卿年被这妇人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哈哈,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啦。”
那妇人连忙说道:“纪大夫真是太谦虚了,你都能医好了天花,还说自己不是神医吗?哎呦,总之啊我的女儿的命是纪大夫给就回来的,我一定要报答你的。”
纪卿年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报答我的,你是花了银子来医病的,怎么还要报答我呢,真的是使不得的。”
“纪大夫什么都不要说了,等到日后女儿痊愈后,定会来报答纪大夫你的,虽说我们是花了银两来医病,可你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啊,你对我们的恩惠,我们岂有不报答的道理呢?”
纪卿年说不过这妇人,只好无奈的笑了笑,便妥协了。
待这个孩子的结痂都掉了之后,那位妇人便将自己的女儿带回家修养了,而纪卿年也用这个孩子的结痂做成粉末,并去了毒,以备不时之需。
待秦南岭晚上回来后,纪卿年便将人都召集起来,聚集在了大堂里,拿出了她做好的预防天花的药物。
董大力看着这个颜色有些奇怪的粉末,没见过这种药,便看着纪卿年,“大嫂,这个是什么药啊。”
纪卿年笑着看着董大力等人,“这是我用那个得了天花的孩子,身上的结痂做成的粉末,这个可以预防天花,而且也能治疗天花。”
秦南岭在一旁有些惊讶,“这个竟然能医治天花这种可怕的疾病?纪姑娘真是厉害,竟能研制出如此厉害的药。”
纪卿年笑了笑,“你们每日用一次,以防万一。”
董大力琢磨着,不知道这药要怎么吃,“大嫂,这药要如何服用啊?”
纪卿年拿明隐作为例子给他们二人演示这药是如何使用的。
她将这药沫打开,对着明隐的鼻孔轻轻一吹,将药沫吹进明隐的鼻孔,“你们看到了吗,就是这样用的,你们试试。”
秦南岭照着纪卿年的样子给董大力也吹了一下,“大嫂,这样吹进鼻子里真的能管用吗?不应该是服用的效果更好吗?”
纪卿年笑着向几人解释,“天花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一般是通过唾液和呼吸传播的,将这药沫吹进鼻子里,便能预防天花了。”
几人听了纪卿年的解释,便明白了其中的原理。
第二天一早,纪卿年的医馆便来了很多病人,果然如纪卿年所说,有很多人都得了天花,这场瘟疫终究是来到了。
“大夫!大夫,快来救救我的孩子吧!”
医馆里一大早便来了很多病人,都是一直发热不退,还有的人已经长出了许多红点和水泡了。
纪卿年明隐和董大力一时都忙不过来了,很多病人都在痛苦着,等待着纪卿年的救治,因此纪卿年昨日制作的预防和治疗天花的药粉很快就已经用完了。
“夫君,还有大力,你们快些把口罩和手套戴上!”
纪卿年将口罩和手套给了明隐和董大力二人,这样可以对天花有所预防。
“大嫂!你快来这边看看,这个人要不行了!”
纪卿年听闻赶紧跑了过去,这是一个成年女子,身上脸上满是抓破的水泡和红点,甚至眼睛里也长了很多红点,看着真的是异常慎人。
这天花若是长在未成年的孩子身上还好,痊愈的会比较快,不过若是长在成年人的身上,就会有很大的生命危险了。
纪卿年赶紧拿出了工具为这个病人清洁伤口,又涂抹上了止痒药膏,纪卿年又回头叫董大力,“大力,你去仓房拿些抗病毒的药来,这里已经用完了。”
“好!我这就去。”
董大力快速跑到仓房里,可翻找了好一阵子也没找到,看来这药是已经用光了,于是董大力连忙跑回去,“大嫂,药已经用完了!”
没想到药用的这么快,纪卿年有些着急,看着明隐和董大力,“你们先在这里守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纪卿年便回了房间,关好门,进入了空间,用袋子装了很多药品,亏的纪卿年自带空间,可以随意进入拿需要的东西,不然,这个情况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纪卿年拿着一大袋子药跑回大堂,董大力见纪卿年这么快便拿来这么多药虽有些好奇但是也没有时间去多想了。
“大嫂,给我几支药吧,光是你跟大哥是顾不了这么多人的。”
纪卿年拿了几支药给了董大力,“大力,用法和用量都知道吧?”
董大力重重的点了点头,“知道的,大嫂放心。”
“你忍住,不要挠!”
纪卿年听见明隐的这一声呵斥,便连忙跑过去,“怎么回事我看看。”
纪卿年跑过去时,发现这人已经将自己挠的浑身是血了,看着格外的吓人,“夫君,你别靠他那么近,他可能已经要不行了,若是碰到他身上的血,我们会立马被感染上的。”
那人满身是血,已经开始意识不清醒了,嘴里一边念叨着:“痒,好痒”,手上还一直抓自己的身体,没过多久,这人就放下了抓着自己的手断了气。
纪卿年颤抖着闭上了眼睛,她做了这么久的大夫,却依然见不得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这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折磨,总认为这是自己的失职。
明隐抱了抱纪卿年,“年儿,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害怕。”
纪卿年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明隐,“我没事,走吧还有很多病人等着我们呢。”
“大嫂,大哥,你们过来看看这个孩子!”
明隐和纪卿年连忙跑过去,那孩子身上的红点倒是不多,只是浑身发烫的厉害,而且一直昏迷不醒。
纪卿年对明隐说:“夫君,拿退热药来。”
明隐将药递给纪卿年,纪卿年便喂这孩子吃了药,她现在的情况同其他人有些不一样,她的发热太过严重,要先行退热,不然有可能会烧死过去。
“这孩子身上的红点还不是很严重,只是一直发热不退,先将她送到病房,以免她越来越严重。”
董大力听后便一把将孩子抱起,送到了病房里。
待大堂里的病人都走了之后,纪卿年和明隐才来到了病房里,走到床前,纪卿年赶紧问起董大力:“这孩子怎么样了还是发热吗?”
董大力看着纪卿年,“她已经不是很热了,现在意识也开始清醒了。”
纪卿年检查了一下这女孩儿的身体,“你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那孩子缓缓的摇了摇头,看着纪卿年,“姐姐,我爹爹呢?我爹爹在哪里啊。”
纪卿年被这孩子问的顿时有些发愣,“你爹爹是谁啊,你是跟你爹爹来的吗,可是我们见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啊。”
一旁董大力悄悄对纪卿年和明隐二人说道:“就是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
纪卿年和明隐二人听后便很有默契的对视了一眼,而后纪卿年轻声安慰这个女孩儿,“你爹爹在家里等着你呢,所以你要先好好养着病,等你病好了再回家找你爹爹好不好?”
那女孩儿看了纪卿年一会儿,声音有些颤抖着问着纪卿年:“爹爹他,爹爹他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说完女孩儿眼里的泪水便落了下来,染湿了被褥。
纪卿年看着女孩儿这副伤心难过的样子有些不忍心,走近女孩儿,“不要哭了好吗,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在吗?”
女孩儿边留着泪边摇了摇头,“没有了,爹爹说,我娘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病逝了,所以我自小便跟着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爹爹走了,我自己一人要怎么办啊。”
纪卿年温柔的看着小女孩儿,“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啊。”
“我叫牡丹,我今年十四岁了。”
纪卿年听后便看着女孩儿笑了笑,“小牡丹不要伤心了,你已经十四岁了,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倚靠着你爹爹了,你要勇敢一点,学会照顾自己,养活自己知道吗?这样你的爹娘在天上才能安息。”
这个名叫小牡丹的女孩儿听了纪卿年的话,点了点头,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我知道了姐姐,我已经长大了,我要变得坚强一点,勇敢一点。”